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粒烟火的星辰消散,成景廷搂住他腰的手稍微放松。
接着,成景廷低头,用鼻尖去磨刃唯发烫的脸,嘴里的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赶上了。”
刃唯还属于发懵状态:“我准备了那么多,你就看到这一个。”
成景廷现在修炼得脸皮还挺厚:“可我亲到你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见他完全忘了自己是鬼走路没声儿这个设定,成景廷好笑道:“瞬移。”
“你还有这功能?我以为打游戏才有。”
有瞬移还这么慢!
刃唯想着,有点气,别开脑袋不让他亲,又用手去捏成景廷的脸:“你跑哪儿去了?”
……好疼!
成景廷:“在更衣室充电。”
他丝毫不知道刃唯对“把成景廷的面瘫脸捏红”这操作有迷之成就感。
刃唯手上力道没变:“这次充那么久?”
成景廷捉住刃唯的手,不知道哪儿学了个流氓招数,往他手背一亲,淡淡道:“最近损耗大。”
“……”刃唯自然听懂了,瞪他。
成景廷什么时候学会耍流氓的!
刃唯压根不知道成景廷前世就是个蛮横霸道的性子。
“算了,也算是完成一个小小的心愿了,”刃唯还算满意,也不计较,“就当我在纯打广告。”
下次再看完整的吧。
盯着成景廷的脸,刃唯心里忽然没有那种遗憾的感觉了。
他反倒觉得奇怪。
放电子烟花的时间一共二十分钟,他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的,怎么成景廷一来,自己满脑子就只剩这张脸了?
还好,成景廷不会走得太快。
两人站在夜风里,算是小别胜新婚,哪哪儿都想挨着挤着,不愿意放松半点。刃唯缩缩肩膀,觉得有点冷,咳嗽了一声。
碰了碰刃唯的手,成景廷声音清冽:“你的手越来越凉了。”
“啊……冬天嘛,”刃唯怕他觉得是因为他是鬼,解释道:“我冬天不爱戴手套,所以……”
“那你摸摸,”成景廷将手伸过去,“我的手有没有热一点?”
刃唯一触碰到成景廷的皮肤,下意识被凉得一颤,随后捏紧了有温度的掌心,惊道:“哇,真的。”
他将成景廷的手掌抬起来捧到自己脸上摸摸,弯着眼笑:“有没有更热一点?”
“你的脸,”成景廷故作平静地讲,“比我手心更热。”
刃唯脸红得不像话,半天抖不出一句话。
“明明是你手更热。”
他死鸭子嘴硬,又说:“以后你是空调,我是空调遥控板。”
成景廷挑眉道:“我目前还只会制冷。”
“我只会制热。”
刃唯又想要讨个吻,环臂上去。
然后,成功。
舔舔嘴角,刃唯贪恋他一副好皮相,又轻轻地撅嘴去啄成景廷最好看的下颚线。
“你身上好像也暖一些了,”刃唯满意地说,随即又瞪大眼,“你不会把自己烤了吧?!”
成景廷憋笑:“没有。”
小脑袋瓜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刃唯真的没想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成景廷看了一眼远处的电视塔,睁眼说瞎话:“恭贺新春。”
“新年快乐。”刃唯弯眸,露一口白白的牙。
恭贺个屁!
刃唯低低地“咒骂”一句,简直听不出来是在骂人还是撒娇,直到头顶被成景廷用手掌一点点地摸,情绪才镇定了下来。
伸手摸摸刃唯后脖颈画上的灵符,成景廷感觉到那些笔画像刺青般深深烙进了刃唯的皮肤之中——再过不了多久,这些符号慢慢长进刃唯体内,就再也刀枪不入了。
从正月初五看完烟花开始,X酒店进入新一轮的营业。
门前的封条被刃唯亲手揭下,拿在手里一甩一甩地,问成景廷:“X是封条的意思吗?我那天忽然觉得特别像。”
“禁止进入的意思。”成景廷说。
他想想还浑身冒冷汗……明明是不能进人的地方,刃唯自己就这么冒冒失冲进来了。如果这里的地盘不是自己的,刃唯这种招阴惹鬼的体质不知道还会引来多少事端。
成景廷正在想事儿,前台忽然一阵惊呼:“我操!”
几乎是小手枪和蛋黄酥异口同声的一句感叹。
刃唯在旁边抄着手剥糖纸,冷笑一声:“你们还会骂脏话啊。”
成景廷站在门口,像尊雕塑似的,动了,侧过脸去睨小手枪,怎么跑到前台来了?
小手枪“嘭”地一声隐身了,声音还在空中游荡:“大人,您刚刚看到的不过是我的肉体凡胎……”
蛋黄酥翻着白眼骂,“你哪儿来的肉体凡胎!”
“行了别闹了,”刃唯把糖喂进嘴里,扬起下巴,“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