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还有一双眼睛透过望远镜,在注视着他们。
“林子,动手。”宁夭转了转手里的那个长筒型望远镜,对着耳麦那头下了指令。
“好嘞!”那边的回答刚过五秒,远处的天空中便又绽放出好一朵灿烂的火花。一架正在急速撤离的飞行机,机尾喷着黑烟笔直的从天上往下砸。宁夭笑着想,林子的枪法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准、好。
士兵看到少将夫人嘴角的笑,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是他已经非常淡定了。他们家少将夫人就是来观光的大家造吗?看,连望远镜都准备好了啊!波特前辈你为什么要留在前线,你不留在前线我就不会来顶替你了!内心澎湃的士兵连话都不会好好说了,但是手上的操作依旧利索,飞行车稳稳的停到了地面上。
车还没有挺稳,宁夭就不知从军装的哪里摸出一个血袋,涅破,哗啦撒了楚朔半身。看着楚朔有些黑的脸色,宁夭赶紧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安抚道:“做戏要做足十分嘛,楚少将你可千万要记得自己已经‘光荣’的受伤了啊。”
说着,宁夭转头对士兵说,“我下车后马上送楚少将去医院,别去军区医院,就是找普通的。看见前面那辆很可疑的蓝色小车没,跟着它走。”
“是!”士兵条件反射般的大声回答,至于染血的少将……管他呢。他的意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少将夫人才是终极大BOSS。
楚朔依旧沉静,坐姿从刚上车开始就没变过。此刻也只是拉住宁夭的手,隐含宠溺的说了一句:“早点收工,别玩过头了。”
“是,我的少将。”宁夭玩心一起,宛如古老绅士那般将手放在胸前,点头应承。而后他转身拉开车门,大长腿迈下,看见附近一圈的围观群众,还好心的冲他们笑了笑。
楚朔则收回视线,让士兵开车。然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染血的军装,这不合理的出血量,以及几乎没受损的飞行车,这到底是他家宁夭在嘲笑沙门人的智商,还是单纯的……想要打脸?
嘛,管他。
此时,天空中又是一架飞行机被击落,然而却不是前来袭击的那几架,而是属于护卫队的其中一架。机翼被毁,飞行机打着旋儿往下掉,像磕了药抽了风似的。护卫队顿时神经都崩了起来,还有敌人潜伏在附近?!那刚刚那架敌机是谁干掉的?!
某处的林子耸耸肩,表示他绝对是手滑了,也绝对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护卫队的人紧张归紧张,他们更重要的使命是保护楚朔和宁夭的安全。看到楚朔的车子忽然降落又开走,宁夭还从车上下来了,他们赶紧的过去询问缘由以及护卫,以免再生什么事端。
可就在他们近身之前,有人,比他们更快的到达了宁夭的身边!
是天裁!原本应该在别条地面公路上走着的天裁小队,怎么那么快就赶到了这里?!要知道现在里出事也就过去了三分钟不到!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收到消息赶来?!
“教官!”宁莫莫从机甲里跳出来,与宁夭接上头,而后把机甲留给宁夭,自己跑去与宁或同乘。宁或看着笑嘻嘻挤进自己机甲座舱里的亲爱的堂弟,又是满脸的黑线。
但是他没惆怅多久,宁夭的声音就在机载语音系统里响起,“出发吧,我们远道而来,给他们送点见面礼。”
“好嘞!”天裁小队众人都精神抖擞的回答。
宁或笑笑,说:“好好干,一个都不准偷懒哦,不然回去加训。”
小队众人顿时一片哀嚎,于是为了不回去加训,一个个嚎得更加起劲,干劲十足的要给沙门人送上一份大礼。
主席办公室内,沙门现任主席冯立阁背着手站在沙门主席像前,仰头看着。精瘦的中年人脊背笔挺,眼眸中的锋芒似乎要透体而出,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然而那沉闷的宛如暴风雨前夜的气氛,压得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开门的人显然动作不够轻柔和谦恭,门不至于拍到墙上,但也发出了一声巨响。
冯立阁的机要秘书莫桑心里一突,不用看就知道谁来了,当下也不转头看,只当自己是根木头杵着,反正来客从来不用任何人招待。
冯立阁回头,看着大喇喇的在沙发上坐下的军部上将诺曼,说道:“诺曼上将,你现在不应该在追捕嫌犯的路上吗?”
诺曼的军装披在身上,大喇喇的像个旧时代的军阀,行为举止也很像,“抓个屁!楚朔那个小崽子已经进医院了,天裁现在在大肆搜捕犯人,我就是来问你个准话,我们拿他们怎么办?你不是时常跟我说那些政治上的弯弯道道,你说说,现在拿天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