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以为封丽瑞当初并未参与进来,我对她并没有像那两位一样断绝关系,还有往来。后来我就随着外公去了国外三年,直到外公病逝我回国,开始一点点攒下家底最后创办了屹白集团。”
封立屹说完之后没再说话,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只是说着一件寻常的事,可到底还是在意的,他握着白苻的手有些紧。
白苻任他握着,他知道自己听完之后只会更心疼,可没想到真的听完了,心里更不好受。
他不好受封立屹也不好受,他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望着面前早就成长成qiáng大存在的男人,可他无法想象若是当初封立屹的外公没回国,或者没接到消息,在那种地方待在几年,或者吃上几年的药怕是不是疯子也会变成疯子了吧?
白苻心口像是被针扎着,很难受,可他也很清楚,自己若是表现出一点点同情或者别的,只会让封立屹更加不好受。所以他选择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等差不多了,感觉到封立屹的情绪稳定下来,握着他手的力道也放松了,他这才把手抽出来,故意嫌弃看他一眼,装作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抓上来的?你自己看看一手的汗,黏糊糊的,你错了没错?”
封立屹原本还以为白苻会说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怕极了白苻的同情或者别的,过往的那些láng狈的一面他不想让白苻看到,他想在他心里是完美的……可既然开了口说出来,他还是怕白苻会说出什么,可没想到白苻不但没说,还将话题给转到了别处。
封立屹之前压抑的情绪全部散开,望着白苻眼底温柔平缓,“要不我帮你洗洗?”
“我不能自己去么?洗个手还用你?你忘了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了?封厨子,还不去做晚饭?既然回来了还想饿着我是不是?快去!麻溜儿的,我晚饭要吃……”他报了一溜儿的菜名,封立屹无奈地看着他,可眼神里没了之前的黯淡与冷漠,此刻的封立屹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白苻报完就等他一眼,“快去!我去洗手!”
说完,穿上拖鞋哒哒哒跑了。
封立屹眼底柔软一片,想想他报的那些菜名,哪里有这么多菜?他看了看冰箱,把没有的菜打个电话让人送过来。
白苻则是在洗手间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封立屹这厮没受到之前的事影响,望着镜子里的人,嘴角咧着,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白苻在洗手间磨蹭了很久,才像是大爷巡视领地一样去厨房站着,看封立屹已经做出来两盘菜,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趁着封立屹不注意,捏了一块扔进嘴里,这才背着手又走了。
封立屹余光瞥见这一幕,眼底的笑意更浓,他能明显感觉到白苻的态度不一样,他突然觉得也许今天的事会是一个转机,至少对他而言……所有的一切都不如面前这人来得重要。
等吃晚饭的时候,白苻吃得痛快,最后抱着酸枣一颗一颗往嘴里扔消食,他看了眼在一旁喝茶的封立屹,“你后天真的要去?”
封立屹动作一顿,随即嗯了声:“她既然这么千方百计也要过来请了,不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婚宴怎么对得起她当年做的那些下作事?”
白苻眼睛一亮,觉得后天怕是有好戏看,“那……要是我也过去,你不介意吧?”
封立屹瞧着他跃跃谷欠试的模样,无奈道:“你想去那就去。”可随后想到那个孙禾源,心里还有些酸酸的,却也庆幸那人心不定,否则……他此刻怕还不能将人划拉到自己这边。
白苻心情不错,望了眼越来越大的肚子,“对了,我最近不去公司了,你中午把饭送到公寓里。”
“嗯?”封立屹一怔,“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好好的不去公司了?
白苻淡定的边吃酸枣边说出一句吓人的话:“哦,倒不是,只是啊……我要当爷爷了。”
封立屹听完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什、什么?”当爷爷,他何时有儿子的?
白苻瞥他一眼,瞧着封立屹难得露出这傻模样,心情更好了,胡诌:“是要当爷爷了啊,我吧,之前给我兔儿子找了个母兔子……现在揣了崽子,等生下来我不就要当爷爷了?”他想过了,自己当初可是修了好几百年才能成人形,他兔儿子怎么着也不可能一出生就是人啊,所以他觉得是兔子的可能性更大,还有一个多月就生了,他要先给封立屹打个预防针,更何况,也是可以开始置办东西了,比如小兔崽子们生出来吃啥住啥?
以前觉得还能等,可现在……有另外一个兔子爹在,不能làng费这么一个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