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映白关上夏征的书柜,又拉开他桌子下面的抽屉,里面什么都没有,虽然有夏羡宁放哨,他心里还是稍微有些紧张,不时回过头去看一看。
好在这个时候的房子里很安静,走廊中也没有脚步声传来,洛映白迅速把夏征的书房捋了一遍,终于从他的笔筒里面倒出来一个红绒布的盒子,打开之后,一块小巧的女士手表装在里面。
手表上的指针还在走着,洛映白稍微端详了一下,就能看出来这块表做工精良,肯定价值不菲,应该就是女鬼所说的那一块。
他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番,手表生产出来也有年头了,表壳保存的不错,皮质的表带稍微有些磨损,上面隐约透出股淡淡的血气,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异常。
洛映白想了想,迅速跑到楼下,闪回夏羡宁的卧室,夏羡宁手里拿着平板,抬头看见是他,眉梢微微一挑。
洛映白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急匆匆地问:“有情况吗?”
夏羡宁道:“朱琳雅和程光晨走了,夏征一个人在卧室里,暂时没事。”
洛映白连忙把表拿出来给他看:“你看看,就是这一块!”
他手上戴着手套,夏羡宁没把表接过来,就着洛映白的手端详了一番,说道:“这上面好像沾过血。”
洛映白道:“我也这么觉得,但是这块表的时间太久了,又换了好几个主人,也看不清楚血是沾在什么地方的。”
表带的颜色较深,两人不是通过肉眼辨别,而是感觉到了表上的血气,夏羡宁道:“不然先放回去吧,以免夏征有了提防,等到典当行那边的记录出来了再作打算。”
洛映白用刀片在表带的表面上轻轻刮下来一层粉末,用干净的纸包好,正打算出门,隔壁的门忽然一响。
洛映白道:“完了,夏征出来了!”
夏羡宁说:“我去拖住他,你从窗户走,把表放回去!”
夏征刚刚出门,就看见隔壁夏羡宁的房间门也开了,夏羡宁正好走了出来。
夏征心里其实很不想搭理他,但是要做到对夏羡宁视而不见,他又没有那个心理素质,只好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说道:“大哥。”
夏羡宁也不是洛映白那种跟谁都可以聊得起来的人,点了点头,尬聊道:“你去干什么?”
夏征一句“你管得着么”差点脱口而出,又被他自己生咽了回去,改口道:“我去书房看书。”
夏羡宁沉默了一下,夏征刚刚要走,又听见他冒出来一句:“昨天那件事,你处理的不好。”
夏征:“……”
夏羡宁,真讨厌!
等到洛映白把一切回归原状,从三楼翻回了二楼之后,两兄弟之间的气氛已经变得紧张而僵硬。
洛映白也不知道怎么夏羡宁聊个天就能把夏征聊的像是要吃人一样,若无其事地走过去笑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呢?羡宁,跟我回房间,我有事跟你说。”
终于要结束这种相看两厌的局面了!夏征和夏羡宁同时松了口气,夏征趁机赶紧说道:“你们说吧,我先走了。”
洛映白拽着夏羡宁的一条胳膊,笑眯眯地冲他点了点头:“好的。”
夏征忙不迭地跑了,洛映白一进门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冲夏羡宁道:“看你把他膈应的,都说什么了?”
夏羡宁似笑非笑地说道:“与其问我这个,不如你先给我解答一下疑惑吧,师兄。”
洛映白:“?”
夏羡宁拿起床边的平板,冲他晃了晃,薄唇边抿着一抹笑容,相当“邪魅狷狂”。
洛映白道:“怎么着?是我给你弄坏了吗……哎呦,天哪!”
他瞬间想起来了在夏羡宁进门之前自己拿着他的平板干了什么事,顿时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为了精分出来的两边马甲骂战方便,洛映白登上论坛的时候经常同时使用好几个设备,每回都记着清除浏览记录,结果就是这次被夏征的事一打岔给忘了,还恰好让夏羡宁看见。
洛映白呐呐地说:“你不是不怎么用平板的吗?”
夏羡宁道:“偶尔也会看点小说娱乐一下。”
洛映白:“……我错了。”
夏羡宁神情悠然,一手托腮,另一只手举起平板,念道:“面对夏羡宁的步步紧逼,洛映白痛苦的神情逐渐褪去,重新变得冷若冰霜,他猛一甩袖,淡淡道:‘陛下这样做,如果是想用身体换回你的皇权,那我劝你不要再白费功夫。你可别忘了,我只是一个太监!’……”
夏羡宁清了清嗓子,故意把声音放粗,念另外一个人的台词:
“‘不,你还是没有明白朕的意思。’夏羡宁抓住洛映白的手,按在自己的衣襟上,俊容面容上满是坚定,‘朕不想要什么皇权,朕只想留在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