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地纸被烧灼为灰烬。
司晨打开窗子,让烧灼的味道飘出室外,风顺着窗子入了室内,吹走了灰烬……
不久,又一阵敲门声响起。
司晨前去开门,侍女在外行礼,唤了他一声“白公子”。
司晨一愣,虽然,他在王府不算遭到人白眼,可司晨的存在并不受侍女的喜欢,后来,即使成了怀王的男宠,有个王妃的存在,大部分的人见了司晨也只当作是下人,根本不会行礼。
司晨“嗯”了一声。
侍女说:“怀王请白公子搬入秋水居。请白公子告知奴婢,这里可还有您有需要的东西?好让奴婢请人搬入秋水居。”
秋水居,在怀王府称不上最好的阁楼,比起王妃住的,要差上许多,可,却也是离怀王的寝居最为接近的。
司晨回头看了眼厢房,他说,他自己的东西他会处理。
侍女说,若是衣物之类的,王爷已吩咐布房制了几件,这里的您无需带走。
司晨点了点头,之后,在侍女的带领下去了秋水居。
秋水居的院落里种满了枫树,一片片的枫叶在秋风中旋转……
枫叶,依旧美,可是跟前阵子比起来,残挂在枝上的叶变少了,在空中飘舞,在地上打滚的枫叶也变少了……
即使没什么感觉,时间,已经在慢慢地流逝。似乎,快入冬了,静静地,不被察觉地……
进入秋水居,一楼的大厅,里面摆着两张桌子,以及几张贵妃椅,顺着阶梯向上爬,是二楼,有几间厢房。
侍女打开右边儿最后一间厢房,她说,这是司晨的寝居。
司晨迈起脚步走入,第一眼入目的是屏风,绕过屏风进入,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可所有的物件均价值连城。
镶入金线的纱帐,柔软的被褥,杉木制的衣柜,绛红色的菱花镜,镜台上,散着凌乱地胭脂,蔻丹等东西。
与其说这是一间男子的厢房,不若说,这里比较适合女子的厢房。
司晨走至桌上,双手摸了摸桌上的茶壶,带着微温。执起茶壶,倒入杯盏中,袅袅青烟自杯盏中溢出。
放下茶壶,执起杯盏,凑向唇瓣浅啜了一口,是上等的碧螺春。
司晨轻轻一笑,忽然觉得,成为男宠的待遇倒是挺不错。
然后,侍女又说,她住在他身边的厢房里,以后若是有事可以叫她。她说,她是司晨的贴身侍女。
这时,厢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怀王绕过屏风走入。
怀王对侍女挥挥手,侍女领命,福了福身,退了出去,临走时,她对司晨投以狐疑的一瞥,之后,静静地带上了门。
怀王走至桌边坐下,司晨挺自觉地放下手中的杯盏,重新提起茶壶为怀王斟了一杯,放至他的面前。
也不见怀王伸手接过,径自拿起司晨用过的杯盏,就着杯缘浅啜了一口。
司晨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面上的笑容凝结起来。
怀王微微一笑,他说:“纳你为宠,已经有几个日子了吧?”轻轻滑动茶盏,湖泊色的液体在杯中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司晨勉强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他说:“……我,我还没有心里准备。”
怀王放下手中的杯盏,隔着一张桌子,一只手伸向前,食指抵在司晨的下颚上,他说:“本王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
司晨咬住嘴唇,看着怀王的目光中有着一抹慌张,“可是,我……”想说出旅游,可一个又一个的字在喉咙里打转,最终,只能下咽。
“你不想,是不?”怀王替司晨说出他说不出的话。
司晨面色一阵铁青,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怀王自椅上站起,慢慢走至司晨的身边,轻轻褪开他的衣裳。
司晨的身子在颤抖,一次一次又一次,当外衣褪下,只留下一件中衣时,司晨说,他要沐浴。
怀王拍了拍双手,命下人准备浴桶。
司晨攥住怀王的衣角,掌心里泛着微薄的汗,他说,我们之间是不可以的。
怀王挑眉,他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司晨瞬间没了语言,脑海里也一片的茫然。
是啊,为什么……不可以呢?他都可以成为怀王的男宠……为什么,不可以发生关系呢?
只是,潜意识地排斥。只是,不想再与任何人发生身体上的关系。只是,只是想,已经成了他的男宠,若是再与他发生关系,哪一天,等哪一天风影醒了,会不会很生气?
很生气很生气,然后,然后就丢下他了?
下意识地,司晨一把推开怀王,跌跌撞撞地想要跑出厢房。
途中,被怀王拉住了左手腕,然后,被紧紧地拥入怀中,唇瓣紧跟着贴了下来。
司晨篇首,让怀王的唇落在了他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