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你是一个人才,本王怎舍得杀你?只要,你答应本王以后只为本王做事,本王必然不会动你的风影。”加重“你的”二字。
“当时您说把血影楼给你,你会放过我与风影,可那天晚上你却派人跟踪我们。”
“……你认为本王欺骗你?”
“难道不是?”
怀王笑,笑的挺讽刺,他道:“那时本王虽跟踪于你,却并未对你怎么样……本王说,那一次放你们走是真放,当时,本王并未想捉拿你……只想知道,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可既然你从本王的眼前溜走了,那么第一次是确实放过你们,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了吧?”怀王放开捏住司晨下巴的手,食指轻点在司晨的红唇上,道:“司晨,怪只怪你自作聪明……或者说,应该怪你从不信任本王呢?”
“至亲至信的人都可以背叛,更何况是不认得的人?”
“怪只能怪你识人不清。”怀王道出事实。
司晨沉默。
“司晨,是否要为本王做事,本王不逼你,也愿意给你考虑的时间。从夏唯县至倾城怎么也要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你寻思。等到了倾城再告知本王答案也不迟。”
翌日。
一行人将朝着倾城的方向启程。
出发前,怀王收到书信,说百姓对司晨的怨念挺甚,为了解民怨,最好带着司晨游街而行。落笔,是皇后。
怀王面无表情地看着,最后,他忽然就笑了,笑的挺乐。
吩咐下人准备好囚车,之后,把司晨锁在了囚车里。
头与双手被固定住,让他动弹不得。
队伍缓缓启程,当如果闹事时,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流言蜚语也纷纷。
来,这就是传闻中以色媚主的男人。
这样的人怎能称作为男人?他不配为人。
唔,话说回来他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听说,他才是风府的主人?
啊,是啊是啊!我说他哪儿来那么多钱成为夏唯首富,原来是从咱们老百姓手里搜刮的。
这人简直简直禽兽不如。
既然禽兽不如,又怎能称为人?
…………
………………
百姓许是愤怒了,他们纷纷拿起手边的实物砸向司晨,小孩子见了,起初不懂,可当见到大人偏激的行动,便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石子,朝司晨扔去。
司晨的囚衣瞬间染上五颜六色,墨发散乱,一张白皙的脸上慢慢地染上一点点的伤痕……
这时,一位中年妇人冲上前,侍卫想阻拦,可中年妇人仿若不要命的冲击让侍卫一个踉跄,没来得及组织。
中年妇人一张纤瘦的身子紧紧地抱住囚车,想要为司晨承受外在的攻击。
泪水糊了她的妆,一张模糊的脸让险些认不出她来。
这个人,不过一夕之间仿若苍老是数十岁,原本的云鬓已半白……
她哭着说,她想,她一直想亲口对司晨说一句对不起,她想让司晨听到……
司晨微微一笑,我不怪你。司晨说。
她一愣,泪水流的更凶了。
司晨说,不管到了何时,您依旧是我的娘,只要,您能一直不背叛我……
因为,这种真正的情得来不易,所以,一旦得到了,司晨便会好好儿珍惜……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背叛过他……
对不起他的人,是那个男人,并不是这个女人……
司晨笑,带着些微的安慰,司晨对她说,他不会死,若是以后见了面,他一定会继续叫她娘……
之后,囚车被马儿拉动的速度加快,越来越快,慢慢地,那个中年女人一直在身后追,一直追,之后,跌倒,爬在地上站不起身……
司晨偏着脑袋看,眼眶上有着泪水……
模糊的视野里,司晨看到了管事,他的额头结了痂,一片阴暗。他对着司晨重重一跪,然后大力地磕头……
司晨嘴唇微微开启,他的嘴唇蠕动,不要不要不要……
司晨一直说,可他却不知他说了什么,只感觉,温热的液体自自己的眼眶中留下。
练武的人视力总是良好。隐隐约约中,他甚至看见了那个人额头上的痂被他硬生生地撞破,滚滚的鲜血喷流而出。
被锁住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游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出了城门,绕过小桥流水,走向了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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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众人决定在山间扎营。
等帐篷搭好,怀王漫步至司晨的面前,眉眼弯弯,他问:“你可委屈?”
司晨睁开疲惫的双瞳与怀王对视,一双淡然的眸中有着不解。
怀王一脸的嘲讽,“贪污银子,搜刮百姓钱财……这种事你没做过,反倒是添了不少……这样的你却被百姓辱骂至此,你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