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想笑,但是又怕笑了红蓼会生气,只能憋着把红蓼拽起来:“我就是想问,你心里有没有我。如果有,我就陪你呆几天,如果没有,我立马就走。”他说完这几句话,心里扑腾乱跳,生怕红蓼说出不要俩字来。
红蓼抠着陵光衣服上的金丝:“我,我只是个小花仙而已,你是四方神君之一,是凤凰;平时,只有我仰视你的份儿……你喜欢我,我受宠若惊,真的……可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金丝被抠断了,他就用指甲掐着金色往外拽:“可是我不想让别人说我配不上你,所以,我想……如果有机会可以让我,让我……我……”哧溜,金丝被拽了出来。红蓼赶紧把金丝丢到一边儿,证明那不是他弄的。
陵光苦笑:“我这件衣服,可是凤族手最巧的仙女替我缝制的呢。”话音刚落,一根银丝又斜斜的翘起来。
红蓼讪讪的笑:“真不结实。”
“再结实也禁不住你这么用力。”陵光叹气:“你有这种想法,应该跟我说,而不是突然就走了……我以为……”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红蓼大着胆子亲了亲陵光的嘴角:“你肯来,我特别的高兴,真的。”
陵光瞬间X火焚身,差点做了浴火凤凰,他抱住红蓼开始啃:“让你折腾我!!”
红蓼使劲挣脱:“门,门口有人!”
陵光放下红蓼,大踏步走到门边。
门口蹲着太白,周延,旁边站着做无辜喝茶状的孟章。
陵光冷笑:“一个月,不想见到你们。”说完,啪的甩上门板。
太白揉了揉被拍到的鼻子,红着眼圈看向孟章:“呜呜,想揍他,太讨厌了。”
此部分,完……
神-魔
破军躺在大床的角落里,细细的玄冰铁索穿过了他的琵琶骨,另一头隐没在黑暗之中。他紧闭着眼睛,脑海中走马灯一样的闪现出以前的种种。
那时他是路云卿,他是展青衣。
两人一个白衣胜雪,一个黑衣如云,在山间水畔留下一路的欢声笑语……
是什么时候,两人兄弟般的感情起了变化呢?是自己在大禹治水中为了修复河道而受伤的时候?还是他在采摘龙胆果划破手臂的时候?或者是那个令自己慌乱不堪的吻?还是他那副布满伤痕却十分健壮的身体出现在自己面前?
总之,一切都乱了……
因为自己无意之间说了武魂的事情,所以让自己的同僚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他还记得当初太白绝望的眼神,他不曾想,两人居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武魂抢了回来,他亲眼看见那人被封印在黑暗的宫殿里,笑容悲怆,神情狂怒。
他爱他,可是他是神,他是魔……
不停的还债,用自己所有的神力去寻找武陵被打散的神魂,慢慢的炼制,然后找到合适的容器。
黑暗的地底一次又一次的动荡,他能想到那个有野心的男人是如何的暴躁,如果不是自己,怕是他已经一统三界。这样的机会被自己破坏了,他会恨自己吧?很恨很恨。
一头黑发不知何时化成如雪般的颜色,他看见友人眼中的不置信,也只是苦笑。
那个小小的孩子,拉着自己的手喊爷爷,声音嫩嫩的。可是这个孩子,曾经是天界最勇猛的战神,能与魔界之王对抗的战神。
沉重的脚步一声声踏了进来:“天界部分神仙重新改选了,破军……已经被别人占了。路云卿,你现在已经被天界除名,难道就不肯归顺我魔界?”
熟悉的手指顺着他的面颊滑动,然后掬起一束银发,放在唇边轻吻:“路云卿,归顺我吧。”
路云卿睁开双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狂傲,自信,英俊,具有震慑八方的王者之气;可是,他是魔君……
“不了,一日在天界,便终身为天界的人……”
魔君手指收紧,把他的头拖的离开床铺:“你恨我?”
“是你,恨我……”琥珀色的眸子闪烁了一下,终究又缓缓的闭上。
“是,我是该恨你,如果不是你……不是你的话,天界那些老不死的现在已经对我称臣了!”魔君墨色的眸子绽出光芒:“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一千年,都无法出去。”
魔君松手,那人重重的落在床上:“云卿,我恨你。”
路云卿笑了,一抹笑纹淡淡的爬上嘴角:“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