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渡(29)
“谢过陛下,”白怽躬身一礼,“如此便好。”
☆、15、白端己暗中藏祸心,怒太子闯殿质问父
小竹轩内秋瑞觉得喉咙发gān头晕目胀,打了个喷嚏方觉好了许多。这又是谁在念我呢,定然没什么好事。
一日后,关与北疆之事传回了小竹轩。
“国主最后还是派那白端己的儿子去了北疆,”晏景靠在小院的竹椅上喝茶,“彦旺达的死被瞒了下来,那一百多名近卫也被软禁在了皇城,对外只说是北藩王路上暗伤旧疾复发,恳请陛下留在皇城修养,吾皇皇恩浩dàng,便准了他在皇城颐养天年,重新任命了个藩王北上接任。这事儿除了我们几个知道,满朝文武皆是被瞒了个结实。”
啧啧啧,秋瑞咂了咂嘴,派去北疆了好,离皇城越远越好。
“就这样瞒下来好吗?”秋瑞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妥。“那满朝文武就不觉得奇怪吗?先前彦旺达觐见的时候可是红光满面的很。”
“对目前的形势来说比较有利,”晏景喝了口茶说,“只是后患无穷。”
“至于满朝文武,都是些官场里摸爬滚打的人jīng,既然事不关己,皇上要怎么说谁会去多嘴?”
“那为何父皇还要如此?”秋瑞疑惑,连他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他的父皇定然不会忽视。
“恐怕这中间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晏景说,“我猜是那白端己。”
“他?”柳留仙靠在他旁边的竹椅上懒洋洋的问了一句。
“嗯,此人并不简单。”晏景说,“可还记得当日彦旺达进皇城,是他将你带到殿上?”
“嗯,”柳留仙说,“我当时身在潇湘馆,有诸多的身不由己。”
“我知,”晏景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那白端己也应该知道你我的关系。”
“是啊,”秋瑞恍然大悟,“整个西街都是他白府的,彦旺达死了也能第一时间得知,师父和留仙公子之事他就不可能不知道。”
“明知而为罢了,”晏景说,“那彦旺达好男色满朝文武皆知,将留仙带去必然会被看中,只要他开口要了人,国主便会陷于两难之境。”
“国主若允了,我定然会心生不满,若不允,彦旺达亦会生了嫌隙,”晏景看了看秋瑞,“只是没料到,最后这事儿会被暮浅三言两语插科打诨的混过去。”
秋瑞撇了撇嘴,那姓白的心眼怎就恁多。果然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可如此不就将北疆的兵权jiāo到了姓白的手中?”秋瑞忧心忡忡。
“暂时是这样。”晏景说。
“暂时?”秋瑞问。难不成到手的兵权还能再jiāo出来不成?姓白的可不像是善类。
晏景将脸凑近秋瑞看了看,“为师很是好奇,那日兰夜在倾安河畔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那白怽。”
秋瑞一脸黑线,能有什么,跟着那么多的影卫,我还能被人给抢了不成?
“不是都跟师父说过吗?”秋瑞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争了个花灯,”还没争过人家。
“噢?”晏景笑眯眯的看着他,“可是据为师所知,那白怽和国主约定,三年内必稳了北疆局势,三年后便会将兵权jiāo还给国主,到时由国主自行安排绝不多言。”
“啊?”秋瑞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那他图啥?”别跟我说什么天下大义为国为民,我才不信那人会有如此好心。
“图你。”晏景笑的像只狐狸,“白怽只像国主提了一个要求,三年之内他回来之前不能给你指婚。”
秋瑞有如晴天霹雳,“师父你别诳我。”
柳留仙在旁边很不厚道的笑喷了茶水。
“我诳你作甚。”晏景挑了挑眉,“为师说的都是真的。”
“父,父皇他答应了?”秋瑞问的战战兢兢。
“答应了。”晏景点了点头。
我竟被卖的如此彻底?不过一个北疆,父皇就将他卖给了白府,还是不是亲生的了?
“国主应当有他的考量,”晏景说,“那白怽来自浮仙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或许对此事的默认,只是想让那人在将来助秋瑞一力。
再不简单也不能卖儿子啊!秋瑞生无可恋。我才十岁,才十岁,十岁啊。就算是政治联姻是不是也早了点?
秋瑞一口将杯中的茶水喝净,站起来说:“师父,我要进宫一趟。”
晏景摇了摇头,“白怽已经动身去了北疆,此事恐怕已成定局。”
“那我也要进宫问个清楚。”秋瑞一脸坚定。
“好,”晏景说,“可要为师陪你一同去?”
“不必。”秋瑞转身出了院子。
*****
“父皇呢?”秋瑞气势汹汹的问玉宗身边伺候的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