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鸳摇了摇头,不明所以地回道:“我也不清楚,冰魄一向不拴,不知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慕容舒清微微思索了片刻,也不再问,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去看看绿倚怎么样了。”
两人走进绿倚的房间,就看到她已经起来了,正收拾着自己的随身衣物。她除了面露倦意外,一切都还好。
紫鸳轻抚绿倚的额头,不赞同地低语道:“绿倚,你怎么起来了?”
绿倚轻轻摇头,扬起一抹牵强的微笑,回道:“小姐,紫鸳姐姐,我没事,就是有些头疼,可能是着凉了。”
身体怎么能当儿戏,慕容舒清看她连笑都那样勉强,心疼地说道:“找大夫看看吧。”
绿倚连忙走到慕容舒清面前,一边摇头,一边保证道:“不用了,我们不是在赶路吗?我真的没事,待会儿在马车上躺一下就好,真的。”她跟来是照顾小姐的,可不能成了累赘。
慕容舒清回道:“好吧,紫鸳,收拾好东西,待会儿到镇上再看大夫。”这山野之地,也不会有什么好大夫,到镇上再好好治吧。
“小姐……”绿倚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慕容舒清打断,“你要不愿意,就养好了病我们再走。”慕容舒清一脸严肃,绿倚不敢再回话。
西丰镇,是方圆几百里最大的城镇,相对繁华,商贸流通也比较常见。镇上最大的药堂门前,停着一辆纯黑的宽大马车,不奢华,却是难得一见的大气。
紫鸳着急地拉着老大夫,担心地说道:“大夫,您给看看,她病了很多天了,吃药也不见好。”
慕容舒清立于门旁,心里也很担心,绿倚一路上看过不少大夫,可是都没有起色,还越来越疲倦,好像总睡不醒似的。
老大夫把了一会儿脉之后,一脸的了然,拈着花白的胡须,自信地笑道:“气血太虚,又感染风寒,别担心,老夫给她开两剂药,回去好好休息,保管药到病除。”
“是啊,多吃两服就可以见阎王了。”
就在老大夫写药方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不轻不重,颇为傲慢的嗤笑声。
门堂的小童最快反应过来,冲到门边,厌弃地呵斥道:“哪里来的臭乞丐!快滚!”
慕容舒清移步,只见光鲜的药堂门庭前,站着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不修边幅,藏青的长袍让他看起来确实有些像乞丐。
男子瞥了门堂中的众人一眼,摇摇头,潇洒地离去。慕容舒清走出两步,唤道:“先生留步。”
清润的嗓音挽留了离去的步伐。男子缓缓转身,上下打量了慕容舒清一眼,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
慕容舒清欠身行了一个礼,诚恳地说道:“请先生指教。”
男子仍是盯着慕容舒清猛看了好一阵,才幽幽地抛出一句,“她中毒了。”
中毒?这是她没有想过的问题,绿倚为什么会中毒,如果真要有人下毒,也应该是冲着她来才对,难道是绿倚在无意中代她受过吗?慕容舒清眉头紧锁,叹道:“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给绿倚解毒。
“好。”男子倒是也不啰唆,慡快地便答应了。
一行人回到客栈,绿倚对于自己中毒之说也很费解,她只是觉得很累,其他的并没有什么感觉,怎么可能就中毒了呢?虽然心里也很害怕,但她相信小姐一定会有办法救她,同时她也庆幸,中毒的是她而不是小姐。
才进了房间,慕容舒清立刻着急地问道:“她中的是什么毒,可以解吗?”
男子细看了绿倚一眼,又为她把了脉,确定之后才回道:“毒倒不是很厉害,就是奸险。”这种毒他也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会对绿倚造成很大伤害吗?”奸险?听到这个回答,慕容舒清更为紧张,男子说得轻松,可是她仍是觉得这毒似乎很不简单。
紫鸳坐在c黄前,双手握着绿倚的手,问道:“绿倚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男子起身离开窗帷,走至窗下,才回道:“一种糙,叫醉心。”
一听这个名字,莫残原本冷硬的眉忽然皱了起来,脸上也瞬间结了霜。
男子看到莫残异常的脸色,心里笑叹,原来还有人知道醉心,男子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种毒,发作需要一定的时间,沉睡就是毒素发作时的症状,中毒者每天沉睡的时间会一天比一天长,过几日就会完全昏迷,不省人事。昏迷七日后会醒过来,那时候她已经完全听命于施毒者,四十九日之后就会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