曾经的‘和平镇’位于吴县靠重湖的地方,几十年前突然发生大规模迁徙,镇民搬迁到重湖对面建立另一个‘和平镇’。因此两个‘和平镇’被称为新旧和平镇。
老和平镇原先共住着两个大家族,分别是徐、朱两家。后来分裂出来的和平镇虽然也有徐、朱两姓,但更多是外姓。换句话说,当初留在老和平镇的人多是徐、朱两姓人。可奇就奇在老和平镇逐渐没落,并迅速消失在大众视野。
相反,新和平镇因靠近重湖、建筑古香古色保留吴县原汁原味而成为旅游胜地,反观老和平镇无声无息恍如鬼镇。关于此地的人口登记等也颇为怪异,他们竟然在几十年里只有百个新生儿,死亡人数却一个也没有。
关于这点,王小宏特意批注:数据不可信。每年教育局、计生局等到达老和平镇统计数据,似乎都被欺瞒过去。而且吴县当地的人大多不愿到老和平镇去,据他们所说,老和平镇是被怨灵缠住的地方。
里面的人都有罪,生前死后都被困在那里出不来。进去的人若是逗留太久,也会被当成镇民留下来。
果然很古怪,但似乎所有信息里都没有涉及‘恐怖童谣’。然而从董勇丰的话里可知,失踪的四人都和镇上的恐怖童谣有密切的关联。
杨元一思索许久,起床沐浴洗漱睡觉。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发现吴畏早就租了一辆面包车停在旅馆门口,同时他还遇到一个来自老和平镇的年轻人。
董勇丰一见这年轻人便激动不已:“窦启正,你竟然没死?!”
众人惊讶不已,包括这年轻人。赵嘉光连忙压制住他,逼问道:“你们把我哥怎么了?”
年轻人哀哀讨饶:“我不是窦启正,我是窦启元。窦启正是我哥,你找你哥,我也是来找我哥的!”
赵嘉光和董勇丰不信,他便说道:“真的,我背包里还有身份证。我就是来找我哥的,他当初跟我说他在和平镇,声音语气很惊慌还跟我求救来着。两年来我都会花一个月过来这里查,去年无功而返,今年我发现原来有两个和平镇。恰好遇到吴畏先生在租车,我就问了问,发现同路才跟来。”
杨元一从他兜里掏出身份证:“没撒谎。”
赵嘉光愤愤然的放开窦启元,仍旧是不信他的态度:“当初就是你哥骗了董教授包括我哥在内的五人,现在他们下落不明。你还好意思出现?”
窦启元苦着脸道:“我也不知道具体经过——唉,一开始我哥打电话向我求救,我真云里雾里没弄懂,后来他失踪,怎么找也找不到。对了,你们是什么人?”
杨元一介绍董勇丰和赵嘉光两人,并对两人说道:“他应该不是和平镇的人,老和平镇大部分人姓徐、朱。”
窦启元甩着麻痹的手臂说道:“我知道董教授,当初新闻播放你们发生意外的事故,我就注意到,不知为何总觉得跟我哥的失踪有关。说真的,我调查后才发现,原来不止那四个人失踪。当初我哥和他几个同学也是来吴县旅游,后来突然失踪,至今杳无音信。”
杨元一:“还有其他人失踪?”
窦启元:“陆陆续续很多,来自各个地方的游客。大部分是自己组织的四五个人成团,青年学生、中年男女等等,没有规律而且毫无线索,所以一直当成失踪处理。”
此时,杨元一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发来信息,是王小宏的调查有了新进展。信息跟窦启元所说无二,提及数年来在吴县失踪的人,排除掉其他剩下符合情况的竟不下五批人。
吴畏:“先上车。”
一行人便都先上车出发,一边交换各自信息。只是赵嘉光和董勇丰不太相信窦启元,但也慢慢放下警惕。
杨元一:“当初你哥向你求救的时候,说过什么话?”
窦启元回想道:“他当时很乱很慌张,说话断断续续而且信号似乎很不好。我们都不是吴县人,我哥更不是和平镇的人。照董教授那样的说法,我哥当时应该是被挟持了。我记得他当时提到‘和平镇’、‘疯子’、‘怨灵’……哦对,还有印象非常深刻的一句‘又开始了,他们又开始唱了,她要来了’。唱什么我不知道,‘他们’、‘她’指代何人也不知道,因为通话结束了。”
顿了顿,他问道:“董教授,我能问问,我哥……还活着吗?”
董勇丰迟疑许久,摇了摇头。
窦启元勉强一笑,挠挠头,红了眼眶,两手挡住脸:“其实我早就猜到了。”
气氛凝重,众人心情也很沉重。因为同病相怜、处境相同,赵嘉光对窦启元的情绪没有之前那么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