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凤腾,听见里头是八公主,面上就闪过一丝阴郁,把两个表弟放在身后的弟弟的怀里,卷着袖子就要进去抽这姑姑。
谁的忍耐都是有限的,这姑姑还真当他太子宫是公主府后花园儿呢!
凤腾才踏出去一步,就叫阿元给拦住了。
八公主敢这样儿,还是因太上皇还在,圣人对这妹妹再冷淡呵斥,却不至于要她的命,因此有恃无恐,日日作祟,不过阿元不准备惯着她的毛病了。
“打在江南,我就想抽她很久了。”阿元只拉着凤腾冷笑道,“不给她点儿厉害瞧瞧,真以为我是软柿子,由着旁人拿捏呢!”又皱眉与凤腾道,“她是长辈,你今日要碰她一根儿手指头,就等着京里的流言蜚语吧!”
“那也不能叫她得意!”凤腾咬着牙说道,“阿姝有孕,她连番生事,我恨不能要她死!”他与冯姝从小一同长大,从成亲就一直琴瑟和鸣,如今冯姝还有他的骨ròu,却叫八公主这样折腾,谁能高兴呢?皇后曾下懿旨不准八公主随意走动,不过人若是不要脸了,那还真能做出点儿疯狂的事儿。
叫阿元说,八公主就是疯了。
得罪未来的皇帝皇后,这是个什么节奏?
什么都不想说了,阿元甩了侄子的手直奔后头的花厅而去,一路叫人引路,就见花厅中,果然八公主安坐,一侧立着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女,面上带着羞涩妩媚地四处环顾太子宫的摆设,见了这个,阿元就想起这贱人特意送到江南的女人,大步入了花厅,就见见了自己的八公主正一脸阴沉诧异地起身,走过来有些挑衅地说道,“哟,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
才刚想说是秦国公主驾临太子宫呢,迎面就挨了一个大耳瓜子,只抽的八公主一个没稳住倒在了地上,眼前直冒金星,口中竟泛起了腥甜,此时捂住了脸,震惊地向着阿元看去。
“贱人!觉得没人治得了你了是吧?!”阿元唾了一口,只泼妇了起来,想到驸马竟叫人惦记,眼角就发红,大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闷哼一声的八公主的头发,听她疼的叫骂,反手就又是一个耳光,见八公主那张白嫩嫩的小脸儿上鼓起了血红的凛子,只冷笑了一声,抓着她的头发拖着她到了一侧,抓起桌上的茶壶将里头还微微发烫的茶水劈头盖脸地泼在了这皇妹的脸上,这才在那徐家少女的尖叫里,迎着八公主狼狈的目光,用这个茶壶磕了磕她的脸。
“你竟然敢!”八公主从未受过这样大的屈rǔ,只尖声叫道。
“闭嘴!”阿元一茶壶砸在了她的眼角,就见那眼角顿时青肿了起来,这才冷冷地说道,“宫里头,皇祖母皇嫂,瞧在你是皇伯父的血脉,一直容忍你,叫你竟不知分寸!”
“你只公报私仇,何必冠冕堂皇!”八公主冷笑道。
“我没说这是为了别人呀。”阿元只恶意地一笑,低头小声说道,“难道只我想要给你没脸,想抽你,还要拿别人的名号撑腰?我的八皇妹,你还做梦呢!”
若是从前,阿元说不出这样恶毒的话,然而见识过八公主真正的恶意,她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火儿难以释怀,此时见了八公主怨毒的目光,她竟觉得好生愉快,目光有些恶毒地轻声道,“瞧瞧你,拿什么与我比呢?南阳公主,你混到连长公主都被抹了,竟还不知自己缩着头过日子,可见是想死想的很了。”
“你!”
“如今,我说一句要你的命,你信不信,谁都要奉承我一句干得好?”阿元死死地抓着八公主的头发,任她疼痛叫骂,含笑说道,“你以为,我只知道与人玩笑呢!”
没有触及她的底线的,她从来都喜欢抬抬手放过,从不苛待。可是若是触及她的底线,如八公主,如死鬼英王,阿元只好做不同的手段来。
“今日在太子宫,太子妃正有孕,不宜见血,且饶了你。”
阿元一把将八公主推倒在地,看着她挣扎半天,也没有起身,这才淡淡地说道,“从今日起,这京里都要知道,有我在的地方,决不能有你!反之亦然。”见八公主颤抖了一下,她便慢悠悠地说道,“就叫本宫瞧瞧,这京里头啊,是选叫你得意呢,还是叫我开心!”以德报怨的事儿,她做的太多不想再做了,八公主既然不想好好儿过日子,她只好成全她。
“至于你……”阿元抬手指了指那徐家的少女,眉头都不动地说道,“赶紧地,给本宫滚蛋!再叫我在太子宫里见着你……”她笑眯眯地说道,“你可不是公主,到时候,怎么死就是本宫说了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