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咬牙切齿道:“独家绝学无可奉告,你只要明白,我为了你牺牲了非常宝贵的东西,非常宝贵!”
虽然是自愿的,但是他还是很心疼!
独家绝学……仙诗人有名的不就是媚│术吗?宝贵……难道这个看起来经常饥渴的张澜还是……
阿瑞斯暗自握了握拳,咬牙道:“本殿下会补偿。”
补偿你个鬼!你又不能拿来双修,你怎么补偿!?
张澜痛心疾首:“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也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下次……等等,你还记得多少?”
听到第一次三个字,阿瑞斯立即像做错事的孩子垂下了脑袋,脸却莫名其妙更红了——果然,果然自己真的……明明知道这样不对,但是阿瑞斯还是无可抑制地感到了惋惜,因为那也是自己的第一次好吗!他居然不记得,不记得!
阿瑞斯同样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
张澜松了口气,因为他担心如果阿瑞斯记得自己是怎么控制他、怎么让他恢复的话,这家伙说不定以后次次都来吸他的舌尖血,那自己就彻底废了。
睡得久,张澜起来脚着地时踉跄了一下,阿瑞斯立即把他搂住。虽然当时一回来他就立即让医疗机器人给张澜做了治疗,但当时自己整个人陷入自责中,也没看治疗到何种程度,万一没好全……
瞄了瞄他微微战栗的修长双腿,阿瑞斯犹犹豫豫道:“现在还是不要下床吧……”
张澜白了他一眼,觉得他今天的态度像变了个人,一副做错事的小媳妇样子,真的是前天晚上的煞星吗?
张澜恶寒了一下,自己只是有些虚软而已,又不是病人。张澜甩开他的搀扶,往厨房走去,在一个橱柜内取出之前浸泡的次朱草。
阿瑞斯一脸忧心地亦步亦趋跟着,不自觉微微张开双手,准备能随时扶住他。
打开橱柜时,那股腥膻又弥漫开来,阿瑞斯皱起眉,却没说什么。
因为泡发时间太长,次朱草竟然涨至三倍大,药效已经有一部分流失在水里,张澜只能就着这些泡发水放入炖锅,想了想,拧到六小时。
做完这一切后,张澜回过身子和某人面对面站着,双手抱拳,正色道:“关于你倒我药汤的事,上次还没说完。”
张澜的气势,活像是在教训小学生的班主任,如果是平时的阿瑞斯,早就造反了,但他今天肾虚得荒,很老实地低下头,“你说。”
这么乖?
张澜满意极了,觉得自己那天的爆发得非常恰当,非常英明,非常有效。他捻起一片自己故意剩下的叶子,示意给某人看,道:“这是次朱草,治疗我隐疾的药,以后我用真空密封锅熬煮,你不要再倒了。”
“隐疾?是什么隐疾?”阿瑞斯有些紧张,“帝国有最好的医学大师,如果你需要……”
“不用,”张澜斩钉截铁回绝,如果被人看出什么,不知道那血咒会不会发作,在没有百分百保证以前,他不能轻举妄动,“还有,请你替我保管秘密,毕竟是‘隐疾’。”张澜把“隐疾”二字咬的很重。
阿瑞斯讷讷点了点头,本想刨根问底,但是张澜显然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隐疾究竟是哪种隐疾?他在脑中设想无数种可能,最后把目光偷偷扫了一眼张澜的下半身……不能怪他多想,实在是,同床共枕这么久,张澜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过……
当然他忘了自己每天都起得比较晚,就算有什么,他也看不到啊。
张澜反复重申、交代几次后,才筹备晚饭。
出乎他意料,他在忙活时阿瑞斯既没有出去浪,也没有理所当然地在饭桌等投喂,竟然是像块甩不掉的黏糊糊的橡皮糖,在厨房里像尊门神一样守着,有些严肃,不知道想什么,眼睛直直的。
张澜瞥了他一眼,他仍旧一声不吭地杵在那里。
……这家伙闲的发慌吗?还有这眼神……叫人心里有些毛毛的。
张澜眼皮一跳,手一歪,刀尖从旁边直直戳到手指,血红色的珠子溢出来。
张澜反射性地要含在嘴里,阿瑞斯抢先一步:“不要吸。”
说着从身后环过来,双手捂住他手上的那只手,用力给他挤出血。
有些疼,不过张澜也不是矫情的主,加上阿瑞斯动作很快,几秒就挤完,然后拉医疗机器人给他做治疗。
眼看伤口迅速在蓝光扫描下迅速抚平,那里又恢复光滑如初的模样,阿瑞斯松了一口气,抬头时发现张澜在注视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系列动作似乎、似乎反应太快,太自觉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