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踏出门槛时,司晨隐隐约约中听怀王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本王,都会把你纳入府里,把你锁在身边……一辈子……
司晨没有回头,脚步没有停顿,笔直地走出了院落。
。。。。。。。。。。。。。。。。。。。。。。。。。。。。。。。。。。。。。。。
司晨没有回头,脚步没有停顿,笔直地走出了院落。
忽然,脑海里闪过风影妖艳的面容,犹豫了一下,司晨朝着风影暂居住的枫月楼走去。
沿途中,路过枫林。
枫林的尽头,司晨看见皇上仰头望着天,漫红如火的枫叶随风飘舞,在他的身畔旋转。
仿若感觉到司晨的目光,皇上看向司晨,瞳孔中有着凌厉。
司晨的脚步停住,隔着不算远的距离,与皇上对视。
皇上说:“你很像朕的一位故人。”
司晨点点头,他说:“草民知道,他……叫司晨。”司晨笑,唇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皇上点了点头,他说:“他是朕唯一对不起的人。”
司晨“啊”了一声,沉默片刻,又说:“是啊,草民这种长相的人又怎会有坏人。”
皇上仰头,望天,他说,司晨的死是必然。
司晨抿抿嘴,不说话。
皇上又说,白离的出现,也是必然……
司晨愣了一下,身体颤了一颤,看着皇上的目光中充满了猜疑。然后,他说:“您什么都知道。”
皇上忽然就笑了,他说:“朕能知道什么?朕只知道,若是白离不出现……那孩子,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司晨死。”
皇上说的淡然,而他看着司晨的目光仿若洞悉了一切。
司晨的脚步后退了一步,然后,他说:“您是在试探我吗?试探我是不是司晨?”
皇上眯起眼睛,他说:“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语毕,他轻轻走向司晨,然后,与他擦肩而过……
笔直地,不曾停留。
司晨回首,当皇上的背影越来越小,终于消失在他的眼前时,司晨飞快地向枫月楼奔去。
一张脸惨白,一颗心不听使唤地乱跳,仿若要跳出心口,然后,推开了枫月楼的门,大步跨入厅内,爬上阶梯,朝着楼上右边最后一间厢房走去,打开了门。
厢房里,很干净……
窗子是开的,偶尔吹入阵阵秋风,带着一片两片的枫叶,在厢房里打转……
双手捏紧成拳,坐到了桌前的椅上,轻轻碰触桌上的茶壶,是温的。
这里的茶都是热的,可是,没有风影,没有风影的身影……
贝齿轻咬住唇瓣,咬出了血迹,嘴里蔓延着血液的铁锈味,一颗心,惶恐不定。
跑出枫月楼,司晨又回去了书房。
就跟司晨想的一样,怀王坐在桌案前的椅上翘起二郎腿,一页一页地翻着账本。
当听到门启声,他抬头看向司晨,眼中有着惯有的温和,当注意的司晨被咬破的唇瓣时,他面上的笑容消失,双瞳眯起,放下手中的帐子,冷冷地看着司晨,他说:“被本王吻一下,你就要擦破嘴唇?”他冷笑。
司晨冷冷地瞪着怀王,不语。
怀王单手拖起下巴,讽刺地说:“如果,等哪天本王碰了你,你是否要搓掉一身的皮?”
“风影,风影在哪里?”司晨的胸口微微起伏,微高的声音巧妙地隐藏住了他心中的不安。
“……枫月居是客居,他不可能一辈子待在那里。”
“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想见他!”
司晨的执着,让怀王的心有一抹难言的异样感在心中横行。“见他一个死人?”怀王讥讽地说。
“他不是死人,他活着,他还活着!!”最初,言语还算平和,如今,司晨已经近歇斯底里地喊叫了。
怀王自椅上起身,看向司晨,他说:“即使大夫说,他永远醒不过来,你还是认为他是活着的?司晨,每日里你请多少个太医,本王又请来了多少个御医,可曾有哪一位说过风影会醒来?”
“他会醒来!他有呼吸!”司晨固执地说。
怀王唇角微微勾起,他说:“风影,他不会醒来的。”语毕,绕过桌案,慢慢走至司晨的面前。
司晨抬起脸,双瞳直直看向怀王,他嘴唇蠕动,唇瓣开启,又阖上……
反反复复许久,他忽然自我嘲讽一般轻笑,他说:“如果风影没有醒来,我还在这里做什么?怀王,你告诉我……好不好?”
怀王单手缓缓抚上司晨的面颊,轻轻地摩擦,良久后,他说:“……在这里,你是为了活着……因为,只有我能保护得了你……而你活着,是为了自己。”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我,我已经放弃了自己,我只想要风影……风影,只有风影,只有他是我活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