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斌微笑地看着她,心中满满的充实感,所谓的天伦之乐原来并不全是指儿女成群,而包含有个可人又聪慧的伴侣一路同行。今日他是真的体会到了。
“以后不管有无事情发生,都不要放在心上,相信大哥,虽然没有能力为你摘下月亮和星星,但在这个世上,给你一份宁静和平和还是足足有余的。”柔声安慰着她,换来她愉快的笑声。“知道啦,我柳慕云现在有个强有力的靠山,从此能在街上横行霸道了。”
向斌哈哈大笑,她作威作福,不知会是何样。
“慕云,如果没有寻梦坊,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柳慕云低头沉思了几许,“如果没有寻梦坊,如果母亲身体安好,我想我可能想出去走走吧!江南真的是个好地方,不象京城这般干燥和寒冷,那边气候湿润,美食众多,而且女子都很美,坐在乌篷船里,沿着河岸看人家打鱼,听鱼家小女唱歌,两岸山景随水往向移动,大哥,你会觉得时光是停止的,呵,好想再去看看。”想起江南那些岁月了,小脸上洋起无限神往。
向斌温柔地抚抚她的头发,“慕云去过江南?”
“嗯,陪母亲去看病,在江南呆过两年。”
“慕云好孝训哦!”她脸微微一红,“做人子女应该的,向大哥待妹妹都那般爱护,想来对高堂就更是孝敬有加了。对啦,向大哥,你们‘京城四少’都成家了吧!”佯装不经意地提起,眼前飘过一张异邦的绝艳娇容。
“都没有呢,呵呵,为何问起这个?”向斌端详着这张让他迷恋的脸,想看出她有些什么小心思。
“大哥,忘了我是做喜服的吗,我问这些问题是自然的事呀,你们四位个个都优秀得让人妒忌,一定会有很多人家想攀上你们的。我有时在寻梦坊就常听那些总管和夫人们提起你们名字,总说有谁家托人保媒什么的。大哥,你是不是一定要寻个公主什么的?”
她是在试探他吗?向斌心中一喜,“要是只为寻个公主,那我早就成婚了。我只是想要个心仪的女子,自已喜欢就行了。”
“哦,”听他的口气,好象要求并不高,那为何到现在都没找着呢。不好意思多问,偷眼看那张俊秀而又时时荡满微笑的脸,真是不明白,还有那个齐大公子呢,两年前就美人在怀,不是早就应成婚了吗?算了,那些都已与自已无关,十年的婚约在前几天已到期,从此,他与她再无干系了。
向斌看着她一会皱眉,一会又摇头,一会又自语,好象被什么困惑住,不禁笑了,什么神秘的寻梦坊主,私下里还不是小女子一个。看看窗外冬阳西斜,不敢再留她,到了晚上寒气更浓,冻坏了刚病愈的人可不件好玩的事。
“慕云,天要晚了,向大哥送你回府可好?”想顺道去看看柳园,以便日后想念时就去看望。
“天,这么晚啦,青言一定等急了。不要送了,我自已有轿,今天打扰大哥一整天,让你折子都没看成。”她很有罪恶感地看着桌子那堆折子,哎,害向大哥要熬夜啦!
再次把纤细的身子拥进怀中,很想不放她走,但不能,为了她的清誉为了日后的长长久久,要忍的,“大哥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误什么事的。你来,大哥心里欢喜着呢,日后一定要常来,如大哥不在府中,也要等。回去后,多吃饭,不要任性,少出门,有什么事要及时让家人过来知会我。”
“嗯!”拼命地点头,偷笑哦,她居然真的有了位兄长哎!开心的狠狠地抱下他,以确真实感。被抱的人一脸僵硬的痛苦,她,她真的不知男女有别吗?
花厅里的青言从正午盼到落日,才看到那位“柳公子”神清气慡地走了进来,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谈害自已和那位“恶仆”一起呆了一天,还害自已落了个不会照顾主人的坏名声,而那位主人却好象还不错,没有晕倒,没有冷得直抖。青言碍着王爷的面,什么都不能讲。
主仆二人礼貌地告辞,从轿帘后看不到王府,青言转过身,“小姐。”
柳慕云很纳闷,只有她生气时,才会在外喊她“小姐”,“怎么了,青言?”
“你可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能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单独呆一整天呢?”
“那不是陌生男子,是向大哥!”拒礼力争,干吗小题大作。
“他是夫人生的吗?”
“青言,你乱讲什么?是义兄又怎么了,我视他是兄长就行了。”心虚地不敢讲出他已看出她是女子的事,那样青言估计会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