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他就此放弃,他又不愿,也不甘心。
宁愿不去想,可如今瞧着这光,那种一直他自己以为掩藏极好的东西,早就在心里生了根,只需寻找机会就会破土而出。
白苻深吸一口气,gān脆破罐子破摔,一手握着封立屹的,一手去碰胸口透明金光发出的地方,几乎是他的掌心碰到胸口的一瞬间,一颗很小的朱砂红的珠子悬空而出,出体金光消失,落入白苻掌心。
白苻:“……”
封立屹:“……”
两人傻眼互瞧着,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要不是刚刚在发光,还以为就是一普通的珠子。
“这什么?”白苻捏了捏,捏不碎,凑近闻一闻,香的。
白苻抬头,封立屹比他还懵,摇头:“不知道。”
白苻不信邪,攥紧了,又松开,没什么稀奇的。可这是从他身体里拿出来的,总不能是内丹吧?
他没见过那玩意儿,却活了一千年,从古到今,话本翻过不少,知道妖有内丹,可他一年年下来从未见过。
再说了,谁家内丹这么大点?能gān啥?说说看,能gān啥。
白苻仰头,嘴角一抿,眼尾下耷,凄凄惨惨,好生可怜:“不会是……我妖命已尽,这是预兆吧。我要是走后,你可不能给找个后爹nüè待我崽,大崽二崽小崽,爹的……”
他刚想胡咧咧,对上封立屹显然当真苍白的脸吓到了,“别介,我开玩笑的,就是逗逗你。真的,这是内丹,内丹你知不知道,就是修为jīng进,以后终于不是普通的兔子jīng了。”
后面也是他忽悠的,可比之前的忽悠完全是两个极端。
封立屹这口气上上下下的,差点噎死。
白苻心虚,嘿嘿赔笑,翻来覆去瞧着,“奇怪,我也没gān什么啊,之前修为就增进了,如今竟然修出了内丹,这以后说不定会飞?”
白苻被自己脑补得兴奋起来,觉得这可是好东西,一转头,刚想让封立屹瞧瞧,赶紧瞧瞧,这世上独一份。
一偏头,却对上封立屹沉思古怪的模样。
“你想啥的?”这么认真,比看他内丹还重要?
封立屹视线对上白苻的,依然没开口,半晌,表情更加怪异,低咳一声,终于开了口,“你以前没有这东西?”
白苻:“当然没有。”
封立屹深吸一口气:“其实你刚才那句话不对。”
白苻:“哪句话?”
封立屹:“之前说什么都没gān,实则不然。”
白苻一开始没明白,可对方封立屹意味深长的一眼,瞬间想到什么,“不是吧?”难道他修为jīng进是因为……
他想到一个词,双修。
封立屹却肯定点头,不管真的假的,自己以后的福利是跑不了了。
白苻的眼睛一亮,随即遗憾咂舌。
封立屹觉得他这反应有些不对劲,眯眼:“你刚想到什么了?”
白苻偷瞄他一眼,心虚:“也、也没什么。”
他说这没什么,那就更加有什么了,“你确定?可我怎么觉得你挺遗憾的?”
白苻被封立屹这一脸你不说今天就没完的表情,只能瞥他一眼,“说是能说,但你可不许生气啊,我就是遗憾一下而已,真没别的心思。”
封立屹言简意赅:“说说看。”
白苻:“你看啊,要真的是双……什么就能修为jīng进,我这活了一千年,要是早点知道,指不定早就成为一代大兔妖了是不是?”威风八面牛气哄哄,哪像之前每个月还要变回原形,一个不小心就面对bào露要被宰的危险?
“早点知道?怎么着,你还想跟别人修不成?”封立屹眯眼,咬牙切齿,这个渣兔子,竟然还敢有这个想法。
“当然没有!我就是遗憾这修为不是?”再说了,他多洁身自好啊。
封立屹突然俯身重新靠近,白苻抖了抖,真气了?
可等封立屹开口,却是另外一件事,“阿白刚刚你说什么?”
白苻扑棱一下脑袋:“嗯?”他说什么?他刚刚说了很多话。
封立屹幽幽提醒:“活了一千年?原来……阿白一直在吃嫩草啊。”
白苻:“???!!!”
……
三只迷迷瞪瞪醒来被大爹抱在沙发上,他们还没睁开眼就抱着奶瓶吸着。
只是吸着吸着,觉得不太对劲:今天气氛似乎不太对。
他们拱了拱,努力睁开眼,发现以往láng吞虎咽的兔爹,今天一改性子,慢条斯理的吃着……一碗草。
三只扑棱一晃耳朵,抱紧奶瓶,一个叠一个排高高,等个头高了,一瞧,真的没看错,他们一向无肉不欢的兔爹,竟然……吃草了?
“叽?”三只三脸懵bī瞧着白苻,这兔爹不会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