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我让贾斯汀陪我在酒楼坐到了六点一刻,估摸着舞会的人也该到了,便和贾斯汀挽手下楼进了车。
在车上我有点忐忑,我平常都是素颜,从没这样隆重地捯饬自己,一下子要聚焦有点不习惯。
下车以后我就淡定了,意态闲闲地挽着贾斯汀进了歌厅。
进门的时候我俩特地放慢了步伐,这样大家才有足够的时间看到我今天多么惊艳。
意料之中的,在我俩进门的时候很多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开始只是门口离的近的宾客和服务员,我们徐徐走了几步,紧接着舞厅中间的人和靠近舞台的人也都看过来了。
贾斯汀一身白色西服,里面一件水蓝色的衬衫,打着白色的蝴蝶结,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左脸的酒窝让他看起来更亲和,一头金色的短卷发总是和我墨黑的长发靠的很近,两种颜色的头发交织在一起让人产生神仙眷侣的错觉。
我则一身大红色的不过膝抹胸直筒网纱裙,里面是件绸缎的紧身红色里衬。这件裙子不介勾勒出了我玲珑有致的身材,也凸显了我皮肤的白皙,谁让我是鬼呢,有天生的优势。
我的头发高高挽起,脖子上带着黑色蕾丝边坠着黑宝石的项链,款式新颖独特,和大红色在闪亮的灯光下交相辉映,要多醒目有多醒目。
我挽着贾斯汀又到了舞厅中央,双腿微微分开,像模特一样站立着,这么冷的天只有我穿的这么少,长直的双腿给人带来无尽遐想,偏偏上面就是裙摆了,画尽意在,耐人寻味。黑色的圆嘴高跟鞋把我的脚背抬的很高,我特地让延清替我在脚背上用朱砂勾出玫瑰的形状。
贾斯汀满意地笑着,然后走到我正前方向我行了礼,拉起我的右手吻了我的手背,“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我歪着头俏皮一笑,“sure.”
众人自觉的把位置让给了我们。
他在我耳边低语:“今夜我很满意。”
我粉面含笑道:“那是不是可以恢复和洋行的生意往来呢?”
他不动声色的说:“当然。”
外人看来我俩就像是情侣嘻笑一般,我却暗自松了口气,这个死洋鬼子贼精贼精的,他虽然答应了原谅我的错误,却没有继续跟洋行合作,我明白他的意思,恢不恢复就看我在舞会的表现了。
若非如此,老娘不会这么卖命!
舞毕,我准备随意找个角落待着,却看见霍谦和霍婷婷一起坐在沙发上盯着我看。
完蛋了!
他不是说周三不是很重要的事吗,这一次好了,他要是误会我怎么办。
我急切地走过去,结果长时间没穿高跟鞋,在快到他面前的时候崴脚了,霍谦很快的接住我,他的手还搂着我的腰,怪不好意思的。
我才在沙发坐下,霍婷婷就骂了我一句“荡.妇”,声音不大,足以让我和霍谦听见。
我转头看了霍婷婷一眼,她穿了一件粉色的假两件立领长裙,算得上小家碧玉,但在华衣綷縩的今天并不算夺人眼球,再加上之前有我那么出彩,她的美色瞬间就被比下去了。
小女孩嘛,难免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气,我也没计较。
我问霍谦怎么也来了。
他不冷不热的说:“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不是说周三不是很重要的事吗?”
“那你说的周三重要的事就是陪贾斯汀来参加舞会?”
他在质问我,我不知道从何说起,难道告诉他我都是为了洋行。也许他会说,他并不需要我做这些,这反而让我觉得我轻贱了自己。
我也反问他:“你不是说找洋行的接待吗?怎么带了她来了?”
霍婷婷不屑道:“你都能来,我是霍家大小姐,怎么就不能来了?”
霍谦默认了。
霍婷婷这死丫头国学没学好吧,我的意思是她这么小适合来这儿吗?我都是三十岁的鬼了,霍谦也二十有五了,她才十八.九岁。
一时间空气凝结了起来,谁也没说话了,接二连三的还有人来邀请我跳舞,更让我下不了台了,我只好都婉言拒绝了。
想起霍婷婷的那句“荡.妇”我心里就堵,荡荡荡,老娘三十了,初吻还在,哪里荡了?你才荡,你全家都荡。
正在心里气着,贾斯汀端了一杯红酒来,我头也不抬地接了,一口饮尽,气死我了!
霍谦还是礼貌性的跟贾斯汀寒暄几句,贾斯汀问他什么时候重新签合同,他立即笑逐颜开,我顿时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末了,贾斯汀又要请我跳支舞,我看了一眼霍谦,毕竟我是他的秘书,霍谦大方地说:“请自便。”
好,你让我自便我就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