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让我杀了你们的家人泄愤可好?!”
就见两人一个哆嗦趴伏在地……
拔出萝卜带出泥,御蛟没想到,自己自认为是铁桶一块的涟晓宫其实在外人看来根本就是一个处处漏洞的蜂窝!如果没有御骜派给他的虎贲,想来他早就没命了。
“陶后……陶襄……”
御蛟按按额头,什么叫深藏不露?他现在是知道了。果然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如今没了蔡家,他们立刻就露出头来了。
陶襄还无所谓,这陶后可是个精明异常的女人,显宗朝可不是他父皇那个时期,面对显宗这位雄才大略之主,她能够获得后宫最后的胜利绝对不是侥幸而已。
自己宫中不干净的东西,御蛟也是好处理,今日是他哥哥大喜之日,见血了不好。
于是御蛟干脆用绳子把那些人吊在了院中树上,并非吊着脖子,而是脚踝,然后他就坐在院中看着满树的男女,看着他们一开始挣扎哀叫,到后来奄奄一息……
至于剩下的人,御蛟也明白赏罚分明的道理,命雁六端出了一盘金饼子,一枚便是黄金十两,御蛟也是大方,一人赏了一枚。不过,看着这些人战战兢兢的片刻都不敢抬头的模样,想来树上的人比之黄金更让他们记忆深刻的多!
等到事情都处理完,已经是三更已过,近四更了……
御蛟正要回去补眠,却有一名侍卫说是有陛下的口信要私下禀告瑜镶侯。
御蛟看着那侍卫又是一笑,却并非审问时阴森森的冷笑,而是带着点调皮天真之感!当下就带着侍卫进内室了。
雁六刚刚退下,瑜镶侯竟然就原地一跳双手揽住了侍卫脖子,吊在了对方身上。
“哥哥穿着这虎贲侍卫的铠甲,还真是英俊!”
侍卫身体一僵,用别扭的姿势摘下了自己头盔:“娇儿如何发觉的?我这一路来此都无人看出呢!”
“呵呵,只要是哥哥,娇儿如何可能认不出?”
“唉……败给你了。”御骜抱着弟弟坐到了暖凳上,用别扭的姿势给自己倒了杯茶。
“哥哥今日新婚之夜,怎么不去陪皇后却来了我涟晓宫?是不是听说了侍女生产之事想来看看自己孩子?”
“侍女生产?不是还有一个多月么?”御骜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要不然你在外边吊了一树的人!”
“哥哥不是为这个来的?”
“当然不是……你忘了?今天……不对,已是昨天了,昨天是什么日子?”
“哥哥大婚的日子?不是?六月十五……不是什么节日啊……”御蛟双手放开了哥哥的脖子,掐着手指头数日子,一脸的茫然。
“傻娇儿!六月十五是你的生辰!”
“啊?我……生辰?我是……昨天生的?”
“唉!”御骜摸摸弟弟的脸颊,从怀中掏出一物,“这是我给你的庆贺之礼……”
御蛟一看他手中之物,却是烫到了一般从御骜腿上跳了起来连退了三步:“哥哥,这东西我不能要!”
“这是贺礼,你不能不要!”
“哥!你能记得昨天便是御蛟最大最好的礼物,这个……太贵重了!不行!”
“于我来说,这世上最贵重的便是我弟弟!”
“我……”
“闭嘴!朕是皇帝!朕赏赐之物!瑜镶侯身为臣子,难道推托不要!”
“啊……”
“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
御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哥哥也有这么胡搅蛮缠撒泼无赖的时候……
等到御蛟从一身无力外带极度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大夏的皇帝已经消失不见,而御蛟手里不知道怎么多了半块玉——半块雕刻而成卧虎形状的白玉!
虎身镂金雕刻四十个文字:“兵甲之符,右在君,左在臣,凡兴士被甲,用兵五十人以上,必会君符,乃敢行之,燔燧之事,虽毋会符,行也。”这正是大夏帝国最为重要的一枚虎符——虎符并非一枚,而是根据调兵多寡有竹制、木制、铜制、银质、金制、玉制之分!只有玉制虎符整个夏国单只一枚,可以调动包括上至恒阳虎贲卫士,下至全国各地轮值郡县兵的所有军马!
可以说,御骜交给御蛟的并非是简单一块玉符,而是交给了他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性命!
抚摸着这半只老虎,御蛟就在房中坐了一夜不得入睡……
“是个男孩?”御蛟接过宫女手中的襁褓,里边的孩子皱巴巴红彤彤的就如同一只剥了皮的猴子,他的眼睛还没有睁开,鼻子塌塌的,脑袋上有着脏兮兮的胎毛,可是,御蛟就是觉得这孩子可爱的厉害,“呵呵!那么说我便是你父亲了!我倒是赶到皇兄前边当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