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听后,只是沉默,一阵又一阵的沉默。
单手揉了揉太阳穴,怀王清楚地知道他被司晨摆了一道。
怀王自椅上起身,知府见了,连忙跟着站起。
怀王瞥了眼知府,不说话,走了出去,独留知府一人揣揣。
怀王走出知府大门,心想这青禾县的掌柜是该换一换了。
走出大门,门外,一辆马车静静地等候着他。
坐上马车,怀王说:“去XX客栈。”
车夫应了一声,马车声辘辘,以着飞快驶向XX客栈。
路途中,烟尘四起,险些被撞到的人不紧小小声地咒骂着。
怀王自马车上走下,进入客栈,一张脸先是四处打量片刻,这时,掌柜的已连滚带爬的自柜台中走出,跪倒在了地上。
怀王高高在上地看着掌柜,询问:“住在天字第一号房的人呢?”
掌柜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才说:“这,今儿个一早便走了。”
第八节
司晨带着风影,在遥遥的路途中行驶了一个月之久。
一个月后,司晨带着风影去了在夏唯县买下的别院。
仰头,牌匾上以着苍劲有力的字写着“风府”二字。
走上前,敲了敲门环,不一会儿,一位着着仆人装的下人睡眼惺忪地开启了门。
当见到司晨,与被他抱在手中的风影愣了一愣,寻思这数年来,偌大的风府甚少来过客人,不过,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来了两匹人马,便不由自主地打量起了司晨。
一张艳丽的脸,与他怀中稍显清秀的脸……
二人,给人的感觉挺暧昧。
仆人想着,才问:“请问,这位官爷找谁?”
司晨微微一笑,细细看了一眼这挺面生的仆人,才道:“管家,在吗?”
仆人“啊”了一声,才点点头,脑子一偏,看向院内,道:“官爷请先在这里等等,小人这就去请管家前来。。”
说着,便想要关起大门,司晨连忙跨前一步,道:“我跟你一起去。”从来没想过,会被下人锁在自家门外。
仆人斜眼盯了司晨一眼,慢吞吞地开头,“这,管家下过令,除非他允许,否则,不许外人进出。”
“若是我说,我是这里的少爷呢?”司晨眨眼询问。
仆人这会儿慌了,看着司晨的面孔有着不信,有着狐疑,以及一丝丝的好奇。
风府的老爷有一位少爷,这是风府每个下人均知道的事实,可却没有一个人见过这位风少爷。
时间久了,大家便说,这位少爷可能真是一位疯少爷,所以被软禁,不许外出,可留言还没传多久,便听有人说,风少爷在几个月前偷偷地离开了风府,四处游历,以寻见识,以后好继承家业。
而风老爷则是说,他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少见的商业奇才。
风绮,是风府仆人只听过,却没见过的风家少爷,长久下来,便多多少少对他充满了好奇。
司晨见这仆人一脸的左右为难,便推了他一把,进入了风府,顺便指了指站立于身后的车夫,道:“去帐房领些银子给他,再把这辆马车牵到马房去。”
仆人小小声地应了一声是,言语中,带着些许的不甘愿。毕竟,他到现在为止还不是很相信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人便是自家的小少爷。
司晨半扶半抱着风影,沿路走向风府花园中央的承欢殿,却没想,路途中与一位妇人相撞。
妇人脚步一个踉跄,似要跌下来,立刻有侍女上前扶住。
妇人年龄三十上下,一张脸浓妆艳抹,着的是绫罗绸缎,腹部微凸,不难看出怀有身孕。
妇人皱眉,冷眼看了司晨一眼,纤细的玉指指了指司晨,道:“你是新来的下人?”眉眼间有一抹厉色。
司晨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妇人一番,许久之后,他问:“你又是谁?”
妇人冷笑一声,道:“哼,我是风府的二夫人!”言语中有着嚣张。
确实,这是值得嚣张的。风府老爷是夏唯县的首富,能入风家门的这几年来也只有这么一位风二夫人。
司晨嘴角微微扬起,他笑吟吟地说:“我是否该称您一声二娘?”
妇人一愣,眉眼间闪过一抹惊慌,随后,她说:“原来是那个贱人所生的杂种?哼,如今本夫人已怀有身孕,这风府的继承权不一定会落在你手上!”
妇人看着司晨的目光中带着一抹鄙视。
司晨忍不住便笑了。
这风府的一切本就是司晨的,它的建立,它的兴荣,它的繁华,一直一直以来均有司晨来掌控。
当时,为了买身份,找了一对看起来恩爱,却在一次意外之中死了孩子的夫妇。
二人伤心欲绝,当时,司晨说,以后,他会代替那个孩子而活,成为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