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风鬼才使出了一半的实力,就让隆火惨败了。
他就不信,大周的这位摄政王,能有多大的能耐。
赌博的规则,和上一场一样,依旧是比摇大小。
每人一个盅子一个色子。
哪一方摇出来的点数大,就算是哪一方赢了。
风鬼木着脸,只见他手几乎没有动,一股淡绿色的风元素就包裹住了整个盅子。
盅子快速地摇晃了起来。
云笙也是淡淡一笑。
她右手抓起了盅子,慢悠悠地摇晃了起来。
风鬼和冰菱看着“摄政王”的手势,都是哑然。
他们本还以为,身为万隆赌坊的老板,“摄政王”应该也要精通赌术,至少也得懂得用斗气控制色子才对。
哪里知道,“摄政王”摇色子的模样,就像是个外行人似的。
可就在风鬼和冰凌以为他们赢定了时。
云笙的眼底,精光寒芒一闪而过。
五指猛地收拢,五根手指头骤然发力。
延龄手,第三重。
五根手指头,越来越快,色子就如长了脚似的,在云笙的手掌里盘旋着。
这是什么手法?
不是魔法,也不是斗气。
风鬼见了云笙的手法,这才露出了凝重之色。
他口中吟唱着。
噗噗噗,一道无形的风刃朝着云笙手中的盅子撞去。
云笙冷笑着,还想动手脚。
她眸光一缩,几乎是没有任何吟唱。
一股风系魔法元素也裹住了那个盅子。
延龄手的手法和风系魔法元素,交杂在一起,整个盅子,就如陀螺般,旋转了起来。
风鬼的那一股“风过无痕”的魔法力,竟然是一时之间,没了空隙可钻,无法进入云笙的盅子里。
风鬼暗暗心惊。
这种情形,他还从未遇到过,这个大周的摄政王,果然有些门道。
不过即便如此又如何,就算是不能在对方的色子上动手脚,只要是他能够保证自己的色子是“六”即可。
大不了,拼个平局。
冰菱还是照样可以拿到万隆赌坊。
风鬼想到这里,心思大定。
他今日,多次使用了“风过无痕”,魔法力消耗本就不小。
他准备收回风系魔法元素时,他只觉得,一股怪力紧跟而上,撞上了他的盅子。
那股魔法力,很是霸道,竟是直接将他的风系魔法元素击溃了。
只听得“哐啷”一声。
这一次,却是风鬼的盅子先脱了手。
众人的目光一起聚集在了风鬼的盅子里。
里面,那颗白花花的色子还在旋转着。
等到色子静止了下来,众人定睛一看。
“!”
原本胜券在握的冰菱粉脸煞白,见鬼似的盯着色子。
色子上,竟然是空白的,一个点数都没有。
六面形的色子上,所有的点数都消失了。
好好的色子,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得变成了空白。
这颗空白色子,是因为色子的六个面,都如被刀削过一般,被削去了一层。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可以讲坚硬的色子,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如豆腐一样,切去了六面。
风鬼呆若木鸡,他的脑海里,闪过了方才最后他收力时的那一幕。
那股随着他的“风过五痕”一起回来的怪力,难道说,就是刚才那一撞,对他的色子动了手脚?
不可能,怎么可能有力量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非但击溃了他的魔法力,还同时损坏了他的色子。
已经没人去关心“摄政王”到底摇出了几点。哪怕是摄政王,摇出的只有一个“一”点,也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云笙心底冷笑:不知死活的东西,区区的风系魔法元素,还想跟她的暗黑魔法力抗衡!
自从那一夜,云笙和夜北溟洞房未遂后。
云笙伤心了几日,可是很快,她就发现,她体内的魔法力和法魂比起早前都强横了不少。
她回忆起早前独孤休所说的上古麒麟诅咒,诅咒中所说,要么是黑麒麟吞噬了天狐,要么是天狐吸干了黑麒麟的一身修为。
这么看来,那一夜,夜北溟靠着惊人的意志力,强行没有对云笙下手,可云笙却从夜北溟的体内,吸收了他的一部分魔法力。
尤其是夜北溟的暗黑魔法力,很大一部分,都便宜了云笙。
如今云笙体内的暗黑魔法力,很是霸道。
暗黑魔法力,本就是所有魔法属性中,最是强横的一种,更不用说,夜北溟在离开前,已经是法皇级别的存在了。
风鬼的风系魔法元素,对上了夜北溟的暗黑魔法力,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所以,那色子才会被直接削成了空白色子。
“怎么会这样?夜北溟!你作弊!”冰菱没想到,她竟然会阴沟里翻船,眼看万隆赌坊已经到手,哪里知道,竟被“夜北溟”给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