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意儿微微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说:“这种麻烦最是要不得,正如你说,如果司马溶心中在我和丛惜艾之间摇摆,我怎能嫁给他,既然这样,就不如让他和丛惜艾青梅竹马厮守一生的好。”
司马逸轩微笑着说:“意儿,你真的只有十六七八岁的年纪吗?这许多念头竟是许多须眉也想不透通的。”
丛意儿淡淡一笑,微偏头,轻嗔调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你司马逸轩呆得久了,就算不会,也熏出来了。”
司马逸轩朗朗一笑,未语,眼中却满是欣喜。
“我想见见我这位美丽出色的姐姐。”丛意儿微笑着说,“不过,我们偷偷的看看如何?”
司马逸轩温和一笑,说:“好啊,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今日司马溶会在饮香楼请丛王府的人吃饭,主客当然就是你姐姐丛惜艾,我们就去‘偷偷’看一眼。”
饮香楼,司马溶怜惜的看着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的丛惜艾,疼惜的说:“惜艾,怎么去了乌蒙国这么久,仍然是如此让人心疼的柔弱?皇叔替你寻找的大夫是不是没有尽心?”
丛惜艾微微一笑,轻声说:“大约是旅途劳顿的缘故吧,歇息几日就没事了,我这病来得突然,大夫也嘱咐过,只要好好的休息些日子就好,您不必太过担心,辜负了轩王爷的一番好心。”
司马溶微笑着说:“你总是替别人着想,只是旅途劳顿就好,吃过饭就好好的休息休息。如果不是着急见到你,真应该让你好好的休息休息再请你出来吃饭,好在这儿有你最爱吃的饭菜,你就好好的吃吃自己家乡的饭菜,解解馋吧。”
丛惜艾轻轻点了点头,微笑着说:“谢了,我还真是想念这儿的饭菜,在乌蒙国的时候,幸好有轩王爷安排了京都的人跟着,可以时常吃到家乡的饭菜,否则,真是有些难过。对啦,听母亲说,意儿她到了宫里,今日怎么没有带她过来?”
司马溶微笑着说:“那丫头顽皮的很,此时不知道正躲在哪儿玩耍呢,在宫里呆在就如在她自个家里一样,她要是有一半你的稳重成熟就好了,我真是拿她没有办法了,此时,想必正在缠着皇叔吧。”
“缠着皇叔?”丛惜艾愣了愣,微微睁大眼睛,轻轻的反问,“她和轩王爷在一起?这,这怎么可能?他,——轩王爷,不会为难意儿吧?您,没有带她回丛王府吗?”
司马溶微笑着说:“你不必担心,意儿她不会有事。”
丛克辉在一边说:“二太子,不提那丫头还好,提起来她来,我真是恼火的很,那丫头竟然敢还手,她竟然——!”
“克辉!”丛夫人一边温和的笑了笑,说,“兄妹二人开个小小玩笑,也值得在二太子跟前说吗,打打闹闹的,自小不就是这样的吗?意儿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能打得疼你吗?二太子,您不要听克辉他在那儿乱讲,意儿不过是耍耍小孩子的脾气而已。”
丛克辉看了自己母亲一眼,咽回下面的话,微笑着对司马溶说:“对啦,二太子,我妹妹她现在还好吗?”
司马溶看了看窗外,微微愣了一下,丛意儿她还好吗?是啊,她现在还好吗?应该是好的吧。看皇叔对她的态度,应该不会为难她。“她和皇叔在一起,看情形,皇叔对她还是很好的,其实,丛意儿也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只是平常不太在意。”
“她很可爱?!”丛克辉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司马溶,有些茫然和傻兮兮的模样,这是司马溶说的话吗?他只记得以前的时候,每每一提到丛意儿,司马溶的脸就阴得好像随时滴下雨来,怎么突然夸奖起丛意儿来?!这太阳简直是从西边出来了!不过,眼前闪过那一日的画面,丛意儿站在水盆里,倔强的表情,完全无惧的与他对视,一张脸,眉如画,眼似水,唇微抿,完全是个清丽如水的女子,那对他来说,不也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丛意儿吗?
“是啊,”司马溶微笑着说,“和她聊天的时候,才发现,她还是一个相当有内涵的女子,就好像突然间长成了大人,或许真的是以前误看了她。”
丛夫人安静的听着司马溶和丛克辉的对话,眼睛中隐藏了所有的情绪,丛王爷碰了碰她,轻声说:“招呼他们吃饭吧,这样聊下去,只怕是这顿饭就不是请惜艾的而是请意儿的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意儿怎么会突然如此受二太子的喜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