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的目光,红雀说道:“不愧是过来人啊,都看出来了不?”
“楚朔如果知道你把他比作杨夜,会跨星际海来爱抚你的。”宁夭不以为然,强心脏一枚,笑得正玩味。
“别,我的老腰可经不起折腾了,比不上你跟祁连年轻啊。”红雀说着,撑着坐起来点起了一根烟,夹在指间,吞云吐雾了一口。那烟雾还是对着祁连吐的,祁连被呛了一口,却也猛地明白了宁夭和红雀到底在讲什么。
祁连唯一一次经验也是被强迫的,想起来,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这两人都不害臊的吗!旁边的宁梧桐就比较淡然了,虽然是个妹子,但显然是个强大的妹子,直接无视呗。
灵光一转,祁连顺利转移了话题,“你看起来才二十出头,怎么一副老人口吻,小弟弟!”
祁连的‘小弟弟’三个字说的颇为咬牙切齿,红雀耸耸肩,夹着香烟的手撑着下巴,头微微歪着看向祁连,“谁叫我长了一张天生就不会老的脸呢,别看我这样,我可已经三十六了哦,小弟弟~”
祁连郁闷的吐血,于是放狠话,“总有一天折了你的老腰!”
“哈哈……咳……”红雀笑得开心,倒是自己被自己的烟给呛了,“不说这个了,这几天我不在,主要是一直都在栅栏区里,抽不出空来,也不方便跟你们见面。”
“杨夜回来了?”宁夭问。
“嗯。”红雀点头,“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不在格林待着,但栅栏区出了事,他必然得回来坐镇。其他三个最近也都在,这会儿四人正在会面,所以我才跑出来透会儿气,顺便跟你们见个面,有些事我得当面跟你们交代一下。”
与此同时,一间略显昏暗的房间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垂下,遮住了偌大的玻璃窗。正中央一张赌桌四方各坐着一个人,熏香缭绕,熏得他们的面庞显得有些不真切。桌上的骰子滴溜溜的转,四只搭在桌子上的手或把玩着筹码,或夹着雪茄,袖扣上形状各不相同的蓝宝石反射着晦暗的光。或低沉,或清越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最近风紧,栅栏区的交易应当要适当减少了。”
“我不认同,对栅栏区的报道都已经被压下去了,而且巴塞和夏亚马上就要大战,到时候谁还会把目光投向这里?”
“我也不认同,战争正是生意大涨的时候,危险一向与机遇并存。要是怕危险,我们还怎么做事?”
“可他们把商停抬出来了。”
“商停失踪了那么多年,估计早就死了,一个死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哼,当初商停的事情谁敢说能脱得了干系,你们难道不记得商平了吗?想想他是什么下场。”略带一丝嘲讽的声音响起,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良久,有人又说:“杨夜,你不应该这么胆小。”
“谁说我胆小,我只是提醒你们不要觉得自己还有退路。栅栏区的主子,呵,你们以为自己真有那么高高在上吗,不过也就是几条放养在外的恶狗而已。”杨夜说着,笑了,面容脸俊美得堪称妖异,一双眼睛看上去竟然有点暗红。看上去他并不年轻了,脸上有着淡淡的法令纹,但就是那条法令纹,让他又平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你这只不老的死妖怪,骂人倒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坐在他对面的人身形高大魁梧,样貌端正,倒是有股不怒自威的感觉。
“托你塞缪的福。”杨夜把玩着手里的筹码。
另一人插话,“总之,最近还是不要有大动作的好。”
“兰度换了新皇帝,二王子博伦落马,新主子肯定看你不顺眼吧,俾斯麦,你以前不是还伙同跟博伦想把他弄到栅栏区来吗。啧啧,这仇可不浅啊,”四人中唯一一位女性白岚玩味笑道:“说不定过段时间我们就见不到你了呢。”
“那是博伦的意思,更何况我们最后并没有成功。”俾斯麦脸色略显阴沉。
啪嗒一声,杨夜手里的筹码被他断成了两截,从指缝里掉落在桌上,他似乎很喜欢这种破坏的快感,笑容诡异得让人发毛,“就我所知,索兰可是个很记仇的人,你们不知道博伦的死法吗,那叫一个精彩。”
“是啊,俾斯麦,栅栏区的事可不能在你这里掉链子。”
“放心,他最近还没空管我,索兰毕竟还是新王,栅栏区的事他也不好轻易插手。”俾斯麦回答,心里却有股怒意上涌,如果到时他真被索兰处死,这三个家伙绝对会拍手称快,然后趁机把他的地盘全部吞并!可他难道就会坐以待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