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察,风堂绝非谋反之人。”江昭抱拳诚恳说道。
“朕自然知其不是。”皇帝一字一句说道,年轻俊美的脸上带着冷然的笑容,江昭抬起头有些不明白的看着皇帝,皇帝冷冷一笑道:“可是七皇弟如此说,却又让朕不得不怀疑,朕不能拿着江山开玩笑。”
江昭愣了下,还没开口,皇帝又开口道:“为什么,定然,你屡次三番如此入宫就为了风堂,你和他真的只是结拜之情,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皇帝说这些话,眸中光明不定。
江昭定下心神,正色朗声道:“皇上,所谓君子坦荡荡,微臣和风堂远说是结拜兄弟,近说,他乃是臣知己,微臣为他担忧,虽说有私心,但风堂为人,臣可以以项上人头作保,他心中绝非谋逆之人,请皇上给微臣一段时间,微臣定然能为他洗刷冤屈,还他清白。”
皇帝听了,眸子光亮忽闪,很久以后,他道:“定然,你看朕的画技如何?”
江昭有些疑惑的接过皇帝递给他的宣纸,看了一眼,神色突变。
雪白的宣纸上,是一人侧脸立于悬崖之边,青衫飘飘,长剑在手,神色清俊。
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淡雅之人,只是奇怪的是,那人却没有眼眸。
“定然,你觉得此画如何?”皇帝顶着江昭轻声问道,江昭手一软,画掉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皇帝淡淡笑了,看着江昭道:“你去看看风堂在给朕一个答案,朕等你。”
江昭有些失魂的出了蟠龙殿,皇帝轻轻一笑,拾起地上的画卷,沉思许久,拿起笔,在那空白之处,画上清澈无比,却又遥不可及的眸子。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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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到了刑部天牢,这次没有人阻止。
他走了进去,这次的风堂却没有受一点伤,白衣飘飘,牢房中布置十分温馨,有床有桌,如果不是身处牢房,江昭几乎以为自己走入了平常百姓家。
“你这三脚猫,神色恍惚,出了何事?”风堂仰面坐在凳子之上,看着江昭有些苍白的脸问道,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慌忙站立起来道:“是不是背部的伤还没有好透,自己便又操劳起来。”话说到最后,风堂神色狠厉。
江昭看了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拿起手中的酒道:“伤早就无碍了,你这三只手,这牢房你是出了进,进了出,真是要做穿。”江昭说着摇了摇头,面色带着无奈。
一人一闪从他手中接过酒,闻了下道:“果然是上好的女儿红。”女儿红,十八年为最,风堂最喜欢喝的也就是这个。
江昭看着风堂满不在乎喝着酒的脸,突口而问:“风堂,如果,我说如果,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你会后悔吗?”这话出,风堂喝酒的手微微顿了下,随后放下酒坛子看着江昭道:“为何这么问。”江昭没有说话,面色有些难看。
“早想过七王爷那个老狐狸不会善罢干休的,肯定是他弄了盆屎盖在风爷爷头上。”风堂站起身平淡的说。
江昭笑了下,有些勉强,风堂看到了随即上前捏了捏他紧绷的脸道:“你就最爱担心。”
“风堂,我……”江昭想说什么,却总是无法开口,风堂看着他,而后淡然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何时怕死过,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江昭看着他淡然的神色,苦涩一笑道:“话虽如此,名虽为虚,人生在世,有几人能做到真正的毫不在乎,即使是我也未必。”
“这倒也是,这么死是有些窝囊,如若真是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倒也罢了,清白之身,留给世人一个不明不白的罪证,着实让人高兴不起来。”风堂随口道。
江昭听了神色变得沉然:“你有众多兄弟身处江湖,如若真的无法,那些朋友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可是要你整天躲躲藏藏过日子,依你的性子,又如何咽得下这口闷气,可是又无奈,死要背负不忠不义的罪名,生,却要苟且偷生。”
风堂听了江昭的话,哈哈一笑,银装趁面,十分耀眼:“此生得一知己,实属不易。”眉目微眯,看着江昭,江昭看着他,微微垂下眼睛道:“风堂,你本就桀骜,束缚不得,这次事情了了,还是回江湖逍遥去吧。”
风堂一听,眉目倒竖想说什么,却在看到江昭苦涩的神情停了下来。
“我说三脚猫,你这是什么表情,你风爷爷是那种需要人担心的,放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风堂故意神秘的说,江昭听了淡淡一笑,随即站起身道:“酒我这次也给你带来了,你自己好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