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谈恋爱了,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夫,今天还是确立关系的第一天,二哥竟然半点留恋都没有!
薛云舟见他抬起一只脚即将跨出门槛,心里一急,脱口而出:“夫君!”
贺渊眼底笑意一闪而逝,收回脚转头看着他:“怎么了?”
薛云舟对这个称呼略有些别扭,不过为了强调两人目前的关系,决定拼了,于是冲他笑着摆摆手:“明天见!夫君明天见!”
贺渊深深看着他,突然搂住他的腰,一转身将他压在门边,埋头狠狠亲吻。
薛云舟来不及惊讶就迅速沦陷,被他突袭得腿脚发软,连忙抱紧他的腰背,仰着脸迎合。
贺渊抱紧他吻了好半晌,突然将他松开,缓了片刻后低声道:“谁说明天见的?”
薛云舟一脸问号地看着他。
“我一会儿过来。”贺渊丢下一句,又在他唇上轻轻啃了一口,转身离开。
薛云舟站在原地让自己晕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一下,接着抹了把脸,又揉了揉,转身乐颠颠地走进卧房绕过屏风,猛地蹦起来往c黄上一扑,兴奋得狠狠锤了几下,抬起头大声喊:“余庆!余庆!余庆!”
“哎哎哎!”余庆连声应着跑了进来,一脸惊慌道,“王妃怎么了?”
薛云舟翻身而起,神清气慡道:“爷要沐浴更衣!”
余庆眨眨眼,哭笑不得:“小的这就去为您准备,哎呦王妃您吓死小的了!”
薛云舟仰躺下去枕着手臂晃腿:“再多准备一桶热水,一会儿王爷要过来。”
余庆眼睛刷一下亮了,大声应着跑了出去。
消息传得飞快,贺渊还在书房里挑挑拣拣,他要夜宿王妃那里的事就已经人尽皆知了。
何良才守着一堆刚刚叫下人收拾出来的衣物,暗暗感叹:何止是夜宿啊,能搬的都要搬过去,这是要独宠王妃一人呐!
薛云舟刚把自己拾掇得清清慡慡,他这院子里就热闹起来,衣物一箱箱抬进来,书本一箱箱抬进来,家当安置好后,贺渊也到了。
薛云舟惊讶地看着突然变得满满当当的屋子:二哥太上道了!
贺渊去沐浴的时候,薛云舟捧着激烈斗争的脑袋来回转圈:一边告诫自己要矜持点,不能表现得太饥渴;一边又理直气壮地想,两人是合法夫夫,同居才是正确的发展方式。
正想得入神时,一转身撞到刚出来的贺渊身上。
贺渊伸手扶着他的手臂,正要开口说话,门外忽然响起何良才小心翼翼又难掩焦急的声音:“余庆,王爷可是在沐浴?”
贺渊扬声道:“进来。”
门很快打开,何良才走了进来,朝二人行了个礼,急道:“王爷,林三受伤回来了,说有要紧事要禀报王爷。”
林三正是贺渊派出去跟踪那车队的一名护卫。
贺渊眼神微沉:“嗯,这就去。”
薛云舟此时也顾不上乱七八糟的心思了,急忙道:“我也去看看。”
“好,多穿一些,夜里凉。”
☆、第23章同c黄共枕
两人赶到外书房,老远就见一个人垂首跪在外面的台阶下,那人一手扶着肩,身上有着淡淡的血腥味,看起来神行狼狈,正是尾随那车队的护卫之一,林三。
林三听见脚步声便知是贺渊过来了,急忙转身朝他行礼,愧疚道:“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
贺渊脚下不停,只看了他一眼:“进来再说。”
进了书房,林三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迅速道来:“属下与林四跟着车队一直到永临县的一个山谷,那山谷里面荒糙丛生,又是夜里,实在看不清情形,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些车上装着的都是大袋大袋的谷子,可惜属下还没来得及再多打探一些,就被人发现了,之后逃了出来。属下跟随王爷出门时特地换了身普通衣裳,并没有暴露身份,而且林四还在那山谷守着,准备随时为我们留下记号。”
贺渊神情不辨喜怒,淡淡道:“到底还是打糙惊蛇了。”
林三面色有些难堪,恨不得将头埋到地底下去。
贺渊微微蹙眉,沉默不语。
虽然暂时还没有发现特别重要的具有实质性的东西,但这件事分外可疑。朝廷什么都缺,也好几次在民间征集粮糙,按道理早就将能搜刮的都搜刮走了,可眼下却有一车车的谷子悄悄运往人迹罕至的山谷,这山谷必有蹊跷之处。可什么人会用到这么多谷子?
薛云舟凑到他耳边问道:“会不会有人在密谋造反?除了造反,我还真想不出哪里需要用这么多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