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继勇惜命的紧,这会也顾不得去想对方是不是狮子大开口,只要能救他命就行,“只是筹集药材也需要时间,我这毒等不了吧……”
这会,他感觉整个手臂都有些麻木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受伤的半边已经有些行动迟钝了。
夏嵩朝取出一颗药,“这是心脉丹,沅儿给的,能在一定的时间里护住你的心脉,你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去筹集药材,”
曲继勇也不管这药是不是□□,接过来就一口吞掉,就觉得有股暖融融的气流流入心脉处,顿时就觉得精神起来。
然后一刻不停地去联系曲家老宅,让他们送药过来,这等药材别家没有,曲家一定有备的。
这边,夏沅需要的药材都送了过来,她用一种让所有人包括专业军医都感觉眼花缭乱的速度,只花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将六人份的几十种药材该打粉的打粉、该切片的切片、该浸泡的浸泡、该切段的切段、该切块的切块,速度那叫一个“咔咔咔咔咔”“嚓嚓嚓嚓嚓”!
军医里不乏有中医世家出身的老医师,愣是看不清她的药刀是怎么落下去的,就见那么一片药材,被她三两下给处理出来了,段儿、块儿、片儿整整齐齐,大小完全一致,跟用尺子量着切的一样。
艾玛,鬼手,又见鬼手!
惊叹,又见惊叹,这丫头是要逆天啊……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虽然他们看不清丫头扎针的手法,但针扎到什么穴位还是能看出来的,这决计是做不了假的。
还有这处理药材的手法和速度,甩他们这些拿了医师资格证许多年的老军医几条街都不止,“老李啊,亏咱们当了几十年的老中医,被人叫了多少年的医学界泰斗,结果还不及人家一个小丫头,真真惭愧啊,”人群里,一个精瘦的老军医叹道。
“要不怎么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不服老都不成喽,”应和他的老头比他胖些,脸上笑眯眯的,给人一种特别随和的感觉。
又说,“小姑娘这医术真不错,长的也俊,就是脾气大了点,”
说到这个,精瘦老中医也跟着笑了,“真是挺俊的一个小丫头,”
就是说话太噎人了。
“两位老伯,虽然你们夸了我,我心里挺高兴的,但还是想问问你们,作为老资格的医师,杵在一旁围观我一人整理药材,这样真的好么?”
被点名,精瘦老头有些小尴尬,倒是胖老头笑呵呵地凑了过去,“小丫头耳朵够尖的,伯伯我真不是跟一旁躲懒,而是懂得藏拙,伯伯我从三岁就开始随父亲认草药,六岁随父亲上山采药,从当学徒算起,跟这一行也干了几十年,救了不少人,自认为医术在业界也算是数得着的名医,今个见了你才知道,我那点本事算什么啊,没脸跟你这个关公面前耍大刀,”
“你也不必这般自我否定,我外公说了,像我这样的天才也是不多的,大多数人都是要通过99%甚至更高的勤奋努力才能获得成功,你能有今天的成功就已经很不错了,”
胖老头:-_-!
是啊,多谢夸奖。
“丫头,你医术这么厉害,是跟谁学的啊,”精瘦老头凑过来问道。
“你想偷师?”
“……咳咳,”要不要这么直接啊!
“不是偷师,就是想观摩观摩,学习学习,交流交流,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观摩学习交流?我外公倒是说过这话,”夏沅点点头,一副懵懂却很认真地问,“那你刚才也观摩过我扎针的手法了,你觉得我哪里还有欠缺的么?”
“……呃?刚才离的有点远,没看清楚,”那么快的手法,离的近也看不清楚。
“那等我把药丢锅里熬后,再找人重新给你们演示一遍吧,”
“……”这么好说话?
“你不怕我们偷师啊,”胖老头问。
“不是你们说想要观摩观摩,学习学习,交流交流的么?”夏沅眨巴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问道。
两老头对上她一脸纯然的模样,心里那叫一个虚,“哈哈,是啊,是啊,”
夏沅也笑了,心说,偷师?就算我手把手地交给你们,你们也得能学会啊!
人的大脑结构非常复杂,在脑袋上扎针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若有闪失,那就是轻则白痴,重则丧命,以鬼手的速度扎针,可不是为了耍帅耍酷的,而是这《无名药典》里的针术对习练者的基本要求就是要快、准、稳地秒扎,比如这十三针通神,十秒内扎完十三针只能算你及格,然后在这个基础上越快越好,若是将真气/灵气比作水流的话,人的大脑就是那个蜿蜒盘旋的下水道,道穴疏通不及,灵气/真气就不能流畅而快速地充斥整个大脑冲刷整个脑内的浊气,造成浊气反污不退事小,若是真气堵塞严重,会给大脑带来二次伤害,轻则撑爆血管,重则脑瘫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