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让,“那你快点。”
他都忘了大舅哥也在。幸亏刚刚自己绅士了一把,没能不要脸的向花清月唱舒克贝塔,不然就尴尬了。
花栖云举着疏通马桶的皮搋子从洗漱间出来。
叶让皱眉:“你举那么高干吗!”
花栖云:“这是消除诅咒的必备工具。”
叶让愣了半秒,理智地先退后十步,撤到安全距离后,他扒着墙边,才敢问花栖云:“嗯,用途呢?”
可别告诉他,是用在他身上,拿皮搋子吸走诅咒!真要那样,他现在立刻回去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摒弃一切封建迷信!
花栖云:“这是用来做仪式的手杖,必要工具。”
好,不是用在我身上的。叶让松了口气,不过还是谨慎追问:“是你拿还是我拿?”
“我。”花栖云说道,“是我,你满意了吗?你也可以,但你舍得放下架子使用它吗?”
叶让开心道:“太好了……那我拭目以待!”
他的形象毁了这么多了,这次终于轮到花栖云了。
花清月十分不解:“拿这个干什么?什么仪式?怎么可能?”
花栖云:“月团子,你要相信哥哥,哥哥考察了你的本子,等会儿一定要用上它的。”
三人吃过早饭,围在桌子旁,等待花栖云破除诅咒。
“把日记本拿出来。”
花清月恭恭敬敬拿出来,摆在桌子的正中央。
花栖云:“好,把手放上去。”
花清月把手放上去。
花栖云用苍族话问道:“舍得扔掉它吗?”
花清月用苍族话回:“舍得,因为不舍得叶让受委屈,不舍得让他太累,所以我选择扔掉这个画册,扔掉这段充满怨气和诅咒的少女时光。”
叶让一脸严肃,他听不懂苍族话,以为兄妹俩在念咒语。
花栖云轻轻笑了,声音也柔了:“阿妹,真心喜欢他吗?”
“越来越喜欢。”
“对他有信心吗?”
“嗯,他是个好人,兄长也知道的,他的性格,他的为人处世,虽然不完美,但他的心地是善良的,他虽不能够知我所想,但他愿意想我所想。”
“会后悔吗?”
“我不会。”花清月坚定道,“这世界上那么多的夫妻,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往何处,但仍然可以喜结连理。我与叶让已经远远不同于他们,我们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也知道自己未来将会携手共度……白头到老对于普通夫妻而言,是祝福,但对我们,则不仅仅是祝福,我和他都无比相信,我们会白头到老,珍惜当下和今后,用爱陪伴终生。”
花栖云也把手轻轻放在了日记本上。
“月团子,扔掉没有得到而充满失望和怨恨的往昔,你们两个面临的不是结果,而是开始。”
“我清楚。”花清月说,“结婚不是恋爱的结果,而是爱带来的觉悟。我和他有觉悟,盼望着用爱经营共同的生活。”
花栖云提醒叶让:“你把爪子也放上来。”
叶让:“左手右手?”
“你要有能耐,双手双脚全放上来也无所谓。”
于是,叶让放了双手双脚的一半,他双手放了过去,一只手按住花清月的画本,一只手覆上了花清月的手。
花栖云没眼看,顿了一秒,继续道:“叶让,随便说一句话,让我感受一下你的决心。”
叶让虽然不懂,但还是说了句话。
他注视着花清月的双眼,笑眯眯地说:“我亲自打脸十年前的自己,月团子,叶让爱你,上天注定,无可躲无可避,实实在在,真心真意。”
花清月笑着抓住了他的手。
花栖云:“嗯……虽然很想提醒月团子,不要相信男人的嘴,但这个男人的决心画本已经感觉到了,可以了。”
他松开手,拿起画本,捞起旁边的皮搋子,走向洗漱间。
叶让本来在问:“要把它埋到哪里吗?”
但看见花栖云的行走路线,叶让感觉有什么神圣的信仰碎裂了。
“你干吗?”
“撕了画本扔进马桶,用水冲走。”
叶让紧张道:“……这会不会被反噬啊?”
“这只会堵马桶。”花栖云白了他一眼,“你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能不能不要这么封建迷信?还反噬……那你给我掏八万八,我送你个平安符戴上?”
叶让:“……不用了。”
花清月削着苹果,悠闲说道:“你相信我哥吧,他说可以就是可以了,他刚刚一直有在画符的,现在没有了诅咒,那个本子就是个普通的本子,扔进水里,让它随着水慢慢消失就可以了。”
叶让观察着花栖云的做法,花栖云的确是把画本撕碎冲进了马桶,并且的确使用了皮搋子疏通了有一些堵塞的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