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光咱们家自己不成!”李国忠提议:“不如联合几名清流官宦之家,他们也都是累世书香, 一些好典籍还是有的,咱们做好事,也不能忘了同僚同年们。
”人多好办事啊!
大家都出力了,法还不责众呢。
“对呀!父亲,大哥说的有道理,这样一来,起码清流之中,没有人会觉得不妥,若是有人以此攻 陷妹夫,清流中人岂能不施以援手?”李国珍听了李国忠的话,豁然开朗。
“三弟还少说了一样!”李国章脑子是转的最快的一个。
“哪一样儿?”李国珍问。
“不若咱们自己捐了不算,若是妹夫能说行动圣公家也能捐,那集书馆就无忧了。”李国章比大哥 和弟弟都要有胆识,直接拉上了孔子后人为集书馆保驾护航,反正是免费的,不接触银钱,亦无铜锈味 儿之说。
更何况,若是连孔府都赞成,那谁还敢反对?起码文人里,没人敢跟孔府叫板,人家那是文圣之后 !
意义自然不同。
“好!说的都不错!现在马上去办!老大留下来,我有话和你说。”李国章和李国珍知道父亲有话 和大哥单独说,也不嫉妒也不留恋,直接潇洒的行礼后,退出了书房,李国章去找妹夫小定军侯,李国 珍则是去联系同年同僚们一起捐书。
“吾儿言之有物,安排妥帖。”李静言十分欣慰的看着李国忠这个嫡长子:“我李家有此麒麟儿, 当无忧已!”
“父亲赞誉了。”李国忠永远都是谦逊有礼的性子,他是真正的文人雅士,而不是那种故作风雅之 人。
“为父为官作宰一生,看到过多少起起落落,到了为父这个地位上,看人都是很准确的,只是你妹 夫,以前还好,起码能预料得到这个人的行为,只是自打你妹妹去了之后,他大病一场,再次醒来,为 父却是看不透了,行事作风粗俗却有根有据,得理不饶人,对上谁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偏偏盛 宠不衰,故而为父很少明确的跟他说什么,只是这小子,不折腾则以,一折腾必须惊人,自从抄自家, 到自荐自考,哪个不是轰动一时?最后连在金銮殿上都敢跟人吵架叫板了,你说换了个人都干得出这种 事情吗?不过,他也有个脸皮厚的,要是脸皮薄的早羞死了!”李静言一想到自己那让人头疼的女婿, 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妹夫是个真性情的人。只不过父亲的意思是?”李国忠不明白父亲跟自己说这些干什么,领会不 到父亲是个什么打算。
“你立刻入宫求见陛下,将咱们的打算跟陛下说一说,且千万跟陛下说,务必要让衍圣公出面赞扬 一下集书馆,这样日后就方便多了。”李静言虽然远离了朝堂,但是眼光可没因为致仕了就有所缩短, 照样看什么都犀利无比,尤其是,他是旁观者清啊!
225 成与不成
正和帝这位少年就登基称帝的年轻帝王,有着历届帝王所没有的优势,那就是他年轻啊!
人年轻,就有冲劲儿。
脑子年轻,就有活跃的思维。
这位日后必定是一代明君,流芳千古的明君。
这一手出来,断了拉拢士子的可能,将天下贤才揽为己用,那些跟着唱反调的,日后结果肯定好不 了,自己与其冷眼旁观,还不如上去助一臂之力,又牵连着女婿在内,待皇帝陛下得偿心愿了,定不会 让儿子们白忙一场,他已经致仕了,以后儿子们的升迁,自己是帮不上大忙的,不如让他们简在帝心, 将来前途有亮。
虽然说女儿不在了,但是女儿是怎么不在的,他老人家心知肚明,可是当时却无能为力,幸好女婿 是个明白人,且还有三个孩子在,大外孙子更是早早的就让他爹给请封了世子,日后妥妥的爵位继承人 。
且李家跟石家,前三代也有过联姻,认真说起来,也算是老亲了,李老相爷又在石磊考试的时候特 意教导过他,师徒之名也有了,几重身份下来,石磊就算是姓“石”,可也能算得上是李家人了。
“可是,父亲,妹夫跟孔老大人……他们的关系可……。”李国忠说的吞吞吐吐,不过李老相爷知 道儿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放心,孔老大人虽然与你妹夫政见不同,但是孔老大人却是真正的儒学之士,这样的事情他老人 家必会应允,不但不会阻拦,且会推波助澜。”李老相爷看人的眼光很毒,孔友儒那样的人,早八百年 前就被他看透了。
所以他一点儿都不担心孔友儒会拒绝,甚至猜测那老头儿还会非常积极的参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