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把这些动物都当成家人的,哪里和自己爱人亲热是当着家人的面?
“又没让……你做全套……”秦继旬回答的声音很低,还有点含糊,但沈毅飞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再怎么纯洁,沈毅飞怎么说也还是观摩学习过一些小电影的。秦继旬这么一说,他也顿时就明白了。不过却反而收回了搁在秦继旬小腹上的手,在两个人紧挨在一起的情况下,在自己怀里掏摸了几下,然后掏了两块纱布出来。
——纱布、小匕首、云南白药、压缩饼干,还有打火机,是他们俩随身带着这么几样应急的小东西。纱布拿出来的虽然都是那种严密包裹的,印着“无菌纱布”字样的纱布包裹,但是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而且最早的天气潮湿闷热,它还能无菌到什么程度,那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偶尔用来捆东西擦东西什么的,两个人也不会觉得浪费。
沈毅飞这才拿着纱布重新把手放了回去,他的手一直暖烘烘的,探进秦继旬衣服里的时候,并不担心会冻着他。就这样摸索着,他把手伸到最里边的时候,正好是隔着纱布,把秦继旬的滚烫握在了掌心中。
他们俩的衣服外边看着乱七八糟的,但是内里实际上是很干净。虽然烧水太浪费,但是沈毅飞每天都用雪块擦身,秦继旬也就是生病的那段时间中断了一下,其它生病前和病愈后他也是和沈毅飞一块儿用雪擦身的。
无论是给别人做的,还是让别人给自己做的,两个人都是新手,都是最初的体验……
沈毅飞在努力照顾着秦继旬的同时,用另外一只手有点艰难的给自己也垫上,接着这条胳膊就从秦继旬的腰下面探了过去,探进了秦继旬的衣服里边,却没向下跟另外一只手回合,而是朝上一路抚摸着。
平实光滑的肌理,配上让他感到灼烧的温度,沈毅飞原来就有些不稳的呼吸,现在变得越发的沉重。他的腰向前顶着,每一次撞击都引来秦继旬的身体一阵轻颤,但他就是忍着,半点声音也不出。
“我爱你……”沈毅飞的鼻子埋进了秦继旬的半长的发里,他轻轻咬着他的后颈,能品尝到同样让他无比喜爱的,秦继旬汗水的滋味……
第二天按照身体的生物钟醒过来的时候,就算沈毅飞昨天已经度过了一段非常幸福的时间,但是每天早晨的正常生理现象,还是在他身上发生了。
他也不知道秦继旬醒了没醒,不过总算大狗和大猫没像昨天那样把他们俩挤得翻身都困难了,他尽量放轻动作的离开秦继旬的身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出去看外边的情况去了。
从雪橇出去到外边,别看一路上都是睡死的大小毛团,可实际上即使小毛团们暂且不算,那些大毛团们,可是一个都比一个警觉,只要有点风吹草动,立刻就能爬起来龇牙咧嘴。它们把这么无害的一面展现在彼此的面前,依旧还是因为信任。
沈毅飞走到外边,首先看到的就是越来越活泼好动的小猛犸,正在绕着猛犸妈妈的一条腿转圈子跑来跑去。虽然不知道它到底在跑个什么,但是不需要语言,就知道它现在非常开心。
沈毅飞看着它,也觉得自己非常开心。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是因为他发现小猛犸之前半点也不干落地的那条腿,现在偶尔能够踩一下地面了。
希望那条伤腿能够半点后遗症也没有的,安全的痊愈吧……
沈毅飞正感慨着呢,突然听见身后一阵嗷嗷呜呜的声音,然后就看秦继旬一脸着急的从雪橇里边蹦了出来——那些声音大概就是他在出来的过程中不小心踢了谁的脚,踩了谁的尾巴。
“怎么了?”秦继旬一直都是很小心仔细的人,或者说,过去干这事的往往都是沈毅飞,现在让他着急到这种程度,沈毅飞能想到的就只是又碰到猛犸之类的庞然大物了。
但谁知道秦继旬出来后皱着眉头,像是发呆(但绝对不是发呆)的在原地站了半天:“有些……奇怪的动物,刚才有几只过来,然后又顺着这条峡谷朝里边跑远了。”
“奇怪的动物?”
“没闻过的,不过体型和你我差不过的,是群体活动的,八成是食肉的。”
“那为什么说它们奇怪?”沈毅飞不明白了,群体肉食动物,不管是现在这个时期,还是过去,都是很普遍的。
“因为有些奇怪的味道,我也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秦继旬摇了摇头。
“那看来你的鼻子也不是万能的,不过,接下来的路,我们小心点就好了。”
对方来了又走,可以认为是它们在看到沈毅飞这大队人马之后,被吓跑了。但也有可能是来探查之后,跑到后边的路上去设置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