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东阳却是叫住了他:“等等!”
“大人,您还有什么事吗?”顾斐有些诧异地看向盛东阳, 眼中莫名生出了些许欣喜, 于他而言多看盛东阳一眼,都是一种幸福。
盛东阳看着他这样子,心下莫名生出了些许愧疚, 但最终仍是深吸了一口气,狠下了心,指了指自己办公室休息区的沙发:“顾议长,我有话和你说。”
顾斐有些局促的坐到了沙发上,轻声问道:“是什么话?”
“关于,你昨天公开发表那些对我告白, 不会放手那些诸如此类的言论, 我希望你可以到此为止, 不要再继续了,不管网络上有怎样的讨论, 你都不要再去回应了,就算回应也只能宣称我们之间只是工作上的关系, 先前所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你一时糊涂的玩笑……”盛东阳一咬牙, 再不敢看顾斐的眼睛:“还有, 我希望以后我们可以在各种场合适当保持距离, 工作方面的事, 就在工作的地方谈……你不用再约我出去, 请我吃饭。”
“我也不会再跟你出去。”
盛东阳仔细斟酌了一番, 看着事态进一步在网络上扩大,也觉得事情闹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确是他自己在感情方面没有处理好的过失。
不论是顾斐还是艾伯特的情况演变成现在这样,都与他在感情上的优柔寡断,当断不断脱不开gān系……
因此,他觉得自己到底还是应该和顾斐把话说清楚。
虽然艾伯特并非他的伴侣,但他到底是自己名义上的伴侣,而顾斐就算自己对他心怀愧疚,但这也是与艾伯特没有任何关系的,他公然挑衅艾伯特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就算他和顾斐都心知肚明,他和艾伯特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关系,但他和艾伯特在名义上终究是结婚了。
自己该给的尊重还是得给艾伯特的。
昨天因为顾斐疲倦太过,他没有说出口的话,今天也终归是要说的。
“大人……”顾斐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盛东阳突然一下子叫住他,居然是为了和他说这样的话。
盛东阳qiáng行压下了自己心下那股怜香惜玉的心思,不敢去看顾斐眼下的乌青,突然开口 :“顾议长,时代已经变了,现在的白鹭洲没有奴隶制,你早是自由之身,已不再是我的奴隶。”
“可在我心里,我永远都是大人的……”顾斐不知道他开口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迫切的想要开口表明自己的心意。
但这一回,盛东阳却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就直接打断了他:“你应该清楚,我现在已经结了婚了,不管我们过去怎样……现在再这样来往密切,白鹭洲这么多双媒体的眼睛盯着,既落人口实,又增加媒体舆论,终究是不合适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已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可是,大人与帝卿殿下不过是政治联姻,而且是皇帝qiáng行赐予的婚姻,并非大人所愿,这样的婚姻又岂能称之为婚姻呢?”顾斐深深地蹙起了眉,始终觉得那位奥斯菲亚来的帝卿并非盛东阳的良配,也不值得盛东阳为他这么做。
他向艾伯特示威挑衅全是故意的。
奥斯菲亚的皇帝凭什么主宰白鹭洲领主的婚姻?
艾伯特又凭什么骑在盛东阳的头上作威作福,bī着他的公爵对着他伏低做小,千般百般的因为他的一点小情绪陪不是?
“就算是皇帝qiáng行赐婚,非我所愿bī不得已,我也终究答应了与帝卿殿下结婚,他现在就是我名义上的伴侣。”盛东阳定定看着他,逐字逐句道:“在我们的婚姻存续期间内,我不可能任由你这样当众去打他的脸,媒体民众起哄胡说是一回事,但你应该知道,你公开挑衅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里是白鹭洲,不是奥斯菲亚……”顾斐深深蹙起了眉:“而且,我也没有公然挑衅帝卿殿下,只是情不自禁吐露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白鹭洲和奥斯菲亚不一样,白鹭洲民众是容许甚至喜闻乐见公爵坐拥后宫的。
“不管这里是哪里,你又有没有公然挑衅帝卿殿下,这些话你以后都不准再说了,与我之间也要拉开该有的距离,这是命令。”盛东阳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
顾斐怔了怔,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受伤到了极致,就连声音也是无比的令人心疼,他执拗地看着盛东阳:“大人,您竟连一个公平竞争,让我继续守在您身边的机会也不愿意给我吗?”
“我只是……只是想要守着您而已啊。”他不明白他究竟会输给艾伯特哪里。
艾伯特才认识盛东阳多久啊,对他更是半点体贴细致也无,只知仗着帝卿皇族身份对着盛东阳颐指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