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就用这块。”易云卿坚持,冬阳觉着难为情。
余氏瞧了颇为不解,康婉儿在后笑着解释一句这才明悟。笑了笑抬手让丫环把换下的玉配放回盒子里收好,留两人在屋子里自行商量。
冬阳历来逆不过易云卿,所以在两人收拾好上去皇宫的马车时,冬阳腰上别的就是那块让他难为情的私物。
时值五月正是百花齐放之时,设在御花园的小蟠桃宴在宫人们精心装扮下,好似真如天上仙境一般,富贵秀丽如梦似幻。
易云卿是臣,所以就安排在皇帝的下手边。在对面则是与皇权沾亲带顾的国戚,当然,也有在朝庭占居高位的权臣。
天才擦黑,百官齐聚,一大片人影中就算末席拉出去都能让京城震上三震。
天蒙黑点上灯,太后盛装在皇上与皇后的搀扶下,在宫婢太监所执宫灯中缓缓而来。
“皇上万岁万万岁!”
“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三声齐呼跪拜。皇上、太后、皇后依次呼‘众卿平身’。
太后坐中间,皇上坐太后右手边,左手是靠后一步的皇后,皇后座位后是宫中四妃。
保养得宜的太后红光满面,头上宝光闪烁的凤冠富丽到极致,一身雍容华贵的凤服挺腰坐在凤座上,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是皇家威严的典范。“哀家年纪大了,本就不想提及什么寿诞,可皇上到好,巴不得弄的热闹点提醒哀家老了,还要众卿劳师动众,废尽心思找礼物不说还要劳众卿盛装打扮,真真麻烦又劳神费事。”
皇帝朱礼哀怨拱手:“母后,儿子不就昨儿赢了你两吊钱么?没必要为两吊钱就这么兑挤儿子吧?传出去还以为儿子借母后寿诞跟众爱卿要礼物呢。”
皇帝跟太后这么打趣,众大臣只得干陪笑,有资格接得上话的人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其中之一就有常东来身为太皇最宠爱的女儿先皇嫡妹的长公主。
长公主与驸马就坐在太后下首,闻言用帕子掩了呵呵笑道:“太后嫂子跟皇帝侄子这么说,就算众卿想省笔银钱少办点寿礼都怕是不行了。不过这会儿都已经迟了。”笑着视线一扫众臣笑道:“可众卿,太后娘娘跟皇上的话已经摆在这了,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可事后还可以补的。不补,小心皇上让禁卫去抢!”
长公主的笑言让一众大臣哄堂大笑,其中另一个接得上话的老王爷起身拱了拱手歉意道:“太后娘娘请恕罪,微臣宴后就把寿礼补上。”
老王爷的话让太后嗔道:“老王爷可别听长公主的话,这猴儿惯是个生事的。”笑着瞪了眼长公主笑道:“老王爷能来是哀家的荣幸,可不说寿礼不寿礼的。”太后领着几个老国亲笑了回,皇帝朱礼接了话头陪笑了场。尔后话风转到寿宴上。
“这小蟠桃宴儿子可不敢居功,要说首功该是易卿内妻栽种的小蟠桃。没有小蟠桃何来小蟠桃宴?”
闻言太后笑了下:“小蟠桃的由来哀家知道,可一直无缘得见此人,此次这小蟠桃宴哀家特意下的帖子请来,就是想见见。怎么?易卿还不让此次最大功臣让哀家见见?”
易云卿带冬阳上前见礼。太后温和的目光让冬阳紧张感减去不少,行了礼站在那任其目光打量。
长公主笑说:“我也一直想见见。可易卿却愣是不带人上门,害我每天在那盼呀盼的。易卿,这可是你不对呀。本宫话摆在这,你要再藏着掩着,本宫可就打上门去了!”说罢对冬阳摆手让其靠近,拿了块羊脂玉小摆件放其手上笑说:“每年我家那猴儿上门唠叨没少给你添麻烦,别怕得罪人,以后若是被扰的烦了大胆撵出来就是。回来本宫再收拾他。”
冬阳受宠若惊,连易云卿都弄不懂长公主这么示好是哪般。
皇后瞧了笑说:“易少夫人就接了吧,我这皇姑姑可历来是个小气的,往常去拜节行礼都只拿点小玩意就把本宫给打发了,今儿好不易大方一回可不能失皇姑姑面子。”
皇后这么打趣笑说到是解了冬阳的围,易云卿心里跳了跳点头示意冬阳接下长公主的羊脂玉摆件。长公主赐名贵的羊脂玉摆件,皇后解围示意他收下,这明显的袒护意味若不是易云卿非常确定冬阳不认识两人否则还真以为三人见过面了。
太后凤帖亲自点名,长公主送名贵羊脂玉摆件,皇后打趣示好,桩桩件件只要传出一件,冬阳身为男妻历来低女妻半筹的惯例将会被打破。
一众大臣都会认为这是皇上与易云卿商量好在抬冬阳身份,好让易云卿这唯一的弱点将不再成为弱点,可皇帝朱礼跟易云卿心里发誓。此事两人真没窜通商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