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玄王真的是带病出征啊,皇族就没有其他皇子了吗,怎么玄王病了,还让他去啊?”这个时候,突然就有人提出了另一个疑问。
“谁让玄王殿下聪慧英勇呢,就算是体弱多病,也比旁的皇子qiáng啊。”
“快别说了,你这是在胡言乱语什么呢,想被抓走吗?”
“嘿嘿嘿,我这不就是随便说说嘛,咱们不说那个,就说说玄王,听说玄王面如冠玉,貌若潘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真想看看啊。”
“你这人就是喜欢胡言乱语,若是让玄王听了这话,一定要赏你板子吃吃!”
如同以上这类的对话,在许多地方都发生着,宁云兮派了一批人,通过各种方式宣传着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很快众人便都知道了,玄王虽然体弱多病,但却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他俊美无涛,为民为过,当称皇子典范,就是十分可惜,玄王因为这一次的战争,病情加重,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住了!
“好人不长命啊,这般的少年英雄,怎么就要不好了呢!”百姓们敬佩qiáng者的同时,也十分同情弱者,而玄王殿下这两样全都占据了。
“是啊,这般为国为民的英雄,真是可惜了,我明日上香的时候,一定要为玄王殿下祈福,希望他可以长命百岁!”
“对对对,咱们一起给玄王祈福,上天听到了咱们的心声,就舍不得收走玄王殿下了。”
“啊,你们要为玄王殿下祈福吗,那正好,我也要去呢,咱们明日一起去。”
百姓们十分喜欢跟风,很快为玄王殿下祈福,就成为了大夏国全体百姓的日常活动,就这般没过几日,连朝中的大臣们都听说了,大臣们对此反应各异,有欣慰敬佩的,也有妒恨质疑的。
这一日上朝的时候,就有大臣提出了这件事,“启禀皇上,最近京中百姓都在为玄王祈福,微臣以为此举不妥,玄王虽然有功于北疆,但借此笼络民心,有结党营私之嫌,还请皇上明察!”
此话一出,朝堂中一片寂静,玄王殿下性情乖张,整个朝堂上都没有一个朋友,不过,他的嫡亲哥哥却是在的,但三皇子此时却纹丝未动,像是没有听到这番话一样,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三皇子和九皇子的关系一直冷冷淡淡的,本就没有多好。
仁忠帝微微眯了眯眼睛,语气平淡的问道:“笼络民心,结党营私,魏爱卿,你可是有什么证据?”
“回禀皇上,这是民间流传的一本话本,说的就是北疆的故事,内容极为浮夸,引得百姓只知玄王,却不知陛下您的英明!”
“放肆!”仁忠帝身旁的大太监元泰公公呵斥了一声,魏大人才讪讪的闭了嘴,但手里捧着的话本,却还是呈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没生气,就是有些好奇,打开翻了几页,最初还不甚在意,但看着看着就有些感兴趣了。
“兮狂吗?倒是真有些狂傲。”仁忠帝看了数十页后,翻到了最前面,见到了兮狂二字。
宁云兮的这本《大话北疆》,内容可谓是张扬肆意,将她冷漠表象下的狂傲都彰显了出来,仁忠帝也是一位睿智的看客,从这字里行间中,自然也就感受到了作者的那份狂傲和不羁,这才有了如此品评。
众朝臣仍旧没有言语,他们可不知道这书是个什么东西,倒是那位魏大人,觉得狂傲不是什么好词语,认为皇帝陛下这是在斥责宁云兮,当即便有些欣喜的说道:“正是如此,此书作者受玄王招揽,写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书,请陛下严惩!”
大概就连宁云兮自己也没有想到,她随随便便写的一本书,竟然被人在朝堂上弹劾了,连带着还有玄王殿下。
不过,玄王殿下表面上没有朋友,却并非真的没有人站在他这一方,或者说是正义有理的一方。
“陛下,微臣有一疑问,想请魏大人解答。”就在朝臣们等待皇帝陛下反应的时候,一位年轻斯文的大臣站了出来,正是御史吕柯,一位以清廉公正成名的官员。
“吕大人有何疑问?”魏大人皱眉道。
“民间话本众多,神仙妖魔,jīng灵鬼怪,写什么的都有,魏大人可看过?”吕柯问道。
“本官一心只读圣贤书,哪有时间去看那些不入流的杂书!”魏大人冷着脸回答道,怕众人误会,还解释了一句,“就是这本反书,还是手下人觉得不妥,呈报上来的。”
“魏大人此言就有些过了,这书如何陛下还没有定论,怎么就是反书了。”吕柯摇了摇头,说完这话也没有给魏大人反驳的时间,立刻又说道:“不过这也难怪魏大人孤陋寡闻,随便看个话本都要在朝上说上一二,且不说这本书到底是不是在说玄王殿下,就说话本本身的内容,就是虚构的成分居多,除非是至愚至蠢,无法明辨是非之人,不然哪会怎会将之当成事实,说出去都让人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