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释听完眉一挑:“没有么?太妃,这欺君之罪可不能一犯再犯,朕再能容人也是有限的!”
又来了!于忠一见秦承释说完这句话已是沉下了脸,知道情况可能又要糟糕,便想退出去,结果差点撞上一个端茶的小太监。
“眼睛长哪儿了,就往身上撞,作死呢是不是!皇上和太妃说话儿呢,你往里献什么殷勤?”
小太监吓得一哆嗦,但也自认没做错事,于是小声儿说道:“回于总管,奴才是要给太妃上茶。”
于忠没好气地白了小太监一眼:“动作利索点儿,太妃都进去多长时间了才想着上茶,赶紧的送进,快点儿滚出来。”
小太监连连答应,就要往里走,却又一把被人给拽了回来,只听于忠在自己耳边吩咐道:“差点儿让你误了大事儿,太妃不喝茶,这茶就不用上了。还有你将这茶放下,现在进去悄悄儿地、不着痕迹地将皇上面前的那杯茶也拿出来,顺便儿将桌子上的茶壶和剩下的杯子也都端出来,去吧!”
吩咐完之后又推了把小太监,于忠站在门外得意一笑,这回可怨不着自己了吧。
那小太监哭丧着脸看了眼笑得开怀的于忠,心想自己要是真这样做了才叫作死吧!
穆书榆见秦承释又阴沉着脸,也懒得和他辩解争论,看着低头弯腰进来收茶杯的小太监,只当是要换茶具也没在意,对着秦承没精打采地说道:“反正臣妾说什么皇上也是不信,何苦还要再问,臣妾并无欺君之意,是皇上对臣妾存了偏见。”
秦承释重重拍了下桌案,那小太监差点吓得跪倒在地,哆哩哆嗦地迅速将最后一个杯子,也就是秦承释手边儿的那个放到了托盘里就赶紧退了出去。
“你还不承认?你出宫那日白广清便守在了半路等着,一路之上你们两人窃窃私语也不避人,而他也一直随你进了王府可有此事?”秦承释挑眉问道。
穆书榆笑了下:“回皇上,既是皇上已经说了不避人,那便是光明正大的,况且白广清不过是个晚辈,与臣妾即便说些家常也没什么,皇上未免过于大惊小怪了。”
秦承释听完也不追着这个事儿不放,反倒是上上下下打量起穆书榆来,穆书榆也不扭捏,更没有一点儿的不自在任秦承释看个够。
半晌秦承释似是打量够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从旁边拿过一个盒子:“这里面是一支黄玉珍珠簪子,那珍珠还好,只这黄玉极是难得,你打开瞧瞧。”
穆书榆拿起盒子打开看了看,只见那簪子虽为黄玉却又透明,好看极了,当下便知这是无价之宝,也不敢拿起来只在盒子里观赏了一会儿便又合上了:“皇上的东西自是名贵世间罕有,臣妾今儿算饱眼福了。”
“这也是他国进献之物,送给你戴吧。”
穆书榆立即有些不喜,这秦承释当自己是什么人,以为只要用这些个珠宝首饰就能让自己乖乖听话任他摆布?这簪子再加上那琥珀手串儿确实都是稀世珍宝,但却是卖不出去的,这样的东西谁买了去私藏起来就是死罪,这些东西只能是身份的象征,可惜身份却是自己最不稀罕的!况且自己既是做了决定,便不会为之所动,秦承释休想用这种手段说服自己陪他上、c黄!
“臣妾谢皇上恩典,只是臣妾实是当不起皇上这样的厚爱,如此名贵的珍宝也只有皇后娘娘才有资格佩戴,臣妾是万万不敢的。”
秦承释也不勉强,神色自若地说道:“你当真不要?”
“臣妾不要。”穆书榆答得斩钉截铁。
“穆书榆,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你与白广清有暧昧?”
穆书榆摇头:“臣妾与白广清之间清白得很,并无任何暧昧,而且臣妾也说过每次与白广清相见都有婢女侍奉在侧,又怎能行暧昧之事。”
“朕既是说了自是有证据,看来你是非要朕将话说个明白了。那好朕问你,白广清为何会知道你何时出宫,又为何一路跟在你轿边与你私语?你口口声声说与他见面时有婢女在侧,那日他与你回王府后你们密谈许久,当时可有婢女侍奉?你现在不肯要朕的簪子却将他送的事事如意簪收了起来又是何意?今日你们又相约同来归隐寺不避嫌地在后院厢房共处又要做何解释?你答不出来就慢慢想,朕等着你回话!”
面对秦承释一连串儿的质问,穆书榆真不知如何作答,同时心里也凉了半截儿,只想着是如兰还是如意,还是这两人同时都被秦承释给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