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铿更怒,将他的双腕牢牢握住,狠狠地压到c黄上。蔡霖再也动弹不得,身形被压制得微微扭曲,让皇帝得以进入得更深。他微微皱眉,在疼痛与接踵而至的快感中不由自主地呻吟。
欧阳铿看着在暗影中更显柔和与年轻的容颜,心顿时软了。他放慢动作,直起身来,一边推送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饭后拉过一旁的锦被披在背上,这才俯身覆盖到蔡霖身上,温柔地吻住他的唇。
皇帝不再粗暴,两人的情事便回归到以往的情形中。蔡霖得到自由的双臂自然而然地圈抱住欧阳铿的肩膀,感受着他有力而长久的坚持带来的绵绵不绝的快乐。
欧阳铿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双手紧紧地抱住他,在一阵猛烈的冲击后达到高潮。他伏在蔡霖身上,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心里的怒意早已烟消云散。
他翻下来平躺着,轻声笑道:“朕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失态,伤着你了吗?”
“没有。”蔡霖闭着眼睛说,“刚开始很疼,后来你没再动粗,就没事了。”
“那就好。”欧阳铿放下心来,在被中摸索着握住他的手,沉默了一会儿,低低地问,“文暄,如果朕不是皇帝,只是普通百姓,你还会和朕在一起吗?”
蔡霖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说:“我从没想过儿女之私。因为不可能有子嗣,所以我从未考虑过娶妻之事,与男子……就更不曾想过了。”
“朕明白。”欧阳铿将他搂过来,让他枕着自己的肩,柔声安慰道,“文暄,朕会永远陪着你,朕的儿女就是你的儿女,一辈子都不会让你再孤单。”
“多谢。”蔡霖笑了,“我可没那么大胆子,皇子公主都是尊贵之人,我出身寒微,不敢高攀。”
“别这么说。”欧阳铿亲了亲他的额,“待你家命案审结,朕便封你为侯。你不喜朝廷政事,就封你为逍遥侯,好不好?”
“无尺寸之功却得以封侯,恐天下人都会不服吧。”蔡霖很平静,“我从没想过要什么荣华富贵,只要能为我家冤死的那些人报仇雪恨,与愿已足。皇上别的我都没有奢望,我只想要每一个曾经与我家命案有关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可以吗?”
欧阳铿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低地道:“朕会尽全力,将他们绳之以法。只是,虽然黄泉至高无上,却并不能肆无忌惮地滥用,总还要受一些东西的制约,所以,朕不敢保证当年的涉案之人全部受到国法制裁,但朕能保证让他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蔡霖不再言语,半晌之后才缓缓挣脱他的拥抱,翻了个身,平淡地说:“皇上,我有点累,想歇息一下。”
欧阳铿知道他心中不快,但自己说的话也是实情,即使是皇帝,也并不是万能的,有天理伦常管着,总有一些人不能动,总有一些事办不到。他看着蔡霖苍白的肩背、凌乱的黑发,轻轻叹了口气,起身下c黄,为他掖紧被角,柔声道:“那你好好歇着。”
简单地洗浴之后,他穿好衣服,又去了御书房,接着处理政务。蔡霖始终躺在c黄上没动,仿佛真的睡着了。
当天晚上被送到廷尉府的那个嫌犯便招供了。他果然是大司徒府的大总管,祖上世代都在柳府做事,对柳诚忠心耿耿。他不但坦承是自己去找了杀手,前后两次伏击太子,而且十余年前的蔡家灭门血案也是他雇人做的。他自称偷了主人的玉佩,去威胁郑向明糙糙结案,不准追查。总之,所有的案子都由他一肩扛了,全部与柳诚无关,皇后等人更不知情。
大概是此人出来顶罪的行为启发了某些人,第二天一早,太后宫中的金嬤嬤便自行到廷尉衙门投案,声称当年的蔡府血案与她有关,是她不忿皇帝屡次为蔡炫之事与太后争吵,不忍见太后夜夜失眠,以泪洗面,便悄悄假传懿旨,让人去杀蔡炫,并偷拿了太后的凤钗,找人警告郑向明不得cha手,太后与太师等人均不知晓此事,全是她一人所为。
下午,御膳房中的一个粗使老太监在廷尉衙门认了罪,供称那些给妃嫔下药之事均是他做的,原因是那些主子身边的奴才去传膳时总是趾高气扬,不把他们当人看。他出于报复之心,这才屡次下药,想要让她们生育不了龙子凤孙,“没有子嗣,看她们还能神气得了多久。”
两日之内,似乎全部案子全部告破,均是刁奴大胆妄为,与他们的主子无关。朝中众臣皆非傻子,都知道是奴才顶罪,好令主子脱身,但他们的供词严丝合fèng,就连柳仕逸都找不出破绽,只得去宫中请旨。