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小狗的话,救救它也没关系吧。
我飘进了那间屋子,院落空荡荡的,叫声是从屋里传出来的,门没有关严,我飘到门口悄悄进去了。
里面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一个男人穿着里衣被捆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四肢有部分□□在外面,他的眼睛好像受伤了,还绑了纱布。
我现了身想把他的被子盖好,即使在屋子里,他的手都变得没有血色了。
我一碰到他,他就开始大叫起来:“放过我,放过我!”
看样子是受了什么刺激,我出声告诉他:“我不会伤害你。”
听到陌生人的声音他仿佛不害怕了,“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你怎么了?为何被人捆在这儿?你的家人呢?”
“她杀了我的妻儿,她要禁锢我一辈子!她戳瞎了我的眼睛,她不让我走,姑娘,求求你,带我走,带我走。”
我心生怜悯,被人剥夺人身自由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但是救了他之后呢?
正犹豫着,屋外有人来了,大约是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所以她走的格外快,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看到我之后她有点恐惧,她放下手里的菜篮子走到这个男人身边,给他盖好了被子,这个男人的脸被她肥胖的身体遮住了。
她抱歉一笑,跟我解释说:“姑娘受惊了,我儿子因为未婚妻跟人跑了所以受了刺激,经常做些伤人的事,所以我才把他捆着。”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神经病一个。
“姑娘,夜深了,今夜就在这儿宿一夜吧?” 似乎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觉得愧疚和窘迫,因此对我这个意外造访者很客气。
我见那个男人的身体在大幅度的扭动着,好像想传达什么,这个母亲的治疗方式有些不对,如果一味的这样捆着他,会适得其反,但是放出去伤人又更危险,算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用了,大娘,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我先喂我儿子喝药了,就不送姑娘了,还劳烦姑娘帮我把门带上。”
“好。”
我带着同情离开了他们家。
回到酒楼后Three还在打坐,对他来说打坐就是睡觉,睡觉就是打坐,打坐要凝神,我觉得还是睡觉舒服。
他的头发又变成短发了,好羡慕他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造型,想多帅就多帅。
Three陡然睁开眼,觑我一眼问:“干什么?”
我走到灯的开关旁边,“也没什么,就是发现了一个不用法力也可以隐身的方法,想来跟你分享下。”
他似乎有点兴趣,眨了眨眼睛问:“什么方法?”
“看我施法,一二三,隐身!”我快速关了开关,脚底抹油立刻溜了出去。关灯啥也看不见了,也算是隐身吧。
其实关于向舒的事我还是想知道的,只是Three一直说查不到什么,而且向舒的任务也恢复了正常,所以我还是决定不纠结了,省的给自己找麻烦。
现在我养成了习惯,每天的早餐必须让傻大个给我做,他把我的胃都养刁了,我不吃他做的菜简直三月不识肉滋味。
大清早的酒楼还没有人,除了傻大个和我还有店小二在摆桌椅,我正吃着傻大个一大早起来给我熬的皮蛋瘦肉粥,婉儿揉着眼睛从外面走进来了,连飘的力气都没有了,看来是累坏了。
我一边搅粥,一边问:“婉儿,眼睛都红成那样了,任务太重了吗?”
婉儿扶着楼梯扶手,一只脚已经踏上去了,“不是啦,我自己玩的过了头,所以太累了。”
“那你快去休息吧。”
婉儿晕乎乎的点点头,直往上走,脚步有些虚浮。
我回头准备继续吃粥,傻大个突然把脑袋凑了过来,我差点就跟他亲上了,老娘的初吻啊!我给他脑门就是一巴掌,“靠那么近干啥!想亲我啊?”
傻大个揉着脑门皱着脸说:“不是的老板娘,俺只是见过你那朋友,所以想跟你说说,又怕她听到我嚼舌根,所以才靠那么近。”
傻大个看起来挺老实的,怎么净说谎呢?他怎么可能见到过婉儿?现在人少,他能看见婉儿的脸这我知道,但婉儿平常来的少,而且来的时候也都是隐身飘来的,傻大个也是年前不久才来的,怎么会见过婉儿呢?还是见过她的真容。
我不信。
我喝了一口粥,满不在乎的问:“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在哪儿见的?”
“就是过年你给俺放假那几天。”
放假的时候我们都在地府,傻大个又回了家,怎么会见到婉儿呢?
我意识到有点问题了,放下碗问他:“你过年不是回老家了吗?怎么会见过婉儿?”
“俺没有家人,俺从小就跟着戏班天南地北的跑,戏班老板说教俺学杂耍,可惜俺资质愚钝,摔了好多盘子也学不会,后来他让俺学练武生,俺也没有天赋,所以就去伙房帮忙了,老板说俺饭学的还不错,所以俺后来就一直做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