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阿元就见阿容抱着自己走的蛮高兴,便抱着阿容纤细白皙的脖子很欠揍地说道,“皇姐这是嫉妒!”五公主这么沉,这两个少年捆一起,也抱不动她。
五公主脸色发青,对阿元点头,表示自己记仇了。
阿元摊摊手,表示无所谓呀。
阿容就含笑见这两个女孩儿瞬间就闹在了一起,虽觉得自己夹在中间殃及池鱼,可是看着阿元眼睛都笑没了的模样,便觉得这宫里也算是没白进。
父亲问他愿不愿进宫护卫圣人的时候,他就想着,似乎如此,也没什么不好。
他是伯府长子,理应挑起府中的责任。若是科举,走清流的路,只怕十年也不过是兜兜转转地进个四品,熬资历就要熬几十年,倒不如走眼前一途。
圣人召集几家勋贵子弟入宫,每人都是五品禁中统领,依靠帝宠,只要脑子不残,几年之内连跳几阶都是寻常,到时候出宫再转六部,起点便高出旁人许多。虽圣人身边聪明人多,寻常一点儿的都要被排挤,可是凭阿容的灵活,也并不会吃亏。既然有这样的好事儿,何必再纠结呢?况圣人亲自问询,多大的脸面,他也不会推拒。
而且还能在宫里见着阿元,也叫他觉得这买卖不亏。
阿元已经隔着阿容与五公主战在了一处,正闹着,就见阿容往太后宫里去,五公主只笑着说道,“我母妃前儿得了些好看的料子,说是给阿元做衣裳,咱们一起去瞅瞅?”
阿元也数日未见德妃,便点头,腆着小肚子指挥阿容往德妃宫里去。
五公主就见那美少年叫阿元指挥着,含笑应允,却不见卑微,自有一番风姿,看着阿元的目光也温和,便在心里一叹。
她如今也是能够先赐婚的年纪了,可是大好的姻缘,又在哪儿呢?表哥表弟,也叫她心里烦闷,觉得不如从前无忧无虑的快活。
众人到了德妃的宫里,便一同去给德妃请安。不提旁人,阿元是常来的,只飞快地从阿容的怀里爬下来,便与又和好了的五公主手拉书地往德妃的宫里跑,一进去,就见里头德妃高坐,脸上有些发沉,另有一名中年妇人一脸讨好地说些什么,见两个女孩儿跑进来,便起身,看着德妃将这两个一同抱住,便急忙笑道,“这就是娘娘的帝姬?”见五公主与阿元都好奇看她,陪起笑就要上前。
“今日不早了,夫人若是无事,便可回去。”德妃淡淡地说道,见两个孩子满头是汗,不免嗔道,“这野去哪儿了?竟生了这么一身的汗,小心吹着了,又病得哭起来!”到底取了怀里的帕子给阿元擦脸,又给五公主抹了抹,见下头身边的大宫女已经端了茶来,只往两个孩子的手上一放,不由带了些无奈的笑容温声道,“喝些热茶,暖暖身子。”
阿元咕嘟咕嘟喝了这甜丝丝的红枣茶,一抹嘴便笑嘻嘻地说道,“四皇兄赠了我与皇姐雪白的小马,好看的紧,我与皇姐跑马去了。”
那妇人听见“四皇兄”,目中便生出异样来。
那模样有些激动,又有些嫉妒,就叫随后进来的阿容微微皱眉,将这妇人的模样记在了心里。
“你莫要再欺负你皇兄。”凤鸣对两个小的千依百顺,德妃自然是喜欢兄妹亲近的,只是如今却更心疼儿子,只点着眼前笑嘻嘻的两个小脑袋叹道,“两个小天魔星,这么叫人头疼,日后,只你们皇嫂才能制得住你们。”
“二表姐且疼我们呢,哪里会为了皇兄不要我们呢?”阿元就理直气壮地与五公主挤眼睛,坏笑道,“没准儿,二表姐还更喜欢咱们俩呢。”
“骑马觉得如何?”德妃拿捏不住这两个小坏蛋,便不动声色地换了话题。
阿元一下子就没电了。
“好得很。”许久,这肥仔儿才弱弱地说道。
“滚下来的姿势特别好看!”五公主只笑嘻嘻地扑在德妃的怀里,回头就给阿元cha把刀。
德妃埋怨地看了她一眼,将阿元翻来覆去地看,轻声问道,“可有伤着?”
“有护着的人呢。”五公主一边笑便一边指了指下头与定国公家少爷站在一起的阿容,就见德妃见了阿容,目中也闪过一丝惊艳,便笑着说道,“这是城阳伯家的大公子,父皇招进来做皇祖母宫中的侍卫,与阿元最是要好的了。”见德妃点头,她便偏头笑道,“可将阿元放在心上,骑马的时候护得紧,谁都cha不上手的。”
“这才叫,护花使者!”阿元厚着脸皮得意洋洋,觉得自己是牡丹,是玫瑰,是芍药,统没想过公主殿下是朵大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