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夏羡宁从外围走过来,跟洛映白说:“走吧,打篮球去。”
洛映白毫不避讳地跟他勾肩搭背:“走!”
一场本来有可能产生的撕逼大战画风清奇地结束了,口水架没打起来,弹幕里面剩下的都是一片“哈哈哈”。
大概这次新闻发布会最为神奇的效果,还不在于夏羡宁当场“示爱”上面,而是主办者冯正洋被喧宾夺主地挤到一边,到最后毫无存在感,但人们放在他丑闻上的注意力真的被转移了。
“心疼记者一秒,手里拿着花花不知道怎么办好,还要被塞狗粮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是认真的男人最美丽,以前洛映白演东西的时候发现他,虽然觉得小哥哥长得不错,但是不粉,今天一下子就变死忠了!太有文化了!太帅了!”
“啊啊啊好厉害啊我洛!情商超高的!”
“夏公子霸气,他一来记者们瞬间不敢再包围他媳妇了哈哈哈哈哈哈!”
夏羡宁带着他的媳妇回家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媳妇还在赖床,他则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回到了单位继续工作。
过了没多久,苟松泽奉命来到了夏羡宁的小公寓,把洛映白从被窝里活生生挖了出来。
洛映白睡眼惺忪地瞄了一眼,见是苟松泽,立刻抱着被子重新倒在了床上,有气无力地说:“你走。”
苟松泽道:“我奉上级指示来给你送早饭的,快起来!”
洛映白从床上坐起来,眼睛在苟松泽身上一扫,说道:“羡宁不可能为了顿早饭特意把你给弄过来。是你闯了什么祸,还是查到了什么事要告诉我,明说吧。”
苟松泽冲他竖了下大拇指,说道:“昨天你们那个新闻发布会的事出了之后,夏处让我去找高祥,问问他,是谁打了他的头。”
高祥就是他们上次在常乡村遇到的那个疯子,他一开始言行奇怪,是因为被葛盼明操控了意识,而葛盼明被夏羡宁发现离开之后,高祥的病依然没有好。
反正他也没有了亲人,夏羡宁在离开常乡村的时候就带上了高祥,把他送到T市的医院检查之后,发现高祥的头部有被人击打过的痕迹,这一段时间,高祥一直留在医院治疗。
洛映白听苟松泽这样说,连忙问道:“他的病治好了?”
苟松泽摇了摇头:“夏处说,就算治不好,跟他聊聊天,或许也能听出点什么东西来。正好昨天有个因为车祸死了的亡灵抓替死鬼的案子,我就在医院,所以就顺路去看了高祥。”
洛映白道:“你们聊的好吗?”
苟松泽说道:“还行吧,挺和谐的。他说的我听不懂,我说的他听不懂,我没把他治好,他快要把我逼疯。”
洛映白哈哈大笑。
苟松泽一脸苦逼,说道:“别笑了,你可真遭人膈应。”
洛映白摸狗一样顺了顺他的毛,笑道:“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没忍住,然后呢?你说羡宁让你问他,是谁打了他的头,你问了吗?”
苟松泽道:“他老人家吩咐的,我敢不问吗?不但问了,还做了个拼图让他认人。来,给你看看像谁。”
他拿出一个文件夹,上面是一副用各种器官拼凑出来的人脸图像,这种拼图只能看出大致的眉眼轮廓,洛映白辨认了半天,才说:“这……打伤高祥的,是冯正洋?”
他直觉上不大相信,又说道:“我看拼图上的轮廓,只能说跟冯正洋有一些相似,关键是高祥自己又是个疯子,拼图毕竟也不是具体的真人,不能完全当真。”
苟松泽道:“我也这么想,他说话实在是乱七八糟,做个参考还可以,要说相信也没法信。但是后来我又反复询问过高祥打他的人是什么穿戴,听高祥好几次的形容加起来,他说的很像冯正洋一贯的着装风格。”
洛映白沉吟不语。
苟松泽道:“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冯正洋,偏偏中间吕露和温倩倩关系的那个环节没法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所以要逮捕冯正洋好像还有些牵强,只能先派人二十四小时监督他。不过表哥,我挺奇怪的,你说羡宁哥是怎么判断出高祥的头一定是被人给打了,而不是高空坠物砸的或者他自己摔的?”
洛映白道:“常乡村的情况你也看见了,首先那里没有高层建筑,其次高祥被砸的那几天一直在下雨,大水封路,他们也不能去山上。最后不可能是他自己摔的,伤处在百会穴的位置,摔不到那里。”
苟松泽明白了,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行,那报告给你,早饭记得吃,我先走了。”
洛映白意外道:“这么快?你不跟我一起吃点。”
苟松泽道:“局里开会啊少爷,你以为像你上课似的,说跑就跑?我已经晚了,看在你的面子上迟到一个小时之内羡宁哥应该不会说什么,但我也不敢太过分……开会不能看手机,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