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脱单,11哭成狗!
光棍节前最后的机会了,把握住啊,少年!
唐川裹了条毛毯站在阳台上往外看,校园里到处都是躁动的荷尔蒙,真是太……太让人惊叹了。
眉毛动了动,唐川忽然又有了个鬼点子。把毛毯往后一甩,换个姿势优雅地靠着栏杆,看了看天光,找个最好的角度,嘴角微弯,然后往下看。
下面路过的人很快就看到了楼上的他,抬头仰望——哇,真帅啊。
“嘿!你好!”有人朝他挥手,然后一个两个都发现了他,有人当即按捺不住想请他做晚会的舞伴,结果旁边的朋友一个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你不要命啦!那是唐川!”
“诶真的是唐川!”
蠢蠢欲动的心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但还是不甘心啊。那人正愤懑着,忽然感觉到背上一凉,回头——尼玛贺兰什么时候来了!
贺兰冷冷地扫了一眼,人群顿时作鸟兽散,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清了场,贺兰抬头。楼上的唐川轻哼一声,挑衅似地朝他扬起了眉。
楼上的人在看风景,风景里的人也在看他。
秋日的风吹落树叶,打着旋儿掠过少年飞扬的眉眼,再飘飘悠悠地落下来,被贺兰伸手接住。
他扬了扬落叶——下来?
唐川趴在栏杆上嫣然一笑,挥挥手——不约,叔叔我们不约。
楼下楼上的人听闻贺兰来了顿时都探出头来,这儿是人,那儿也是人,一栋楼全他妈是黑压压的人群。
“贺兰上校!”
“哟噢噢噢噢噢噢!”
“贺兰上校你是来找唐川的吗!”
贺兰走到哪儿,都有热情的粉丝。
“唐川!有人找!”
唐川探出头去,“叫魂呢!”
楼下的薄言声嘶力竭地回应,“魂!!!”
楼上楼下顿时笑倒一片。
张潮生走出来,说:“你赶紧下去吧,不然我们这栋楼都要笑塌了。”
秦海也深以为然,“今天是周末,星网开放,你信不信现在一定有人在搞直播。”
唐川当然相信,所以尽管不请愿,他还是飞快地下了楼。老实人罗明光还往下喊了一声,“贺兰上校,他马上下来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唐川风风火火地从北七舍跑出去,朝贺兰招手,“走走走!”
贺兰无奈地笑,迈步跟上。
唐川以为这就好了吧,结果背后忽然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记得别接吻!刚涂的唇膏呢!”
唐川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一跤。
其实贺兰来找唐川是有正经事,西里克来了,要为唐川做最后一次的针灸治疗。这一次治疗做完,唐川的腕部神经麻痹就算基本解除了。
贺兰的宿舍里,西里克完成最后一个步骤,收了针,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护腕交给唐川,“这是我做的,里面包着一层药粉,你尽量多带带,有好处。平时训练过后也要记得常给手腕热敷,任何时候都不可以马虎大意,知道吗?”
唐川点头,“知道。”
随后西里克又叮嘱了几句,就拎着药箱离开了。灵魂诗人西里克,又要开始他的星际漂流之旅。
对于这个跟他做了两辈子朋友的人,唐川一直是很感激的,于是在临别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多谢。”
西里克也不知怎么的,明明跟唐川才见过几面,却像老朋友似的。正想回抱他一下,却瞥见贺兰冷冷的目光,于是又讪讪地把手放下。
“有缘再会。”西里克挥挥手,大步流星地走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旅途,一个故事结束,新的故事就该开始了。
晚上,整个紫藤花军校张灯结彩。
布置在各条主干道上的光影装置全部启动,无数全息影像自夜风中绽放,是维也纳河畔流窜的音符,还有精灵湖上飞舞的蝴蝶。无数的照明光球像孔明灯一样飘满了校园上空,机甲系还贡献出了大约十多台高级机甲,像古老的骑士,握着手中的光剑,矗立在各个交通要道。
中央大厅的大门敞开,能容纳上千人的场地里早已布置妥当,鲜花和酒水都静静等着客人们的光临。
六点到。
一双双锃亮的军靴踩过光影交织的石板路,身姿笔挺的军校生们从敞开的大门里鱼贯而入,灯光照耀他们年轻而俊朗的脸,无论是谁,今晚都无疑是最闪耀的存在。
高年级的人是先到的,空出中央一块大场地,等着今晚的主角们。
不一会儿人来了,新生们都是按照班级为单位进场的,一个方阵接一个方阵。虽不如阅兵那么正经,但步伐整齐,气势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