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这是老子的地盘。”一个中年乞丐横鼻子竖眼的朝她吼着。
“大叔,我只呆一会,马上走。”蓝梦姗陪着笑脸,怕他不相信,还竖起了手。象葱白一般细嫩修长的手指,让中年乞丐一双混浊的双眼都发直了。
“啧、啧、你这小子脸上脏兮兮的,手到挺白净。”不仅是手,还有纤美的脖颈悄丽的下巴、清澈如湖水般的秀眸。
中年乞丐喉咙耸着,猛吞口水,如果他没看错,眼前定是个扮成小子的姑娘家,呀,那张脸要是洗净了,不知是什么样。
多少年,没碰过这样的绝色了,他的嘴角不禁扯出一丝淫笑。
蓝梦姗一惊,把手往后一缩,随手抓了把污泥,里里外外把手涂了一遍,别过脸去。
“呵呵,你别紧张,你想在这呆多久就呆多久。”中年乞丐咧嘴,露出一口恶心的黄牙,说话间,他往蓝梦姗的身于靠了靠。
蓝梦姗想避开,快马越来越近了,她只得咬着牙忍着不动,眼角的余光看到驿车缓缓驶离,她急得后背都冒汗了。
“吁、吁……”马上的人拉住马缰,几匹马停在茶馆面前。
“项侍卫,咱们是去码头,还是继续往前追?”
蓝梦姗不禁打了个冷颤,是项荣和王府里的几个侍卫,她把头整个都埋在了膝盖间。
项荣冷冷地巡视着路上的行人,“兵分两路,你们两个去码头,我和其他两个沿着官道往前追,我们一同在沿河县会合,那时候王爷也该到了。”
“是!”两个侍卫一调马头,向左驶去。
“你有没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单身女子打这里经过。”项荣从怀中掏出几个铜钱扔在了中年乞丐面前。
蓝梦姗惊得呼吸都快停止了。
中年乞丐谄媚地笑着,拾起几个铜板,“回军爷,小人整天都呆在这里,没看到你说的那位姑娘。”他状似不经意地用胳膊碰了下蓝梦姗。
蓝梦姗僵硬成石雕一般,心怦怦地跳到了嗓于眼。
项荣漠然地凝视了他一会,目光悠悠地移向一边的蓝梦姗,她的嘴角浮出一丝讥讽,“走。”她对另外两位侍卫说道。
侍卫一扬鞭,马撒开四蹄往前奔去。
蓝梦姗听到马蹄声远,这才慢慢地抬起头,“啊……”一声惊叫卡在喉咙
口,纤细的身子抖成了风中的落叶。
项荣冷冰冰地直视着她,微闭下眼,一拍马头,扬长而去。
“哈哈……”风中送来几声她狰狞的狂笑。
蓝梦姗拍拍心口,让自已镇定,她知道项荣认出她来了,之所以不吱声,是因为项荣不愿意冷炎找到她,这样,她与冷炎的婚事就会泡汤了。
项荣不管怎样的冷酷,毕竟是个女儿家,蓝梦姗想项荣时冷笑的感情,早已不是侍卫对王爷了。
昨晚,她在房间里,怎么都无法入睡阁,没有父女、姐妹在身边陪着的出嫁,让她感到非常的凄婉、孤单,心戚戚的。她打开门,看到冷炎的房间灯亮着,也不知想什么了,她抬脚就往书房走去,可能那时特别想找个人说话吧!
雪夜里,天地间静寂得出奇,纵是压低了音量,书房里的谈话声还是清晰地从门fèng里钻了出来。
她转身而去,突然她听到了一句“蓝家祖母一口浓痰卡在喉间,一口气没上得来……”。
她站在台阶上,整个人全傻住了。
“刚刚那位军爷说的人是不是你?”中年乞丐涎着笑,凑到蓝梦姗面前,把她从回忆中惊醒。
蓝梦姗站起身,瞪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中年乞丐伸开两手,搁在墙边上,将她圈在两臂间,“那几位军爷应没走多远,不如我把他们叫过来,看看你……”
蓝梦姗急了,两只手紧张地攥成了拳头,“你……到底想怎样?”
中年乞丐色迷迷地一挤眼,“瞧你这小模样,我就是想怎样也舍不得啊!我刚才没出卖你,按理说,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也不知你犯了啥罪,那么多军爷都出动了。你是不是该回报一下我?”
蓝梦姗惊恐地咬住唇瓣,从袖子里摸出最后一锭银子,递了过去,“我只有这些了,会给你。现在,你该放我走了吧!”
“这点银子,是够老子填饱肚子、喝几杯酒。”中年乞丐捏起银子,瞧了瞧,摇头,“但老子今天饿的不是肚子……”
他淫笑着一步步往蓝梦姗靠来,嘴巴里象含了口痰,在喉咙间,不时吐出、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