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没?”打电话汇报问题的人礼貌询问,“我想找叶总工,他的电话打不通……”
“哦对!”花清月道,“辛苦你们了。叶让,来听电话。”
她把电话支在桌上,叶让趴在电话前,听那端描述问题。
“H组的呢?给我看你们的完整报告。”
“……那,我开视频?”
叶让:“不要!!”
“啊!不方便是吧,对不起!那,我给您念?”
叶让龟脸一红,咳了一声,说道:“算了,开视频吧。”
过了会儿,老傅的视频通话请求接了过来。
花清月小声说道:“这么出镜,妥善吗?你们研究所全是搞科研的人,你这个形象会惊到他们吧?”
“没关系,我自有办法。”叶让自信道。
视频接通,扫地佛疑惑找了半天,问道:“叶总工,人呢?”
叶让慢慢缩进壳子,回答:“在旁边,你让我看数据吧,我能看到。”
“哦……”扫地佛悠悠哦了一声,极其八卦的拐了好几个弯,“不方便出镜啊?好的好的,是这样的,我们计算到最后,两组结果对不上……”
王八叶让仔细看完,给出了指导意见。
半个小时后,问题解决。
扫地佛:“好的,再问叶总工一句,您什么时候回?”
“出了点意外。”叶让说道,“暂时回不去,也不好说时间,我尽快。”
扫地佛猜:“是过敏了吗?一直不见你人,我估计你是过敏了……我见小月的咖啡店也没开门,是跟着小月会苍族找偏方了吧?”
叶让灵机一动,一口应了下来:“对。就是过敏,医院去过了,来苍族找土方子看看疗效。等能见人了我就回去。”
“知道了。”扫地佛笑嘻嘻挂了电话。
八卦的研究员们问:“老傅,叶总工什么病?”
扫地佛自己嘿嘿笑了两声,又挥手道:“工作工作,给小叶留点脸。”
“到底是什么?”
扫地佛压低声音,说道:“咳,你们知道痒痒花吗?有外地人对痒痒花过敏,不小心碰了花,就会浑身痒痒,痒了你不得挠一挠?”
“哎哟。”研究员们倒抽一口冷气,“痒痒花很少见了,这运气……”
扫地佛说:“而且男人更糟糕,碰过花要再去个厕所,手这么一扶……”
研究员们顿时露出我们都懂的表情,同情道:“怪不得请假了!”
扫地佛:“苍族有土方子能治痒痒,估计叶总工现在啊,被缠成了木乃伊,躺着呢!”
叶让挂了电话,见花栖云和花清月兄妹俩都睁着大眼睛,一脸震惊地盯着自己看。
叶让:“怎么了?”
花清月不好意思说,只好转过头去。
花栖云道:“你知道你们那个傅工,说的是什么过敏吗?”
叶让:“什么过敏都比变王八好吧。”
“……不太一样。”花栖云如此说道。
花清月的脸,可疑的变红了。
叶让:“什么意思?”
花栖云就给他科普了痒痒花过敏。
叶让:“这也行啊,比王八好多了。”
就是全身被缠成木乃伊,也比王八体面。
“关键是,痒痒花这东西,现在不常见了。”
“所以?”叶让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
“痒痒花晒干后,有药用,这个药效……”花栖云考虑到妹妹在场,文雅的表达了出来,“药效和现在的你药效差不多,据说很……补。”
壮阳。
叶让get到了。
“这花也只有我们苗疆有,以前有很多外地人知道药用,会来摘采痒痒花,期望雄风再起,结果会浑身肿痛住进医院……”
叶让呆愣了很久,缓缓缩进了壳子。
过了会儿,花家兄妹俩,听到壳子里传来一抽一抽的啜泣声。
是了,如果是以这种,企图大展雄风而去寻花服用的曲折原因导致的过敏,那确实不如老实承认自己变王八了。
唉,人生不难,难的是,保持体面。
叶让的体面,今日,粉碎殆尽。
花清月小声埋怨道:“干吗解释这么清楚!”
花栖云:“没办法,谁让他自己点头承认的。”
叶让收拾好情绪,闷闷说道:“对不起,能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会儿吗?”
花清月推着哥哥出去,低声安慰他不要太伤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等他冷静下来,我想带着他去找阿爸。”花清月说道,“我一定要知道原因,我不允许山神在这般戏弄他了。”
花栖云:“你还是先向山神祈祷,让他不必吊死在咱们寨子门口。”
“说的也对。”花清月手掌合十,虔诚道,“千万别变成蛇……”
她刚祈祷完毕,就听到叶让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