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浛子拉着他在坊内的花园里逛了几圈,然后迫不及待地提出离开。
就这么一会儿,已经偶遇了不下十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合欢宗弟子。这些弟子大多是调-教好了就送到坊里的,并不认识时薄衣二人,还当贺浛子是客人而时薄衣是新来的同门,不停冲着贺浛子抛媚眼。
“这是我的!”时薄衣每见一波都激动地抱紧贺浛子,像个炸毛的护食小兽一样。
贺浛子无可奈何,干脆把他抱起来亲了亲:“不怕,小衣不怕。”
“他们好讨厌。”时薄衣决定要讨厌这个地方了,“这里一点都不好。”
“好,我们回去吧。”
“但是……”时薄衣听到这话又犹豫了,“我还没有逛前面。”
一直在后花园逛,路过了几栋精致小楼,但是前院还有一个巨大的花楼,里头人声鼎沸,时薄衣特别想去看看。
“……”贺浛子头大了,“前面有更多的人跟你抢我。”
时薄衣顿时眼氲薄泪:“先生,你不要我了吗?”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这下贺浛子怎么哄都没用了。迫不得已,只能答应带他去前面看看,用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但是时薄衣显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问道:“如果他们跟我抢你怎么办?”
贺浛子想了想:“我们隐身过去看吧,他们看不到我,就不会抢我了。”
就这样,时薄衣高兴了。一进花楼又准备疯跑,一下子窜到台上瞧瞧,又一下子窜到楼梯往上跑。所幸在场没有人比贺浛子实力高,因此未曾发觉到隐身的时薄衣。
“先生!”时薄衣倚靠在二楼栏杆上冲贺浛子传音,“你快过来嘛。”
等贺浛子到了二楼,他又在走廊里到处跑,一会儿隔着纱窗看看,一会儿勾起走廊中的装饰品把玩,一刻也不肯停。
“先生,那是什么?”时薄衣指着开了一条缝的窗户,隔着薄纱能看到里面一个道貌岸然的修士拿着玉势推进那男弟子的体内,弟子发出浅浅的呻-吟,似痛苦似欢愉。
贺浛子脸色一变,伸手捂住时薄衣的眼睛。
“不要看,衣衣,乖。”
时薄衣被他语气里的不高兴吓到了,愣愣地点点头,缩到贺浛子怀里,扭头把脑袋埋在他胸膛里:“我不看,我乖,先生你不要生气。”
贺浛子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自己的语气吓到时薄衣了。
“我没有生气,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时薄衣闷闷地应了一声,被贺浛子抱走了。
隔着一扇窗,里面的男弟子依然在继续痛并快乐着。这人便是新送来的弟子中的一个,左护法特意关照过几个喜欢调-教人的老客户,说新来的弟子性子倔,需要他们调-教调-教。老客户也觉得这种的调-教起来比较有意思,自然二话不说接下了这个请求。
屋子里这个弟子比较倒霉,遇到一个不爱用药的。其他人调-教起人来喜欢用药,那样被调-教的人还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是因为中了药才会露出这种媚态。但里头这位却偏偏喜欢用别的办法,他十分擅长勾出人心底不堪的欲-望和潜意识中的向往,被他调-教的人完全没办法欺骗自己,最后清醒过来只会绝望地接受现实。
既然来了合欢宗,那么就要有任人玩弄或者玩弄别人的觉悟,又当表子又立牌坊这种事想都别想。
左护法淡定地瞥了几眼飘出暧昧呻-吟的房间,心里有些感慨。
这一届的奸细不行啊,是他见过最差的一届,那些所谓的正道门派都没人了吗?
第16章 正文16
时薄衣得知了新玩法,他开始向贺浛子打听之前那人用的玉势是什么玩意儿,可以怎么玩。
贺浛子一脸崩溃,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但他不说也没用,时薄衣总能从右护法那里得到准确情报,并且还拿到了一整套的情趣用具。
当贺浛子回屋的时候看见时薄衣又穿起纱衣,把那些器具一字排开摆放在床单上时,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先生。”时薄衣期待地看着他,“我也要玩!”
“……”但是他一点都不想玩!
时薄衣光着脚跑下来,把玉势塞到贺浛子手里:“先生,来嘛。”
贺浛子深吸一口气:“小衣,这个不好玩。”
“为什么?”时薄衣扒在他身上,“可是我想玩儿。”
问如何打消一个好奇宝宝的好奇心?
思来想去只有让他尝试一次他才会放弃。然而,以贺浛子对时薄衣的理解,玉势这些东西他说不定会越玩越喜欢,更别提放弃了。
但是贺浛子总是拗不过时薄衣,想到对方每次都这样倔脾气,不撞南墙不肯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