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伤她,我绝对将你碎尸万段。”轩辕逸双眼几乎充血。
“走。”一手紧扣住舒清的脖子,闫洌根本不把轩辕逸放在眼里,推着她走向中间巨大的灵柩。舒清在他手上,其他人只得戒备地紧跟着。
两人走近灵柩,立刻感受到一股吸力,仿佛要把一切都吸入盒子中一般,低头看去,灵柩的正中,还有一个木盒,看不见里边是什么。闫洌停下脚步,用折扇上的利刃抵着舒清的背心,说道:“你去拿。”
刃尖直顶着舒清,舒清退无可退,只能将手伸向灵柩,却被一层无形的气墙弹开,但是这些只有舒清感受到了。闫洌看她久久不把手伸进去,手中的扇子更逼近几分。舒清低眉思索着,最后一手抓住灵柩的外壁,一手用力地戳向气墙。果然如舒清所料,气墙受到冲击,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灵柩内喷涌而出,因为舒清抓着外壁早有准备,只是踉跄地跌倒在地,闫洌不明就里,突来的力量将他击出三丈开外。
趁着这个机会,轩辕逸飞身向前,护住舒清。莫残的猩红长剑,也缠上了闫洌的殷红折扇。
“清儿!”将舒清抱在怀里,轩辕逸紧张得已经语无伦次,“你怎么样,哪里痛?肚子呢?痛不痛?”
靠着轩辕逸,舒清第一件事,也是轻抚着她的腹部,直到确定没有异样,才微喘着笑道:“我,我没事。”
那边舒清已经无恙,众人的视线,都紧锁在莫残和闫洌身上,只见长剑与折扇针锋相对,一时间难分上下。忽然,闫洌猛地收回折扇,轻跃而起——
想起这是他的惯用动作,祁风华赶紧大声提醒道:“小心他的折扇有毒!”
话音未落,一抹黑雾从折扇的间隙喷洒出来。莫残微惊,虽然及时抽身,但也躲避得狼狈,一直在为莫残担忧的薇娜,看见闫洌使诈,大叫一声:“可恶!你以为就你会用毒?”
随着这声大喝,嫣红的长绫如有生命力一般,直扑向闫洌,闫洌出扇隔开,谁知红绫上竟有玄机,扇子击打在红绫上的同时,一阵轻薄的红雾弥漫开来。闫洌大惊,正要躲避时,莫残再次迎了上来,长剑直指他的咽喉。闫洌侧身险险闪过,玄铁面具应声而落。
面具掉落,闫洌的真面目展露出来,只是,待看清那张脸,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莫残的长剑,也僵在那里!
“这——怎么会??”
玄铁面具下,那是一张被烈火施虐过的脸,半边脸面目全非,而未被火烧过的侧脸,正是引起众人惊呼的原因。
飞扬的眸,挺傲的鼻,他竟和莫残长得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莫残冷漠,闫洌邪气。
薇娜惊呼:“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莫残长得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闫洌冷残的眼中划过一抹深刻的恨意。睨着莫残刚毅俊朗的脸,闫洌忽然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冷笑道:“你想知道我的身份,我告诉你。我们是亲兄弟,一奶同胞的兄弟。”
众人并不惊讶,只要看过闫洌样貌的人,都不会怀疑他们是兄弟。修之想了想,说道:“但是我听父亲说,当年那女子只生下一个孩子。”
闫洌冷哼,他也希望当年那个女人只生了一个孩子。扫了众人一眼,视线最后停在莫残脸上,心中涌现一股灭天的恨意,他要让莫残也尝尝他知道真相时的打击:“莫残啊莫残,你可知,你帮他们对付的人,正是你的亲生父亲!”
亲生父亲!
莫残竟然是陇趋穆的儿子!
众人大惊失色,莫残面色如常,寒声说道:“说下去。”
我要看看你知道真相之后,还能不能这么潇洒。
挣开莫残的手,闫洌漠然说道:“当年,老头子虽然已经登上皇位,但是遗诏和玉玺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为了寻找玄石,他多次到东隅、燕芮寻找。有一年,他在东隅遇上了一个女子,她才华横溢,风雅多情,两人很快互生情愫。老头子决定带她回国,封她为妃。回程的前一天,女子拿出自己的心爱之物玉玲珑,毫无保留地说出了它的秘密。而女子的师父,正是陪伴先皇多年的术士。为了得到另一块玉玲珑,老头子哄骗女子回去偷另一块。可惜女子何等聪明,很快看穿了他的把戏。只不过那时候那个笨女人已经有孕了,不甘被愚弄,她跑了出去,在路上把玉玲珑交给了秦修之的父亲,也生下了我。后来她逃到悬崖上,还是被老头子找到了,他抢了我,逼迫她交出玉玲珑。打斗中,女子被打落下悬崖,她可能自己也没想到,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掉下悬崖她还生下了你之后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