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他正慌乱失措之间,惊地听到一阵敲门声,立刻厉声问道:“什么人!”
“少主公……小的是给少夫人看病的大夫……”门外一个怯懦的声音响了起来,白霁昀皱起了眉头,忙收敛起自己的惊惶,冷淡地道:“进来吧。”
于是,一个瘦小的老大夫便伴着开门声走了进来,那大夫前后打量了一遍,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十分紧张地跪下道:“小的参见少主公。”
“你不是原来那个大夫。”白霁昀皱眉道,原本给齐若艳看身子的一直用另外一个大夫,什么时候换人了?
“是……因为张大夫突然出了事,所以临时换了小的……”那大夫突然抬头看了一眼白霁昀,又欲言又止地将头低了下去。
白霁昀不耐烦地道:“少夫人又出什么事了?直说便是!”
“少夫人……小的不知道该不该说……”那老大夫有些胆怯地吞了一口口水。
“说──”白霁昀威严地道了一声,那老大夫立刻吓得哆嗦,连忙开口道:“小的方才给少夫人号脉,发现少夫人并非两个月的身孕,而是……”
“而是什么?”白霁昀的眉头越发地锁在一起,别到了这时候齐若艳也给他出问题!
那大夫一咬紧牙关,便冲口而出:“少夫人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什么!”白霁昀震惊地“啪”地一掌便拍案而起,严厉地问道,“你确定?!”
“小的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少主公!”那大夫惊恐地连连磕头,磕了半日方解释道,“小的也是一心忠于少主公,觉得事情有蹊跷这才来报告少主公的!”
白霁昀居高临下地打量起那大夫来,片刻之后方缓缓地开口道:“我明白了,这事你可有对第三者提起?”
“不曾!这般重大的事情小的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告诉少主公,便是对少夫人,小的也不曾说!”那大夫信誓旦旦地道。
“很好,你做的很好,白成──”白霁昀大叫了一声,没多少时间,白成便跑入房中,看到那大夫跪在地上,挑了挑眉,问道:“少主公有何吩咐?”
“将这位大夫带下去好生‘赏赐’!”白霁昀特意强调了“赏赐”二字,白成听得明白,笑着点头道:“老奴明白,起来吧,跟着我来便是。”
那大夫一听有赏赐立刻便道了两声谢,兴奋地跟着白成下去了,并没有注意到白霁昀此刻满脸的阴沈。
白霁昀紧握住拳头狠狠跟着一圈便泄恨地砸在了书案之上,怒发冲冠地便往卧房冲去,不顾齐若艳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猛地便将她拖下床来,咬牙切齿地道:“这孩子是卓靖晁的!”
齐若艳似乎预料到他的这句话一般,只是漠视地看着前方,没有慌张也没有否定地点点头,平静地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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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日新婚之夜你并非是怕我不碰你才用的迷药而是为了瞒过你并非处子的事实!”白霁昀咬牙切齿地道,不断地想着那日在齐地所见齐若艳和卓靖晁之间的勾搭以及新婚之夜的迷药,他当时还在纳闷齐若艳居然还是个处女,原来一切都是骗局!
“没错。”齐若艳凄楚地笑着,她肯嫁给白霁昀又用迷药又用钱买通大夫不过都是为了保住腹中胎儿,可是这腹中胎儿生父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让她伤心了,即使她有心想要这个孩子天也不容!所以方才她见那临时来给自己看病的大夫面有异色,也没有多说话,她就是希望那大夫将她说不出口的话带给白霁昀。如今说了,她也坦然了。
“你──”白霁昀怒火中烧,“啪”地一巴掌便上了去,立刻将齐若艳原本苍白的面上掴了个通红,齐若艳却只是笑了笑,不在乎地开口道:“你何必气成这样?你我之间的婚姻本就是一场利益交易,如今我父亲都已经死了,你我之间也无了交易,你又何必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你说得轻巧!谁人不知你怀着我的孩子,若这孽种是个男孩,那我白地嫡长子的身分岂不是被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给占了去!”白霁昀冷哼着道,烦躁地将齐若艳一把推开,不仅仅是如此!他本来以为解决了子嗣的问题,再夺下白竑手中的权力,他和沈雷之间便再无阻碍了!除去这些利益关系而扪心自问,他多少对于即将成为人父有些兴奋,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更是多了一份期许,可是却没有想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心里的失落自然是难以言喻的!更何况有哪个男人能容忍妻子给自己戴如此大一顶绿帽!虽然她婚前的不检点自己权衡利益也只当作不知道,而如今居然还让自己做了现成的老爹,这口气叫他如何咽得下去!“立刻给我把孩子给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