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幽幽的嗓音传过去:“他在让你邀请他去参加葬礼。”
去的是对方的外公,是他的亲人,夏俞凯不想以后后悔,在他最难过的时候,没陪在对方身边。
夏俞凯猛地转头,等对上一脸淡定坐在那里的白苻:“大、大大大白?”
白苻挑眉掫揄笑了笑:“看来你这是把我忘了啊?”
他可一直在这坐着。
夏俞凯听出潜台词,耳根通红,满脸涨红:他、他把大白忘了,那大白不是都听到了?
对面也是一怔,随即立刻传来激动的邀请:“夏哥!你……你能来参加我外公的葬礼吗?我想把你介绍给他老人家。”
夏俞凯缩着脑袋,偷偷去瞄白苻。
白苻笑眯眯的:“问你呢。”
对面这几番对话已掌握套路,声音压得低低的,难过不已:“夏哥,我很难过。你来陪我好不好?”
夏俞凯反she性嗯了声。
回神,不等对面传来声音,直接摁了。
白苻知道他不好意思:“夏老那边能应付吗?”
夏俞凯点头:“不能也得硬着头皮上。”
白苻:“要帮忙吗?”
夏俞凯摇头:“老爷子脾气怪,气归气,现在这样,他也没法。”
白苻不想他以后后悔,所以决定让他自己做,这会儿看他不自在,主动转移话题:“看来你接下来一段时间来不了我这边,刚好走上去瞧瞧两只,他们已经变人了。”
“这么快?我gān儿子终于变了啊。”夏俞凯眼底都是惊喜,催促白苻上去。
等夏俞凯再离开,已经是一个小时。
白苻挥别依依不舍的夏俞凯,等到车屁股没影,封立屹走过来揽住他的肩膀:“回去吧。”
白苻嗯了声:“希望这个决定没错。”
他既担心夏俞凯吃亏,却又不想来日后悔。
后悔这个情绪,能伴随一生。
日后每每想来,都会入心入肺。
不如试一试,好的坏的,还能重新来过。
不过他见过郁羌垣,至少他目前看来对方是个靠谱的。
夏俞凯一整天没再有消息,等晚上白苻躺下来,他才发消息过来。
夏俞凯:大白,爷爷同意了,我定了凌晨的飞机,接下来一段时间怕是见不到了,别想我。
大白兔:挥爪,不送。
夏俞凯:握住使劲儿揉,翻来覆去揉,啊啊啊!
大白兔:……
大白兔:我的,不许。
夏俞凯:封、封总?
大白兔:嗯。
对面立刻没声了,手机纹丝不动。
白苻捂着肚子憋笑瞅着一脸认真盯着手机的封立屹,哈哈笑出声:“他的醋你都吃,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醋劲儿这么大?”
封立屹挑眉,确定夏俞凯怂的不敢发了,才满意:“那是你没真正了解。”
“哦?封总还有什么我没了解的?”他抬起手,勾了勾封立屹的下巴。
封立屹探手捏住,略低头咬了下。
白苻一怔,抬头就看到封立屹放大的脸。
……
第二天醒来,白苻起来时还觉得没睡醒,把某个禽shòu翻来覆去骂了个遍,才去洗漱。
等打开门,就听到楼下传来咿咿咿的疯笑声。
白苻探头一看,眼睛瞪圆了。
楼下两个婴儿车乱窜,跟个自动飞车似的疯跑。
大崽二崽两个奶娃子站着趴在车边缘,小短腿儿一蹬,嗖的一下就蹿出去,再来个急刹车,一扭冲回来,哥俩途中一个对视,咧着没长牙的嘴乐得咯咯咯直叫唤。
白苻:“…………”
崽啊,你们这才多大啊?
等余光瞥见唯一正常的三儿坐在里面抱着奶瓶吸着,老父深感安慰。
好歹还有一个像正常奶娃子的。
大概是察觉到白苻的目光,三儿视线jīng准抬头看过来,朝着他软软一笑。
白苻心都化了:三儿最乖了。
两只也看到他,像是炫技,咿呀咿呀叫唤着把婴儿车当小汽车用蹿过来。
等到了近前,差点没刹住。
大崽挺稳了,先仰头跟往下走的白苻打个招呼,才瞅二弟:“咿呀。”你这不行啊。
二崽幽幽瞅他:“咿咿!”我又不是最差的,你咋不说三妹?
大崽歪着头仔细想:“咿!”三妹的确不行,看来变人快也不是好事,笨兔先飞还是有道理的。
两只咧着嘴想到他们已经能借着微弱的妖力冲着走,三妹这个早就变人的,可连站都不会,更不要说玩的车飞起了。
两只想到之前被三妹压在头顶的郁闷一扫而空。
拍着小胸脯朝三儿笑:“咿呀!”三妹放心,以后哥哥罩着你!
三儿本来正慢悠悠喝着奶,闻言瞅哥俩一眼。
再看看白苻,突然慢吞吞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