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城门开,觉花朝扭头就进城去找小竖。
“啊?哥哥被人带走?!”
“不是的人?”
“当然不是!”小竖焦急,其实觉花朝昨离开时有安排人手跟踪,可荒木镇之外的深山老林却觉花朝钻进去就没影子,派人守在外边吧,今早上却是从另外个方向出来的。的人现在还没出来呢,怎么去把哥哥接回来?
“人是从手里丢的!就去把他们追回来!”觉花朝银牙咬站起来就朝外走,小竖还没来得及话,青郎却是先步走过去将人拦住。
“怎么?”觉花朝满脸戒备的看着青郎,谁知对方却是淡淡笑从怀中掏出块令牌。
“是家主人的令牌,姑娘随身带好,只要是夏国境内当可通行无阻。令有些银两,可让姑娘不为身外之事烦恼,另有只信鹰,还请姑娘带在身边,好与家联系。”
如今事起仓促,觉花朝也没多想那几样东西除马匹没带上其他的倒是都拿。快跑出城却又进来趟山,出来的时候胯下已经多头黑色的小驴,驴脖子上铃铛脆响,人驴顺着官道便南下而去。
“青郎,是什么意思?怎么把事情都放在觉妹妹么个孩子身上?还不快通知御蛟全国戒备,寻找哥哥的下落?!”
“消息已经在传给王爷的路上,但是相信王爷也不赞同动用国家之力。”
“为什么?们……等等,不用,明白。”小竖刚开始还由于激动而欲斥责青郎,但话还没出口自己就明白。他们现在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带走哥哥,要是善意的那当然好,而且以皇帝哥哥的智力,不久应该就会自己送上门来。可要是恶意的呢?旦动用夏国的力量全力缉拿,没错,夏国律法森严,而且如今国家鼎盛之时,户籍管理方面更是严苛,想要找个人那绝对是轻而易举。
而且无论是出于何种恶意,当对方如果发现事不可为的时候,会不会干脆杀哥哥毁尸灭迹呢?即便事后凶手也定难逃法网,但是相信就是御蛟也宁愿放过凶手,只要哥哥能够继续平安的活下去。
“况且在下的职权只可动用府中侍卫以及王妃身边之人,如今……”如今就是想要追击,但是现在在身边的护卫们却全都不是块料啊!
御蛟快马加鞭朝荒木镇前进,却在正午于驿站换马的时候,接到信鹰传来的新消息。看着纸条上的字,御蛟久久不语。早就准备好马匹的随从们虽然知道事情有变故却也是无人话,而全都是安静的站在不远处。
“回吧……”御蛟长叹口气,转身撑鞍上马,原本的焦躁和急切转瞬间化作冷冽的寒冰,随从们陆续上马跟在御蛟身后,在此刻却都有着股不清道不明的胆颤心惊。
原本是来游玩的小竖因为无端端发生种事情,也没游玩的心情,带着懂事的严凌和屁事不懂的严凛回平阳。且小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事故体质?无论大事小事,只要是有出行的事件,那绝对是好事变坏事,坏事变凶事!
可是呆在家里又太过无聊,回来几就感觉自己要发霉的小竖在某次无意中看见侍们为自己缝制衣物的时候,来主意!
御蛟手边放张绘着奇怪图案的纸,左边的图案是弦月落于水中,右边却像是土下埋个人。是那个觉姑娘在临走之前画下来的记号,但凡医者于绘画之道上都有手,即便神上差些,但是形似上却比寻常画师还要出色。只因为他们要随时记录自己发现的药物,有神无神倒是无所谓,为准确,却是绝对要有形。
所以,个徽记应该是有九成的可信,可是几乎查遍中原各国上到王侯宗师,下到贩夫走卒,所有的身份地位,所有的行当营生,就是没见过有么个徽记的。
御蛟皱皱眉,忽然把那张纸转过来,左上“大”,左下“止”,右上“水”,右下“月”,分明就是个“赵”字!
而那徽记,八成并非是什么固定的标志,而只是某个组织联系或者是见面时的凭证!
如今中原半数帝国被夏国所灭,不知多少豪门大族夜之间化为齑粉尘埃,更有无数死士门客顷刻便没有凭依。夏国几年为安定人心,虽灭不少豪强,但是些人却大都从轻处置。可是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失去往日的风光之后,安安稳稳的做个平头百姓的。或者是出于真正的忠诚之心,或者本来便是游手好闲之辈,或者是出于对夏国坏他们富贵的怨恨,又或是为自己新的主家,慢慢的他们已经集合成股新的势力……
拼出下“赵”字,御蛟双手紧握,手肘支在案上,慢慢低头咬住自己食指的关节。
他怕,非常怕,他真想现在就把夏国翻个底朝,把哥哥找出来。可是且不要是真么办,自己找回来的八成就是副枯骨。单现在的形势,前些日子的贸然出走就已经让不知多少有心人猜度,如今北有匈奴,南有冯国,国内表面上平静,“江湖”上却是暗流涌动,无论是玄觞,还是各地府衙都有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