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迪家的两个孩子嫉妒的看着跟在于良吉和石宏大身后走了的同窗们,庆丰候,石骑尉,多好的靠山啊,这就失去了!
一时又对家里的老娘万分怨毒,要不是他,自己现在还是侯爷的学生,骑尉的弟子呢!
还有那两位老先生,致仕之前,可都是朝廷的一品大员!
亏大发了!
石宏大走了一段,才疑问出声:“就这么走了?”
不太像于良吉的脾气啊!
别看于良吉软呵呵的看着好欺负,实际上很看重自己的研究,他的研究室,至今为止,也就自己能进去,还是给打扫卫生,小兴怀进去,最多做个简单的实验,再有一个,就是当年的柳公公。
现在何管家都不曾摸过实验室的门把手!
“你知道对敌人最大的伤害是什么?”于良吉却反问石宏大。
“杀了他?”石宏大一开口就血腥气十足。
“不需要动刀的那种!”于良吉被噎了一下,立刻改口。
“用火枪弓箭打死他?”石宏大立刻改变了策略。
身后一阵闷笑声,少年们都低着头,红着脸,却竖着耳朵。
“不是身体上的打击,是心灵上的!”于良吉吸了吸鼻子,很想翻白眼。
“心灵上的?万一遇到一个厚脸皮怎么办?”人家根本不当你是一回事,再心灵伤害也没用啊!
这种情况石宏大又不是没遇到过,只有拳头硬才是道理!
不听话就揍!
这是当年圣太祖的决策方针,打垮多少蛮夷部落?消灭了多少不服的小国?
不是没有道理的!
“张迪一看就是好面子的人,我这么无视他,气死了都,还厚脸皮?他就是太要脸了,才会落得这个下场!”于良吉得意洋洋:“对敌人最大的蔑视,就是你根本不当他是一回事!”
被“不当一回事”的张迪,的确是气得够呛!
偏偏还不能找人理论,人家是侯爷,人家是骑尉,他是谁?平民老百姓也就罢了,还是个名声不好的平民老百姓!
饭也不吃了,带着儿子回家骂老婆去了。
于良吉他们一行人到了杨氏大酒楼,这里就是杨凯开设的酒楼,已经快中午了,人渐渐的多了,小二一看到于良吉他们就笑着迎了上来:“您们可是到了,老板早早地就准备好了地方,就等着大家伙儿呢!”
“杨二哥怎么知道我们要来?”
“老板说了,各位来县城考试,要是不到他这儿,他肯定要登门去请的,就怕您二位见外,不带童生们来!”
店小二领着他们穿过了大堂,直接到了后头的一个小院子。
这杨氏大酒楼前头是大堂,二楼是雅座,三楼是包厢。
而后头则是分了八个小院子,一个给杨老板一家子住,一个给伙伴们住,另一个给请来的大师傅一家住,剩下的五个,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分为五个院子。
分别是红火院,流水院,千金院,青木院和黑土院。
小二带他们来的却不是任何一个院子,而是老板居住的院子!
“都说了来我这儿吃一顿,敢不来我就回去找我娘告状了啊!”杨凯现在已经今非昔比,整个人透着一股富贵气。
跟在他身边的杨二嫂也穿金戴银,但是笑容还是那么爽朗:“快进来上桌,在自己家别客气,老早就惦记着呢!”
“一直跟他们夸赞杨二哥的手艺,是不是杨二哥你亲自下厨做的啊?”于良吉一过来就打趣他。
“当然是我亲自做的,你嘴那么叼,一吃就能尝出来!”杨凯笑眯眯的请他们入座。
院子里摆了六桌,都是一样的十菜一汤,五荤五素,汤则是煨了许久的鸽子汤。
“俗话说啊,一鸽顶十鸡,都喝点鸽子汤,好好补一补。”杨凯看着这群孩子们,真是越看越喜欢。
他们家的老大已经在府城学院里读书了,是个举人,家里老二已经是秀才了,今年秋天考举人,老三是个闺女,也在学堂的女学里学东西。
“对,放开了吃,别给你们杨二叔省钱啊!”石宏大笑呵呵的叫嚣。
孩子们呵呵一笑,吃得更快乐了
这酒楼是去年新开的,往年于良吉并没有领着孩子们来过,不过从这以后恐怕到县城考试,就得来吃一顿了。
“这生意还好吧?有什么麻烦事,记得跟家里说。” 于良吉没大包大揽,但是只要杨凯跟乔大娘说了,乔大娘找他,他肯定会帮忙的,没直接让杨凯找他是因为乔大娘那特殊的婚姻经历。
毕竟不止这一个儿子。
“好着呢,开业的时候,县太爷还过来给剪了彩,这酒楼,我也跟兄弟们说了,一人给他们一成股份,只拿红利不管事。”杨凯早就处理好了兄弟间的事情,这酒楼一开始也的确是差了点钱,兄弟们就一人拿了一点给他,他想着钱还回去了就完事了,不如入股拿份子钱,细水长流,只要酒楼不倒,他们的分红就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