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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郎(68)

他微笑着把她拉进怀里,“没事,没事,虽然你不会fèng长衫,但你会做抹布,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她窘得恨不得地上裂点fèng,让她钻进去好了。

这样的日子,是她不曾过过的,有好奇,也有无助,可是却满心的甜蜜。有时,她私心地想永远不要找到那瓷器了,就这样过下去也挺好。

不知不觉,她对徐慕风的眷恋越来越深了。

徐慕风是山贼,却是一个读了许多书的山贼。下雨天,他不出去,会留在屋里陪着她。他给她讲塞外的趣事,说些南朝大的河流、山川,西京城里有什么传说。听着,听着,她就会入了迷,直直地看着他,目光越来越温柔。至于他在说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眼里面只有他这么个人儿。

这时,他就会停下来,拉过她的手,轻轻地吻着。胡子碰到手背,痒痒的,她突地回神,慌忙挪开视线。

徐慕风笑,说她好可爱。

然后,两人都不说话,十指交缠,四目交织,一起听着门外的滴答的雨声,似乎可以这样直到天老地荒。

晚上睡觉前,他都会前前后后地巡查一番,再替她关好窗、掩上门,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双荷,你睡了吗?”睡前,他都会隔着墙壁问几次。

她的心跳得象擂鼓,小脸在烛光下红如酡霞。她不敢应声,仿佛一应声,就泄露了自己的小小心思。

再过一会,她听到他浅浅的鼾声传了过来。她听着那鼾声,浅浅入眠。

这些日子,他出去得更勤了,而且装扮越来越怪异。有天晚上,她看到一个拄着拐棍的佝偻老头走进院子,她正要发问,老头突然朝她摇摇手,她这才认出原来是徐慕风。

“是不是那人不肯转让瓷器?”她问他。

“不是,是我最近找不着他了。他好象搬家了,现在官府对我盯得好象又很紧。”他安慰地对她笑笑,接过她递来的布巾,“如果我被抓进牢里,你自己悄悄地去租辆马车,回龙江镇去吧!”

“不准胡说,我……才不回去呢!”她眼一红,抢过布巾,气得扭过身去。

“那你要干吗?”他凑到她面前,逗她。

她勇敢地抬起眼,很认真地回道:“我……给你送牢饭。”

“双荷。”徐慕风一怔,笑意从脸上褪去,转变成一种神圣的动容,他温柔地抱住她,低下头,颤抖的唇瓣覆上她的。

四周都安静了下来,他们不需要用言语表达彼此的爱意,那温热的唇的接触,他强而有力的臂膀,她笨拙却不留余地的回应,一切都已做了最动人的诠释。

在山林中,当他戴着面具出现在她的面前,赠她宝剑时,她与他的命运就扯到了起。

她不想违背上天的好意,山贼又如何,她爱上他了。

“等把瓷器的事解决,我们回龙江镇,向你父亲求亲。”他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

“慕风,我们已经成亲了。”一个山贼有没有明天,她不太敢想,只想紧紧地抓住眼前的一切。

她不是深居闺阁的乖巧女子,她是蓝双荷,替父亲在外面与各种人打交道做生意的蓝双荷,一切俗规早就不能束缚住她了。

“双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徐慕风轻吼,秋夜薄寒,繁星无光,这样抱着她,他必须要用常人无法想像的意志才能推开她。她却在他怀里鼓动他、诱感他。

青涩的诱感,比任何女子都来得别有风情。

“我不是徐娘子吗?”她羞赧却无比坚定地抬起头,宣告自己的权利。

“疯了!”徐慕风低喃了一声,腾地抱起她,吹灭了房中的烛火。

这一夜,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她在他的怀里,让“徐娘子”这个称呼,实至名归。

但事后,她还是有一点心悸的,不敢想像自己未有媒灼之言,就与一个男人做出了那种令人羞涩得无法启口的事。

只能说,那是夜晚的错。

“徐娘子,你今儿要去买菜吗?”隔壁的大嫂站在院墙外问道。今天天气不错,蓝双荷把家里的被子拆洗了,忙得一头的汗。

“要的,我今天要割点菜,回来包饺子。”蓝双荷甩甩手,回去换了件衣裳,拿了钱袋和篮子,跑了出来。

“要慰劳徐兄弟?”大嫂打趣地问。

“包饺子就不要做菜了,我……我不会烧菜。”双荷不好意思地解释。

“以前在娘家被宠着,什么都没做过吧!没事,熟能生巧,做多了就会了。”

蓝双荷笑笑,瞧见院子外面几株白菊开得分外娇艳,细白的花骨朵深情地探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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