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谦安抚了她几句,然后告诉她,以后不会这样了。
霍婷婷哭完了本来要走的,突然举着她的观音手朝我走来,我把报纸放下来,难不成霍谦面前她也这么张狂,敢有事没事就找我茬,美丽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她用兰花指指着我大喝一声:“说!是不是你粘了我的手!”
她的姿势太搞笑,我一下没憋住,光顾着笑去了,她哭的更厉害了,不停地用兰花指抹眼泪,霍谦上前用手帕给她擦泪,好半天才哄好她,让她先回去把手弄好。
送走霍婷婷后,霍谦回来借口让童年出去拿东西,支走了他。
我就知道他发现了。
霍谦坐到我身边来,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深深,你就别整婷婷了,她天天闹腾我都不能正常工作了,你也知道婷婷娇气的很,又爱哭。”
我歪着头,差点就靠他肩膀上去了,我问他:“你就知道是我?也许是别的不喜欢她的人也说不好。”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吐了吐舌头承认了,并且保证再也不整她了。
哎,一物降一物。做鬼了都是这样,认了吧。
童年回来后出了点汗,不管霍谦或者我让他做什么事,他都十分卖力,他解开扣子脱了洗的起球又发白的外套,里面是一件麻布的长袖衫。
我以前还挺喜欢穿亚麻的衣服和裙子,凉快,这个时代穿就是贫穷的象征了。
我记得他之前总是穿的那件长袖衫是有口袋的,现在竟然换了一件,我问童年:“怎么买两件差不多的长袖衫?”
童年看了下自己的长袖衫,“没有啊,还是原来那件。”
“那你口袋呢?”
他扭头看了看背后,羞赧的转了个身,原来衣服穿反了。
私下里我给他买了两套衣服,让霍谦给他,就说是员工制服,霍谦说的话他总是很相信的,所以也没有多问。
他给童谣做了两套袄子,却没有给自己买件像样的衣服,刻苦又善良的人总是让我心生怜悯。
我收了很多魂魄,这是第一次收一个未成年小孩子的魂魄,她只有六岁,我飘过去的时候看见她死在妈妈的怀里。
我看见幼子的魂魄总是心生悲悯,他们还没有长大就要离去了,好不公平,但愿下一被子他们能活的久一点,能够尝遍人间百味,不仅仅是亲情而已。
回到酒楼后我问延清有没有收过小孩子的魂魄,他呵出一口气,有白白的气体从他口中呼出,“我收过三十六个,二十五个女孩,十一个男孩。”
我没有问向舒,她也说:“我收了五个,都是女孩。生活的太困苦了,死了也好。希望她们下辈子去个好时代。”
延清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放心吧,她们没有做恶,会好的,这辈子只是没赶上好时间而已。”
我怕他们尴尬,便压下欢喜,他们两个就快在一起了吧,真好。
一定要记得把子母环给我。
Three从房里出来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骨头“咔咔”作响,怪吓人的,我生怕他的脑袋跟那次满门抄斩人的脑袋一样,像车轱辘一样滚下来。
延清现在也能跟Three说上两句话了,“怎么?任务来了?”
Three撑在栏杆上,看街上的车水马龙,“没有任务,想去钓鱼。”
我也会钓鱼,原因就不用说了,不然一个女孩子没事才不会大夏天顶着大太阳去钓鱼,皮肤晒的发红甚至达到了轻度烫伤的程度。
延清也来了兴致,“我和向舒也都喜欢,没有任务的话明天一起去吧?”
Three看了下手表,说:“可以。”
延清有点看不起的问我:“深深,你不会钓鱼吧,也要去吗?”
“谁说我不会了?我可是得过奖的。”
延清嘴角下拉,极其不信任我,“可拉倒吧!你下象棋的技术我不是没领略过,你还钓鱼得了奖,少在这儿自吹自擂。”
我猛拍桌子腾起身,这回非跟他杠上了,“要不明天就比划比划?”
“比划就比划,说吧,用什么做赌注。”
“你输了我们就交换勾魂索。”法宝的法力和操控它的人法力有很大的关系,延清的法宝修炼的比我的厉害些,我觊觎他的勾魂索好久了。
“好啊,有本事你就来赢。如果你输了呢?”
“我不会输的。”
“我看你准输。”
“那行,你说,我输了你想怎么样?”
“把你那个珍珠耳钉给我,怎么样?”
我很宝贝的抓住我的耳垂,“不行!这是我的宝物。”
“废话,不是宝物我要吗?”
“你一个大老爷们要这个干什么?你也去穿耳洞啊?”
“你管我!”
我明了,他是想送给向舒,他们不知道这是Three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否则也不会找我要,这个珍珠耳钉看起来还有点管用,我舍不得,如果当面说出是Three送的,我怕延清个死鬼又编排我和Three,所以硬着头皮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