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苻说了一遍,对面谭老猛地咳起来:“你……这是不是太随便了点?”
白苻:“不是那几个字,同音不同意的。”
谭老哭笑不得:“三个奶娃子就没意见?”等问出来想想三只都还不会开口说话,估计也听不懂。
白苻笑眯眯瞅了三只一眼:“他们可高兴了,也觉得我起的好。”
谭老:“……”那是他们听不懂。
三只对视一眼:“???”
默默低头瞅了瞅自己,再看看兔爹,最后对上后车镜里大爹意味深长的目光:你们自己同意的。
三只小手揪着没长几根毛软软的头发:悔啊,悔不当初啊。
白苻和谭老约定好地方,回头一看:“呦,你们嘛呢?”
三只乖巧坐好:“咿呀。”没事儿的呀。
白苻狐疑看了眼,随即没当回事,笑了笑:“等下见到谭爷爷就乖乖躺着,别表现太过啊。”
要是让谭老瞧见这才几个月的奶娃子能自己站起来冲冲冲,想想那画面就虚得慌。
三只乖巧应了声。
等白苻转回去,互相瞅了眼,蔫吧了。
怪不得大爹当时好心给他们使眼色,可怎么就没直说呢?他们怎么就没发现呢?
随后想了想,能怎么办?凉拌吧。
好歹字不同,只要不听小名,应该想不到。
毕竟当时他们都想不到。
一想到这,三只又欢实起来。
白苻他们约定的地点有段距离,等到的时候谭老还没来。
他们先去了包厢等着。
白苻胃口不小,先点了菜让做着,等谭老来了再上。
只是白苻不知道的是,他们一进去包厢,大门口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男人。
被服务生引着往里走,听说没包厢了,只能皱皱眉去了外面隔间坐好。
好在隐蔽性挺qiáng,这会儿是饭点,他也不计较什么了。
他坐在那里点了些吃的,百无聊赖等着。
而他坐好之后,又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走了进来,一张脸又瘦又苍白,眼下都是黑青,眼神直勾勾盯着人,因为瘦得脱了相,颧骨有些高。
盯着人时颇为吓人。
她进来之后环顾一圈,没瞧见人,直接拉住一个服务生:“刚才进来的那个男人去哪了?”
那服务生警惕看她一眼:“这位女士你问这个做什么?”
女人盯着他,突然变了态度,温柔捧着肚子笑道:“那是我先生,他没等我,我找不到他了。”
服务生看了她一眼,年纪不到二十,虽然瞧着jīng神不好,却很漂亮,想到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年纪似乎也不大,应了声:“我带你过去。”
女人立刻摇头:“不用了,你指给我看就行,我要先去趟卫生间,你知道的,怀了孕的女人事情多。”
服务生哪知道这些,想了想,在外面用餐就算找也能找到,更何况还是个孕妇,也没多想,随手一指。
女人态度好了些,朝他笑笑,朝那边走。
等服务生去忙别的,她脚下一转,朝着男人所在的地方另外一边绕过去,在他身后一个隔间坐下了。
四周挡板只有大半个人高,摆放了不少盆栽,古色古香,加上人多热闹,一时间男人并没发现。
女人正是封玲苇,她是一路尾随孙禾源过来的。
从几个月前她奉子成婚qiáng迫孙禾源和她成婚之后一段时间,孙禾源很少回来。
她小舅舅在婚宴上那句话,直接让她妈和谭叔叔分了手。
她妈气得这几个月也不管她了。
她住在房子里,孙禾源不回来,她就去他公司闹。
孙禾源只能每晚按时回来。
可后来孙禾源竟然成了孙氏集团孙总的私生子,加上孙总的亲儿子被爆出来不是亲的,孙禾源直接水涨船高,被提拔上去。
她妈立刻把她找了回去,让她好好顺着孙禾源。
她这些时日一直忍着,赔好赔笑温情笑意。
孙禾源也有了点笑模样,也按时回来了,只是依然不跟她亲近。
她想着她怀了孩子孙禾源是照顾她。
可谁知道,他竟然有了外遇!
想到他手机里那个存的备注是“宝贝”的号码,通话记录一串,几乎每天都有联系,想到这,她的眼睛瞪的要滴血。
要不是当时孙禾源刚好出来,她就能记下到底是那个不要脸的!
她跟了孙禾源好几天了,终于让她逮到独自出来。
大中午的,行程也没有约见客户,不是跟狐狸jīng还是谁?
她当时看到那称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苻!
可白苻有小舅舅了,应该不至于!
可随后一想,孙禾源可不是以前那个穷学生了,他可是孙氏未来继承人,指不定白苻那贱人又想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