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劝了半天那婆子方缓和了:“看在太妃的面儿上,老婆子就勉为其难吧。”
邹英兰一听赶紧将银子塞进那婆子怀里,生怕她不要:“那就多谢婆子了,我家相公是去了纪国,你千万要保他平安,也别让那些个狐媚子贱人近他的身!”
那婆子只说:“知道去向便好。”之后便竟是不再理邹英兰,又与穆书榆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王府。
邹英兰心有余悸,拍着胸口给穆书榆施了一礼:“今日真是多亏了太妃,不然可就后悔死了,媳妇一会儿便让翠芳送来一百两银子还给太妃。”
穆书榆摆手:“不过是求个心安,哪能全信,信义要是真没事比什么都强,我这个做婆婆的还能要你的钱?快回去吧歇着吧,这闹腾一阵子也乏了。”
邹英兰一听穆书榆不和自己要钱,立即就更高兴了,又是一通感激,然后便美滋滋地回去了。
女人,哪有可能不在乎自己丈夫的风流韵事呢!穆书榆暗笑,原来赵家兄弟是去了纪国,这也对,平庆王赵辉当时可是病死在了纪国,将金银财宝藏在那里也是理所应当的,这事儿得赶紧告诉白广清才行,这样也算是让他立了大功,将来他在白鸿信面前也就更有底气了。
只是刚想让人去找白广清,穆书燕派来的人就先到了。
“给太妃请安,玉淑仪让奴才给太妃传话,因太妃现不得入宫,玉淑仪特意向皇后请旨,在南门外的小阁里与太妃一叙,玉淑仪还为太妃准备了些东西,请太妃移步过去。”
穆书榆担心这里有诈便说道:“你去回玉淑仪,说她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身体略有不适,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不能过去,请她见谅。”
“这……,太妃您不去,奴才没办法儿交差啊。”
穆书榆也不想让这人为难,于是叫过如意:“你与这位公公同去,见了玉淑仪好好儿道个歉,给的东西也都收下再替我谢谢淑仪。”
那太监听了才松口气,与如意一同回去复命。
穆书榆立即片刻不耽误地让潘永去给白广清送口信,潘永回来时说白广清已经立即回复了白丞相,还说过个两三日便来府上看望太妃,穆书榆听了很是满意。
等如意回来时,果然带了好些东西,都是平时能用得到的,又问如意是不是只有穆书燕去了,如意点头称是,穆书榆心想,难得这个时候穆书燕还想着自己,关键时刻这个异母妹妹并没嫌弃自己,可见她未失了本真。
白广清不出三日便来了王府,可能是因为事情有了进展,整个人都显得神清气慡。
“广清听了潘永所述,太妃果然机智,竟能想出这个办法,广清佩服。”
“事情还没着落呢,我也是推测罢了,等查明白了再夸不迟。”事情没完全弄清楚前,穆书榆可不敢得意。
“家父已经派了人去纪国,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可不只是我夸太妃,家父听了也对太妃赞叹不已。”
穆书榆急道:“你如何就与白丞相说了实话,只说你设了计不就行了,这样事成之后你父亲也不好再为难你。”
白广清听完不自觉地说道:“我也是想让家父说与皇上知道太妃的功劳,这样事成之后皇上也会看在太妃立功的份儿,不但保太妃周全,还会允了太妃撤封号离开虞阳城的请求。”
只是话音刚落,两人便同时愣住了,互相对视着,似在想对方话中的含义,室内的气氛怪异起来。
在一旁服侍的如意见状也觉尴尬,便轻轻咳了一声儿以示提醒,穆书榆率先回过神来,不自然地笑了笑:“我是不想让皇上知道这件事的,再说我已经不能再进宫了,你日后也不要再为这事费心,还是顾好自己吧。”
白广清也已是从容微笑,只眼中似有光芒闪过,直视着穆书榆语气与往常有些不同,似乎温和中多了丝柔情:“听闻你素有心口疼的毛病,我有几位专寻偏方良药的好友便求了他们帮忙,这盒中是些香丸,你先吃着试试,即便治不了病也是于身体无害的。”
这称呼由太妃变成了你,穆书榆可不会听不出来,只是她虽有些疑心但再想到自己的身份,也不可能每个男人都会像秦承释那样毫无顾忌吧,再者除去身份不提,自己也不是完璧之身,白广清应该不会动什么心思。
自我安慰之后,穆书榆放心了,笑着道谢让如意将香丸收下。
“太妃,宫里来人了。”如兰走进来说道。
“又是玉淑仪派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