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兴建皱眉道:“你别瞎想,我觉得有可能是她的家人知道了她的事,来找我们报仇了,应该还是活人干的,你们小心点就没事了。”
【滚吧,这都两年了,而且你当初不是说,她家里就一对父母吗,平常对她也不怎么关心,怎么可能为了她来杀人!】
江兴建:“那你想怎么办?”
【这事是你弄出来的,你必须回来。我们去找刘神婆化解,神婆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人是你骗来的,也是你说玩完后要录像威胁,将人卖到南方去做鸡,要不是你一点生路都不给人家,最后也不会闹出人命。】
江兴建一听也火了,骂道:“什么叫我弄出来的,是丁有钱那孙子说要卖了她换钱,也是庄翔出手打她不小心把人打死了,这关我什么事?而且,当初不是你们怂恿,我能干得出这种事?”
电话那头的石皓冷冷地回了句:【是啊,所以你们三个估计是要被留到最后了,童伟和曹良已经死的那么惨了,你觉得你们会怎么死?】
江兴建好像被兜头泼了盆冷水,满腔怒火嗤地一声被浇灭。
【如果真是你们仨被留到最后,那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今天你要是不回来,到刘神婆这里把事情解决,我就去公安局自首,把你们都供出来!】恐惧让石皓有些歇斯底里了,落下狠话后就挂了电话。
江兴建听着电话挂断的嘟嘟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用力躺回c黄上,租的房子里安安静静的,突然就觉得冷。
江兴建打开手机,翻了很久,才翻到了藏在文件夹深处的一张照片,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长得挺漂亮,看着人也很沉静,就是眼神有点死气沉沉的,没什么朝气。
那时候他怎么就干出那种事呢?
大概是嫉妒吧。
一个可以在学校里好好上学的女孩,天天抱怨说自己想死,怨恨父母只顾着她的成绩,平时对她非打即骂,从不关心。
他那时候心里怎么想的呢?他想着既然你天天说想死,怎么还不快去死呢?他这种想上学上不成的人,在社会上跟狗一样讨生活的人,他的压力不大吗?他也想死啊,谁来救救他呢?
可是他没有,他耐心地安慰她,开导她,逗她笑,然而看着她终于被逗笑,从聊天工具里发来一个笑脸时,他心里都是淬了毒的恶意。
这样过了两年时间,他一直敷衍着她,直到她说自己考上了名牌大学,想要来看看他的时候,他积累的恶意终于爆发了……
江兴建木木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照片上那个女孩子好像也在看着他,似乎在对他笑。
江兴建突然一愣,心中突地悚然大惊:不对!这照片里的人一开始有笑吗?
江兴建猛地坐了起来,盯着照片看,手机屏幕似乎变得有点花,在他的注视下,屏幕下的人,嘴角动了,一点点咧开,女孩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好像也真的变成了死人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眼睛,大大地瞪着江兴建!她白净的脸和胳膊上,慢慢出现了一片一片的暗紫色尸斑……
“啊——!”江兴建大叫着将手机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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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石皓家里,石皓家没人,又找到丁有钱家里,被告知丁有钱也不在家,到镇子东头的刘神婆堂口去了。
严英最近对这些神神鬼鬼的很是敏感,闻言怀疑道:“怎么那么巧这时候去求神拜佛,不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吧?”
丁有钱的邻居老太闻言摆手道:“不巧哩不巧哩,现在我们镇上的男人们,都被吓坏了,说是有鬼怪作祟,几乎所有男人,都去刘神婆那里请符水来喝,十个有八个都去了,我老伴也去了。”
窦立浩笑了一声:“这镇上还挺封建迷信的。”
老太太不满意了:“你这小伙子怎么这样说哩,我们这的刘神婆很灵的,堂口里供奉着老神,问个姻缘啊,小儿夜惊啊,一准能给你解决。连城里的人,都经常往我们这里来,就是为了找刘神婆呢。”
窦立浩被训得讪笑,一旁的严英却听得心动了,鼓动池阳:“头,我们要不要也去找刘神婆看看。这案子确实古里古怪的,我们也请点符水喝喝?”
池阳白了严英一眼:“你慌什么,警察自有正气,干公差的,等闲小鬼哪敢冒犯你。”
不止严英一愣,连窦立浩也傻傻道:“头你好像很有经验似的。”
池阳无语:“行了,我们快去刘神婆那里。”
严英cha话:“去请符水?”
池阳给了严英一肘子:“去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