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我根本记不住,也不好想象,不如直接画一张一模一样的得了。
我坐在一旁喝茶,他开始画契约了。
不过一盏茶功夫就画完了,霍谦的字写的真好看,印章是用红色印台的画出来的,跟刻出来的一模一样。
“行啊你,画的真逼真,是不是做过好多次这种事?”
“哪有,只是平常爱作画而已,所以小有成就。”
我把假契约放在了桌上,闭上眼,想象着契约的样子,把手伸乾坤袋里掏啊掏,啊哈,摸到了。
我拿出契约,“看看,是不是这张?”
“桌上的契约不见了,我看是桌上的那张契约吧。”
我仔细看了下,还真是的,原来乾坤袋还有就近原则。难道我要跑吴老板的地盘去才行得通吗?
“有了!我同时拿两张不就行了。”
我再试了一次,我掏啊掏,找到了。
成功了!
“霍谦,你看看哪张是的。”
他接过两张,分辨了起来,“这张是真的,那张墨汁还没干透。”
好了,事情解决了,帮到他了,好开心。
他还是跟我说了谢谢。
“听说你在教童年洋文?”
“他愿意学,正好我又有空,就教了呗。”
“也好,我看他还是很勤苦的。”
教他还是为了给霍谦帮忙,我怕我收魂的时候不在,童年会点英语也能应付下。
聊了会儿我就回酒楼了,因为酒楼的床更舒服。
回去的路上我又听到鬼哭声,好凄惨,到底是哪个鬼差这么缺德,也太虐待鬼了吧,而且都是女鬼。
我心里鄙夷了下就朝酒楼飘去了,延清嘱咐过我,少管闲事,当然,霍谦的事不算闲事。
回去的时候我听见了女人的呻.吟声,那是痛苦的呻.吟。
我赶紧飘到了雅阁,延清坐着,抱着躺在床上的向舒。
向舒瑟瑟发抖,不停地出冷汗,额头上已经有密密麻麻的汗珠,而且还有几缕凉嗖嗖的冷气从她身上飘出来,右手臂尤为甚。
我紧张地问:“她怎么了?”
延清心疼的看着她说:“她闯了时空门,她修为太低,根本抵挡不了时空门的结界,现在伤的很重。”
“她会怎么样?”我怕她灰飞烟灭。
“我不知道,可能手臂会……”他不忍往下说。
“那怎么办?”
延清摇摇头,嘴巴抿成一条线,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正经的他。
Three是医生,他一定有办法的,可是他现在在哪里呢!Three,你快回来,快回来啊,我好着急,你快点回来。
我急的没办法,飘了起来,“我去找Three,他可能有办法。”
我飘到了屋顶上张望着,看看Three有没有回来。
我甚至心里在哭喊着:“Three,快回来,我怕向舒有事。”
一阵冷风刮过我的身旁,Three黑色的身影隐没在夜色里,月光下的他冷静沉着,轮廓分明,他气定神闲地从我身后飘过来,轻声问:“你怎么了?”
我转过身去扑进他的怀里,哽咽着说:“Three,向舒受重伤了,你快去看看。”
他按着我的肩膀安抚我,带着我飘进了雅间。
Three仔细查看了向舒的伤口,印章那儿已经腐烂了,冷气直冒的,十分可怖。
“带她去长白山,用长白山的灵气滋养她,然后再采到回魂草,煎烂,喝下水,最后把渣滓敷在上面。”
延清担心地问:“有用吗?”
“可以加速伤口的愈合,否则她要忍受很大的痛苦,手臂也可能会废掉。”
我拉着延清的手,脱掉我手腕上的子母环顺势滑到他的手上,“我和Three送她去,你就留在这里帮我们收魂,有了任务我就用子母环发给你。”
这样安排最好不过了,Three懂得医术,我与向舒同为女性,方便照顾,延清的修为在我之上,任务虽然多了些,也勉强收的过来。
延清看了向舒最后一眼,答道:“嗯,好。”
我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他,“辛苦你了。”
Three小心翼翼地抱起向舒飘了出去,我迅速跟上,突然想起还没跟霍谦打招呼,我对Three说:“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酒楼下面掌柜的还在结账,我跟他留了句话,如果霍谦来找我就告诉他“深深已死,有事烧纸”,好了,这下可以安心去了。
飘到太阳升起又落下,我累的实在飘不动了,好在到了长白山。
Three的修为真不是盖的,那么久的路程眼睛都不眨一下,到了长白山之后还用法力在没有人烟的地方幻化出了一间简陋的木屋。
我躺到床上后,Three说:“我把她送到天池里泡着,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不要乱跑,你不认识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